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陷八卦中心

  唯恐錢氏繼續發問，顧念之拉著小五的手：「小五和我一塊去看看，也快入冬了，給他置辦些棉衣棉鞋什麼的……」

  錢氏心中滿是疑惑，卻也不好反駁：「……那，你們準備怎麼去？」

  「要是能坐到牛車當然最好，實在不行就托人帶吧。」顧念之也考慮過了，真要走兩個時辰，回來要摸瞎走山路不說，體力也支撐不住。

  錢氏放下了瓢，兩隻手侷促地在腰間擦了擦：「是要買點預備著過冬了，那你隨便扯點便宜點的布吧，我，我去給你拿錢……」

  顧念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有！」

  「那怎麼行？」錢氏記得很清楚，顧念之嫁進來的第一天就說了，不會為宋家花一個銅板。曾經為了小五讀書的事，已經厚著臉皮找她借過一次錢了，只不過被對方羞辱了一番。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顧念之不知道錢氏為什麼這麼抗拒，「娘，我都已經嫁進來了，也真的想為以前做的混帳事贖罪，你趕緊歇著去吧……」

  唯恐多說多錯，顧念之急急忙忙地拉著小五出了門。

  到了村口，顧念之看見停著輛牛車，上頭坐著三四個人，個個都背著簍子。

  看著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顧念之心裡打怵：「小五，你等會兒去問問他們還坐不坐得下。咱們就兩個人，可以擠一擠。」

  小五從一大早就沒有說過話，睜著一雙墨玉般的眼睛，時不時打量一下顧念之。聽到這句話後也只是抿著嘴點了點頭。

  等到她和小五走過去，顧念之才意識到原主可能已經是這個村裡的毒瘤了，一群人眼瞅著她牽著小五過來，臉色都很不好。

  小五開口卻很乖，直奔那個趕車的大哥：「林三叔，我們今天也準備當須，您看，行個方便好嗎？」

  林三叔眉頭一松，剛想開口，視線落在一旁的顧念之身上，臉色又有些猶豫：「已經滿了。」

  顧念之連忙道：「我們個頭小，只占一個位置擠一擠，快入冬了，我想帶著小五去扯幾身布做棉衣……林三叔，您看能通融一下不？」

  村裡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懂禮數的「顧念之」，紛紛瞪圓了眼睛。林三叔再看看一旁乖乖巧巧的小五，一時也有些心軟：「那行吧，你們坐上來吧。」

  顧念之拉著小五就坐上了牛車。不得不說，這牛車坐起來確實難受，枯草隨意鋪了鋪，也沒放別的軟一些的東西墊，實在是又硬又扎。

  偏偏旁邊的人還不待見顧念之，留出來的位置也小，顧念之苦笑著坐了下去。

  日頭漸高，溫度攀升。

  牛車在顛簸的山道上慢悠悠的走，顧念之很快就感覺腿像被針扎了一般的酸痛。

  唯一慶幸的是，那些人雖然不動聲色的排擠她，但對小五是真的好，時不時問他渴不渴，餓不餓。

  顧念之不露痕跡地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扭頭去看兩邊陌生的風景，忽然，眼前閃了閃，昨晚下線的系統再次上線了。

  這次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排人物列表，前面是頭像和名字，緊跟在後面的是一串鮮紅的數字，無一例外，全是負數！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大概率就是眾人對原主的好感度了。說是人嫌狗憎也毫不為過。

  而列表里的人數也不多不少，和這牛車上的數全都對得上。

  顧念之假借看風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眾人模樣，果然，和系統列表里的頭像完全一致。

  這個面板雖然給她一種身處紅名堆的緊迫感，但也不是毫無優點，至少有了這個面板之後她再也不用擔心因為認不出人而露餡兒了。

  想到這兒，她的嘴角不自覺帶上笑意……只是很快這笑意又僵住了。

  因為擠在旁邊的那幾個婦女開始八卦了。

  大概是路途還遠，她們除了聊八卦也沒有什麼別的樂子能打發時間了。

  首當其衝成為談資的，當然就是顧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