「乖清清,再來一次,好不好?」
沙啞蠱人的聲音鑽進易清婉耳朵里,讓她本已軟得直不起的腰又繃緊了,忍不住輕哼一聲。
酥麻感自耳垂傳來,一點點撩撥她才平緩下來的慾念。
易清婉呼吸急促,聲音帶了點嬌滴滴的顫:「我真的不行了……」
她是婦產科的助理醫師,科室本就事情繁瑣,最近她還都在上夜班。
好不容易在封彥臣出差回來這天調了班陪他,但累是實打實的累,她真折騰不起了。
「半個月不見,你就一點不想我嗎?」
封彥臣耐心哄著她:「真是沒心肝。」
指尖觸碰到那灼熱結實的腹肌,易清婉的身體和心一起軟了下來。
她受不住封彥臣這一套。
男人在床下清貴自持得很,家人也好,下屬也好,都覺得他斯文克制。
可到了床上,他既像蠱人的妖,又像蠻橫的獸,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揉進血肉里。
他出差這半個月,想來真的是很想她吧……
上一場折騰了三個小時,她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了,他精神矍鑠抱她去洗了澡,還能有精神繼續作怪。
易清婉有點生澀地勾動他頸側的敏感:「我也想你的。」
男人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怎麼想的?」
她知道他故意要她害羞,咬唇不肯理他,臉卻紅了一片。
封彥臣欺身壓下,封住她唇瓣加重了手上力道。
易清婉下意識咬住他結實的肩膀。
微鹹的汗滾過她舌尖,封彥臣一路吻下,在她身上留下斑駁的紅痕。
易清婉昏昏沉沉受著,聽著耳邊一聲又一聲的清清,忍不住將他抱得更緊。
小腹忽然傳來一陣痛,易清婉清醒過來,本能捂著肚子唔了一聲。
封彥臣停下動作,額前的汗滾落下來,滿眼關切:「弄疼你了?」
「有點……」
易清婉疼出了一頭薄汗,勉強支撐自己坐了起來。
封彥臣眉頭微皺,起身去拿衣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看著他這麼緊張,易清婉忍不住彎唇。
她跟封彥臣其實是相親認識的。
兩家其實門第不算般配,封家的家世很了不得,在滬圈算是最頂級那一層,封彥臣本人更是優秀,從人品到能力都沒得挑。
而且,他還長了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
第一次見面,她其實覺得有點忐忑,感覺他不會瞧得上她家這樣的普通中產。
沒想到的是,第二次見面,他直接求婚了。
封彥臣說,他不需要妻子的助理,兩個人結婚,只看合不合適。
婚後,他也完全是個完美丈夫,體貼周到,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也不沾,去哪裡都會視頻報備。
只除了在床笫之事上太過熱情……讓她真有些受不住。
她正想說不用那麼麻煩,大概就是剛剛動作太狠,封彥臣的電話卻響了。
他看了一眼,擰著眉眼接起來:「怎麼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臉色更加難看。
易清婉很少見他這樣失態的模樣。
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好像天大的事都從容平靜。
看著她不免有些擔心,等他掛了電話,她才問:「怎麼了?」
「……出了點事。」
封彥臣深吸一口氣:「我讓管家叫私人醫生來看看你。」
易清婉已經沒那麼疼了,反倒是看他這麼緊張,有點擔心。
封氏有個重要項目最近在籌備上市,聽說很是重要,是公司出事了吧?
她安撫道:「你別管我,先去忙正事吧。」
封彥臣點點頭,拿著手機匆忙出去。
「你穿厚一點,別……」
她的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關上了門。
腳步聲很急,讓易清婉心裡都沉甸甸的,小腹好像又有點疼。
易清婉下意識摸了摸,這個位置是子宮,但她沒有痛經的毛病。
腦中冒出一個令她有點不敢相信的猜測,她的生理期好像有兩個月沒來。
但最近太忙,她也沒在意。
孕初期如果做那事不太注意,確實會容易墜痛!
她下床找出驗孕棒,拆封進了洗手間。
十五分鐘後,她看著兩道紅槓,有點手顫。
她懷孕了……
結婚兩家,家裡都在催他們生孩子,但她卻一直沒動靜。
現在小天使居然來得這麼突然。
她下意識想打給封彥臣,但想到還沒有正式檢查確定,又放下了手機。
驗孕棒是存在誤測可能的,萬一空歡喜就不好了。
將那隻驗孕棒擦乾淨收好,她正想著明天回醫院做個妊娠檢查,電話忽然響了。
「馬上來醫院準備手術。」
電話那頭,主治醫師聲音凝重:「有個妊娠二十四周的孕婦從樓上摔下來大出血了,正在救護車上!」
易清婉心裡一沉:「行,馬上過來。」
二十四周,胎兒已經成型了,稍不注意,說不定這位患者就做不成母親了,更嚴重可能會沒命!
她匆忙趕去醫院,剛到手術室門口換好衣服,助產士跑過來,把手術同意書塞給易清婉:
「把這個給劉大夫,她老公剛簽完字,這會在樓下繳費!」
易清婉接過來掃了一眼,竟看見一個熟悉的簽名。
【封彥臣】
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沒有平時那樣流暢,大概是手抖得厲害,紙張一角還有血污。
怎麼可能是封彥臣……
她攥著薄薄的紙,指尖發顫。
耳邊傳來催促,易清婉逼著自己定住心神換了手術服走進去。
床上的孕婦渾身是血,清麗的臉無比蒼白。
「血氧72,血壓70/40,太低了,先拉起來。」
主治醫師下著指令:「先看看能不能環扎,不行再考慮引產,準備手術!」
搶救室有條不紊運行起來,易清婉摒棄雜念握著手術刀,額前的汗都要擦不過來。
忙碌整整七個小時,醫生縫合上最後一針,終於啞聲開口:「母子平安,送去觀察。」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熄了燈將準備將患者推出去。
同事看著她摘下口罩後慘白的臉,趕忙扶著她:「婉婉,你今兒不舒服?那汗跟下雨一樣。」
易清婉腿肚子發軟,小腹又有點疼,幾乎覺得自己撐不住要暈過去。
可現在,她更想知道那個簽名是怎麼回事。
定了定神,她搖頭若無其事問道:「我沒事,這孕婦家屬在哪呢?還有點醫囑要轉達。」
同事指了指門外:「走了,好像是叫了助理來。」
易清婉走過去,看清那人,卻愣住了。
這是封彥臣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