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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 上錘子班 她不幹了!

2024-08-17 04:11:21 作者: 咬橙
  鳳清華猜的沒錯,沒人管趙羲和,她只會放飛自我地吃喝玩樂。

  他後腳才走,趙羲和打了個響指,讓玉傀儡去廚房端零食點心。

  供她嚼穀的花生瓜子果脯堅果,香香嘴巴的蛋黃酥核桃酥,還有解饞的小酥肉炸排骨涼涼拌滷菜。

  軟榻前的小桌子擺了四個裝滿吃食的九宮格,她一邊躺著看言情小說,一邊往嘴裡塞點心。

  舒服死了。

  至於鳳清華臨走前的要求……趙羲和冷笑一聲。

  學尼瑪學。

  她要撥一下弦,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她可以伏低做小伺候鳳清華,但不會按照她的要求改變自己。

  趙羲和在看嵇卿卿借她的小說《魔女重生後:禁慾仙君囚我為臠》。

  這故事總結一下就是野心勃勃的魔女誘惑仙君奪其元陽,騙身又騙心,將仙君徹底玩弄一番,始亂終棄。然後她在正道和魔域勢力的討伐後掛了。

  重生後魔女一心報仇,要搞死前世暗害她的人。

  魔女壓根不遮掩,怎麼浪怎麼報仇,她還建了一個大魔宮,打算養幾個小男寵玩玩。

  消息走飛,仙君打上門來,把魔女捋走了。

  原來仙君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後愛恨交織,只想要她後悔。可魔女真死了,仙君痛苦不已,日日夜夜思念她,道心大亂。

  仙君得知她重生,不與自己重續前緣,還欲開後宮,氣得妒火中燒,衝到魔界搶人,用捆仙鎖綁起魔女的手腳,囚禁在仙宮的密室中,日夜糾纏不休,仿佛入魔……

  趙羲和正看到最刺激的一幕——仙宮密室中,魔女睜開雙眼,發現手腳被鏈子鎖住,躺在牙床上,白衣如雪的高冷仙君,眼尾發紅,痛苦又怨恨地看著她:「當日,你就是這般奪我元陽,騙我你要棄惡從善,生生世世與我不分離。」

  仙君黑化後,就是二十頁不可描述的聖光畫面。

  趙羲和炯炯有神地盯著書頁,一隻手遮住了瘋狂揚起的唇角,看得渾身燥熱,灌了一大碗冰水降溫。

  還有這種play嗎?

  不愧是黑化,刺激!

  結局是HE,魔女統一魔界成為女王,仙君代表正道入贅,獨占後宮,憑藉高超的武力值震懾不安分的魔族,手撕勾引女王的小妖精。

  劇情香,肉也香香。

  看完書,趙羲和用小手扇風,扇走臉上的熱氣。

  虐男不虐女的小說看起來真是太爽了。

  趙羲和有個習慣,每次看完小說,都會春心萌動,自動代入女主角,與男主角風花雪月。

  看言情小說不就好這口。

  可這次趙羲和代不進去了。

  她想像白衣仙君,腦子裡就會蹦出一個畫面——落雪的夜晚,紅衣少年捧著她的臉,不安而珍重地說,我喜歡你。

  魔女與仙君的故事像被吸塵器吸走了,她滿腦子只剩鳳同學 。

  趙羲和忽然有種出軌的罪惡感。

  她沒想到那個夢的後勁這麼強,一句「我喜歡」比緊箍咒還能控制人,比她第一次看小說,看到霸道總裁豪擲一百億救女主還印象深刻。

  趙羲和搜腸刮肚,窮盡畢生所學,也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她把那夢當作一場話劇,她在無知無覺中扮演了一個角色,醒來後的她,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完整場話劇。

  心底也許有些漣漪,但那和看完一本言情小說是一樣的。

  可它現在又不一樣了。

  好像她真的身臨其境,和鳳同學談了一場戀愛。

  而這戀愛在最美好的時刻,按下暫停,永遠定格在情竇初開。

  她永遠不知道結尾。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真令人難受,哪怕最後是BE她都認了,為什麼要坑?為什麼要太監?

  趙羲和心中氣悶,又有種難以言訴的淡淡憂愁,仿佛失去了某樣東西。

  剩下十幾本小說趙羲和也沒心情看了,也不想吃嘴零,橫躺在榻上,想鳳同學。

  她想著想著,難免由鳳同學想到大小姐,畢竟兩個人都是一個殼子。

  她試想鳳清華套上校服,剪短髮的模樣。


  但鳳清華在她心裡的固有印象太深刻,她一想就被噁心的打了個寒噤。

  尼瑪就和張飛穿洛麗塔揮拳對劉備嚶嚶嚶叫哥哥一樣。

  辣眼睛!

  ——

  鳳清華走後第二天,趙羲和挑了五十件精品寶物去清風鎮。

  她打算放在精品行代買。

  畢竟她不通曉這類寶物的市面價值,容易被當鋪掌柜殺價。

  趙羲和上次拖著鳳清華逛街就是為了踩點。

  名殊閣是清風鎮上最大的精品行,售賣修士用的各色器具法寶符籙丹藥,因為貨色好,價格偏高。

  站在名殊閣前,趙羲和罕見地猶豫了片刻。

  誰在做大事前不三思而後行?畢竟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她上次腦子一熱的後果就是成了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趙羲和知道她的寶貝價格不菲,能換幾萬上品靈石,但她湊齊了錢,該怎麼向大小姐開口呢?

  趙羲和這會兒真摸不准鳳清華的意思。

  她剛從感業寺回來那幾天大小姐嫌棄她嫌棄的要死,而近幾日大小姐對她很歪膩,仿佛小孩得到一件新奇的玩具,正玩的愛不釋手。

  趙羲和想,大小姐大約把她當朋友了。

  她來寒玉宮兩個月余,發現大小姐從未提過親人,從不拜會師父,也沒有交好的弟子,整日修煉。

  這麼看,大小姐就是一個孤寡之人啊。

  趙羲和神情微滯,她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大小姐付出了真情。

  很快她心又硬了。

  她不走,留在這給大小姐做牛馬嗎,她不可憐飄零異鄉的自己,可憐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小姐,怕不是腦子有大病。

  她在蜀州活的多快樂,師父和爹娘都不曾逼她學習詩書禮樂,她為什麼要學。

  為了給大小姐長臉,做個合格的世家侍女?

  狗屁!

  她上個班還pua起自己來了。

  上錘子班。

  她不幹了!

  趙羲心一定,大步踏進名殊閣。

  名殊閣的掌柜和趙羲和打包票,三個月內必定售罄這些寶貝,收入二八分帳。

  兩人簽了靈契,一人一份,各自收好,無法抵賴。

  ——

  接二連三的假期讓趙羲和很愜意。

  但入了夜,她一人睡在寬敞的大床上,忍不住想鳳同學,想做完那個夢。

  趙羲和覺得自己沒救了。

  希臘神話中的少年愛上了水中倒影,而她喜歡上夢中的自設。

  他甚至不是二次元人物,他純粹是一段想像。

  趙羲和很惆悵。

  翌日,她找嵇卿卿排憂解難。

  嵇卿卿聽完,表情很複雜,像看了一出春晚包餃砸小品,滿腹槽點又無從下口,最終,她拍拍趙羲和的肩膀:「羲和,你之前見過那位紅衣少年嗎?」

  趙羲和老臉一紅,這咋好說,她心虛道:「沒有,但他長得特別俊,放在人堆里會發光的那種。」

  她忸怩地搓著袖口的衣角:「我還和他談了段特別純的戀愛,他那麼好看,我把持不住。」

  嵇卿卿看她那樣子,突然想笑,這小傻子是開竅了,想接觸男女情愛。

  嵇卿卿拍拍她的手背,算作安撫:「羲和,我有一計,讓你忘記夢裡那男子。」

  「你說!」

  嵇卿卿促狹道:「你夢裡的人長得再俊,也是看得見摸不著。你找個活生生的,看得見摸得著的美男子,和他日日相處,自然會忘了那夢裡的。」

  趙羲和漲紅了臉,抽開手,咬唇道:「你又拿我開玩笑。」

  「我是真心為你出主意,保管藥到病除。」嵇卿卿笑得比春花還燦爛,用手肘捅她,「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抓藥。」

  一轉身,便進了藥堂內的小院,不一會兒,從裡面拽出個人來,高聲喊到:「羲和,我給你抓到了,你瞧瞧,是不是呀?」


  趙羲和一抬眼,怔住了。

  嵇卿卿扯來的人是沉師兄。他似局外人般誤入客堂,有幾分茫然,玉面微紅。他的寬袖卷至肘骨,露出的肌肉線條很漂亮,左手捏著一枝幹燥的幽穗草。

  沉師兄這樣,好像從廚房中匆匆趕來的賢良人夫。

  「羲和姑娘,你找我有事?」

  趙羲和立刻回神,臉色通紅,她怎麼能對沉師兄……

  她慌亂地搖手,被嵇卿卿一把拍落,搶白道:「她最近神思不安,夜間多夢。師兄,你快給她把脈。」

  說完,狠狠瞪了趙羲和一眼——不准她拆台。

  沉如玉聞言放下藥草,為她把脈,須臾,開口道:「羲和姑娘是陰虛火旺,身體虛熱,我給你配幾副調和湯,佐以清心丸。 」

  趙羲和瞬間有種被人扒開底褲的困窘,陰虛火旺的症狀之一是x欲亢奮,難怪她會胡思亂想。

  她羞愧不已,不敢抬頭看沉如玉。

  「你不舒服嗎?」沉如玉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盜汗,五心煩熱。」

  趙羲和怯怯地仰臉,芙蓉粉面燒得滾紅,杏眼汪汪不敢視人,沉如玉霍然感到手燙,立刻放下手,頷首看著桌面,語氣有些慌亂:「我去煎一碗調和湯,你稍等。」

  步履匆匆地走了,仿佛有人在催。

  他人一走遠,嵇卿卿抱著肚子狂笑,手指隔空點一點趙羲和:「還說你不想男人。」

  「哪有!哪有!」趙羲和氣得跺腳,拿手戳她腰窩,「你壞死了,又欺負我!」

  兩人鬧了一會兒,沉師兄端來湯藥,趙羲和老實喝了,順便把離開的打算告訴他們。

  嵇卿卿驚訝:「你這麼快就要走?」

  「我本就不喜歡做侍女,在飄渺兩個多月我憋屈死了,還是蜀州好,我想回家。」

  嵇卿卿捨不得她,也理解她的心情,遲疑地看了沉如玉一眼。沉如玉善解人意道:「雲州到蜀州的路途遙遠,你獨身回鄉不安全。我告假,叫上家中的護衛,陪你一起回蜀州如何?路上也有照應。」

  「這方法好!」嵇卿卿附和道。大師兄聰明,知道製造機會!

  「你特意陪我走一趟,會不會太麻煩了?」趙羲和有些猶豫,她不想給沉師兄添麻煩。

  沉如玉輕笑道:「我此前聽你講述蜀州風光,也想親眼去看一看,正好拜會白朮大師。我存了私心,屆時希望羲和姑娘能做我的嚮導,帶我遊歷蜀中。」

  「好啊。」趙羲和點頭,心裡的負擔頓消。

  回到寒玉宮,鳳清華不在,宮中冷冷清清,格外空曠。

  趙羲和來的第一天就覺得這兒像《金枝欲孽》里陰氣逼人的冷宮,正常人多住幾天都會宮寒。

  她還是喜歡她在白帝山的小院子。

  她和兩個師姐住一個院子,院內種了桃杏梨棗,秋天的果子吃不完,中庭有一棵大榕樹,樹底下是石桌石凳,她常常躲在樹下看書打瞌睡。

  「唉——」趙羲和趴在宮中最高的摘星樓樓台,想家想師門。

  她忽然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她的第六感很靈,每次點醒她都確有其事。

  趙羲和掏出納戒角落裡的傳音石。

  注入靈氣,消息像連發火炮般狂轟濫炸。

  「入夜之後不准吃嘴零,否則你又會胃脹。」

  「又不回消息?你越發不守規矩,回來再收拾你!」

  「……你在藥谷,還是去了清風鎮,我不在,你定然玩瘋了……今天有沒有看書。」

  「今日路經西域賀蘭山,天色空明,山脈連綿,高山的積雪終年不化,風冷得徹骨,也有植物生長,我看到一株冰百合,想到了你。你見過冰百合嗎?羲和。」

  「我已到達目的地,我惡厭極了這地方,待上一息都覺得噁心……可我非來不可……」

  ……

  趙羲和一條條往後聽,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如果大小姐不給她留音,她還能果決地與大小姐攤牌。

  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鬆開手,傳音石摔落在地面,聲音很響。

  ——

  魔域,烏山嶺。

  爻燁躺在一個巨型深坑裡,他被一道強大的術法生生打入了山壁,腹部有一處半尺的傷痕,洞穿皮肉,腸子順著傷口流了出來。

  他這一族的再生能力極強,只要他能逃走,損失個把手腳器官,都能通過吞噬同類長回來。

  如果他能逃走的話。

  爻燁艱難地睜開一隻眼,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唯見金色流火如雨墜落,點燃了晦暗的魔界土地,燒得魔氣如同乾柴般萎縮消散。

  天下沒有第二位有這樣的能力。

  那個人,紅衣獵獵,腳踏風息,紅髮帶綁起的高馬尾在狂風中蕩漾,因為妖化,眼眸已化作耀眼的赤金色,他是妖,是瑞獸,也是六百年前領導人魔戰爭的指揮者。

  「見到你,我真驚訝。」鳳清華嗤笑著掐滅指尖的火焰,「你這隻臭蟲居然逃過了六百年前的清算,活到今天。」

  他居高臨下地蔑視著爻燁,火棘鞭如長滿尖刺的巨蛇蠢蠢欲動,笑容滲出透骨的殺意:

  「我想想,你要怎麼死,才能令我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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