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給她排面

2024-08-17 04:06:59 作者: 禮成
  說完,她又轉頭對著喜鵲吩咐:「都退下。」

  喜鵲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一陣,當即點頭:「好,等最後一箱搬完,奴婢讓人先離開。」

  下人的手腳利索,很快將十箱嫁妝如數抬入院子。

  沒一會兒,院子裡頭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王娘和虞清酒二人。

  啪!

  不等王娘反應過來,虞清酒一巴掌已經落在王娘身上,氣勢凌然盯著王娘。

  王娘被打蒙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震驚怒吼,「賤婢,你竟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想活了嗎?別以為你當了王妃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骨子裡,永遠都只是個賤婢!」

  王娘眸子一眯,伸手就打,「不讓你長長記性,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虞清酒可不慣著她,瞧見她撲過來,手指在暗中輕巧畫了道符,沉聲道,「王嬤嬤,這裡是冥王府。」

  她要識相些,她也沒打算趕盡殺絕,偏偏……

  王娘沒打到虞清酒,自己還摔了一跤,在丞相府作威作福慣了,可不管王府不王府,火氣蹭一下上來,站起來又要打人。

  虞清酒冷臉,當即將她的胳膊抓住:「王嬤嬤,看來夫人把你慣的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不介意教教你怎麼當個好奴才。」

  原主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在這個離府的月內已經好了不少了,沒曾想這王娘的陋習竟是深入骨髓,一見她,便想往她身上撒氣。

  今天她就從王娘身上撕開這回敬的口子。

  啪啪啪!

  左右開弓,把原主這些年受的委屈統統還回去。

  王娘嘴巴被甩的流血,還是她自己甩的自己耳光,人都傻了。

  定是虞清酒動的手腳!

  這個賤丫頭自從逃婚被找回來就神神秘秘的,說不好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害她被連累。

  這麼一想,王娘「嗷嗷」叫喚起來:「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個下賤胚子,竟然還對我使陰招!」

  「什麼陰招?我可聽不懂。」虞清酒涼涼道,「還有,我再怎麼下賤,也是丞相的女兒,你除了一個夫人侍婢的身份,還有什麼?」

  王娘的臉緩緩漲成了豬肝色,她沒想到這個賤婢不過剛嫁進王府竟然就換了副嘴臉,難不成以往在相府都是裝的?

  「好啊你,你敢戲弄我,我定、定回去告訴老爺夫人,讓他們來做主!」

  王娘拖著肥胖的身子逃命般朝外走。

  這就想逃?

  一道符咒憑空而出,眨眼間射入王嬤嬤體內,虞清酒嘴角微揚,接著就聽見王嬤嬤慘叫的聲音。

  「呀,王嬤嬤怎麼這麼不小心?」虞清酒蓮步如花,走到王娘跟前,笑眯眯盯著她,「對了,剛才還有句話忘了讓你捎帶。」

  她聲音一沉:「告訴我爹娘,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想對我指手畫腳?免了吧。」

  「你......你......」王娘你了半天,心口鬱結,想罵又察覺虞清酒不對勁,生怕她又使陰招,不敢罵出口。

  卻在這時眼睛的餘光不覺掃到了門外的身影,她狠狠一咬牙,當即拍著大腿坐在地上哭喊起來:「大小姐啊,老奴可是一口一口將你餵大的乳娘啊,我不就是想讓你好好伺候王爺,你怎能不聽勸,還這般對老奴啊!」


  這哭喊得突然,何況她根本就不是她的乳娘,原主久遠的記憶雖然模糊,但可以肯定絕非是她。

  所以她這般做戲,自然不是給自己看的。

  虞清酒皺了皺眉,抬眸一瞧,果然發現季廷硯來了,身後還跟著喜鵲。

  今日天氣明朗,他著了常服,一身青色長袍,上繡文竹,倒有了幾分儒雅之意,氣色也在衣服的映襯下好了不少。

  虞清酒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眼底噙著嘲諷看王嬤嬤鬧。

  畢竟昨晚她當著季廷硯的面說府里不乾淨,已經惹季廷硯不快了,昨天沒要她的命,今天也不會因為這等小事不讓她活。

  倒是王娘……

  果然,王娘眼珠子提溜一轉,當即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季廷硯身邊,哭得那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王爺,您也別怪小姐,小姐畢竟是在相府被寵慣了,方才是老奴多嘴,讓王爺誤會了。」

  季廷硯眉眼一沉,嫌隙地將衣擺從王娘手裡抽出,十分不快,但他嘴角卻帶著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誤會?什麼誤會,王妃不是一直都這樣?」

  王娘一看得逞了,心下一喜,面上卻還哭哭啼啼:「是是是,雖然我們小姐嬌慣了些,但有時候絕非出於本意,王爺可莫要放在心上啊。」

  季廷硯沒有回答。

  喜鵲垂眸,看到王爺眉間已染上慍色,秀眉一蹙,知道王娘的無禮和多嘴,惹得他有些不快了。

  於是當即將王娘攙扶起來,說道:「嬤嬤,地上涼,便別跪著了。」

  「丫頭啊,你是個心善的,可是我們小姐......」說著又開始哽咽,故意給季廷硯看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

  喜鵲擔心的看了一眼虞清酒,小聲道:「主子,你不妨清點了嫁妝冊子,讓嬤嬤早些回吧。」

  「是該早些回去。」虞清酒輕哼一聲。

  既然眼下要留在王府在,自然得讓季廷硯不那麼厭惡自己,王娘這種臭蟲,有損她清譽。

  她上前,走到王娘面前。

  「一個下人,這般哭天喊地像什麼樣子?既然你執意要讓王爺做主,也不是不可,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王府到處都是暗衛,王爺又是個不喜聽人撒謊的,王嬤嬤,我且問你,你剛才所說可都是真的?你要敢指天發誓都是真的,今日王爺給你做這個主。」

  季廷硯嗜血,殺人不眨眼的傳聞漫天飛,王嬤嬤被虞清酒一問,心裡怕了,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我......」

  「還有,你一口一個小姐又是何意,我現在是王妃,王爺明媒正娶的夫人,你還像以往般稱呼我,置王爺於何地?」

  王娘聽罷,忙不迭地朝季廷硯看了一眼,頓時寒意從腳底直接竄到頭頂,凍得她差點沒站穩,「不是,王爺,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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