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努力，程素直播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少的粉絲。
稍稍打扮一下的程素，簡直就是網紅蛇精臉之中的小仙女，有不少男粉絲出手異常的闊綽。
只一晚上時間，便直接將程素給捧到了排行榜前十。
常青平常跟在封墨的身邊，工作壓力特別大，聽JO女員工談論看直播能解壓，便在排行榜上找主播。
當他進入直播間的時候，險些將剛剛喝進口中的咖啡給噴出來。
這……這不是程小姐嗎？
他揉了揉眉角，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兒告訴封墨。
想著這幾天封墨的臉都是黑的，他決定還是算了，等封墨的心情好點兒了再說。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又有人直接給程素打賞了十個火箭，並且，還發彈幕提問程素有沒有男朋友。
「這……」難道程小姐要給封總戴綠帽子？
手機響起，常青做賊心虛，「封總。」
「周六我要回老宅，把周六的行程全部取消。」
「是，封總。」
封墨蹙眉，「你有事兒？」
「沒沒沒！」常青長吁了口氣，想著，還是算了吧。
重新進了直播間，程素已然回答完了。
只是，剛剛那個男粉絲又打賞了十個火箭，在屏幕之上炸開，倒是挺好看。
「完了，封總這綠帽子是戴實了！」
報著這樣的心理，常青再面對封墨的時候，眼神兒充滿同情感。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兩人並肩進了電梯，封墨問。
「沒……」感受到封墨的目光又冷了數分，他直接招了：「程小姐在做主播，挺……挺受男粉絲喜歡的，還有人問她是否有男朋友。」
話音堪落，常青敏銳的察覺到電梯內的溫度直接降低到了冰點。
「封總，您要不就別停程小姐的卡了。」
「你只是我的特助。」封墨繃著嘴角，硬生生擠出寥寥數字。
「封總，您是不是也在乎程小姐？」
「閉嘴！」
常青默默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惴惴不安的掃他幾眼。
當晚，程素又準時開始直播。
今天她的直播挺簡單，做飯。
封墨剛剛進了直播間，便看到繫著圍裙的小女人在那兒忙碌的身影。
眸光微暗，他索性靠在椅背里，靜靜的看著。
屏幕上不斷有彈幕彈出，都在詢問是否能私底下約程素吃飯的。
程素也沒有在意。
卻在這時候，有土豪粉又直接打賞了十個火箭。
封墨沒有見識過這些，一臉懵，打電話聯繫了常青。
常青簡單說教了幾句後，封墨也都差不多了解了，便直接切斷了通話。
他也直接打賞了十個火箭，順便發了一條彈幕。
【有夫之婦冒充單身，是不是三觀不正？】
程素幾乎快要吐血，想了想，她彎著唇角，「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情況，這位粉絲，你莫不是故意來黑我的？」
封墨挑眉，又發了一條。
【你不回答，不就代表著你默認了自己是單身嗎？】
隨著他這條彈幕發出來，越來越多的彈幕也跟著刷屏，大多是心碎，大哭，還有人說，就算她真的是有夫之婦，那也是自己的夢中女神。
看著那些不要臉的彈幕，封墨的手一點點的攥緊。
程蘇蘇這個女人，真的是膽大包天，才跟他提出離婚，便又開始直播勾人。
程素做好了飯菜後，便結束了直播。
看了一眼日曆，明天就是周六，要去老宅，泡了個澡，直接蒙頭就睡。
翌日一早，程素換上了大紅色的連衣裙，將頭髮松松垮垮的綁在腦後，化了一個淡妝，走出別墅。
看到車裡的封墨時，還是愣住了。
而封墨，眸光也暗了下去。
司機將車門打開，她看了一眼周身好像被冰霜包裹的封墨，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拉開了副駕車門，鑽了進去。
封墨也懶得讓她坐後邊，沖司機微微點了一下頭，車子便徐徐前行。
程素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從封墨的角度，正好可以從後視鏡將她臉上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的眼睛裡不再是羞澀和自卑還有面對他時的歉疚，無辜，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感受到他打量著自己的目光，程素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在半空之中對上！
封墨沒有收回目光。
程素同樣也沒有收回目光。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路，直到車子停在封家老宅外。
司機先是幫封墨開了車門，正準備幫程素開車門時，她卻已經下了車。
還沒有走進去，便聽到裡邊有歡聲笑語傳出來。
程素深吸一口氣，封家人再怎麼輕視她，她也不怕！
封墨已然來到她身後，嘴角勾著一抹複雜的弧度，經過她身邊走進去。
雖然百般不願，可程素還是跟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正說的開心的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全都是一副討好的臉孔。
「阿墨回來了？」程夫人陸晴笑容滿面的看著封墨。
封墨微微頷首，「爺爺呢？」
「在書房，跟你爸還有幾個叔伯說事兒呢。」
封墨甫一離開，眾人便又繼續說笑起來，全程都將程素當空氣。
程素也並不在意眾人的態度，畢竟，程蘇蘇的記憶里，這些都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她去了後花園，看著天邊的雲捲雲舒，倒也愜意。
封墨去了樓上書房，跟封老爺子還有幾位長輩打了個招呼，便挑著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帶蘇蘇回來了嗎？」封老爺子問。
「嗯。」
「怎麼沒有帶上來？」封老爺子皺眉。
「爺爺，這裡是書房，即便是我媽，平日裡也是不能輕易進出的不是嗎？」
封老爺子被噎，知道這是因為他逼著封墨一定要去接人，他心裡有氣沒處發泄。
雖然有些掛不住臉上的表情，可到底還是生生忍住了，只是瞪了他一眼。
封墨直接無視，眸光凝在後花園正站在花叢之中的那一身紅衣艷艷的人身上。
以前或許她穿的太素淨，今日穿這麼一件紅色連衣裙，竟然格外的耀目，讓人移不開眼眸，難怪直播間會有那麼多男土豪粉給她瘋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