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婉婉!醒醒!」
封衍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唐映菀迷濛的睜開眼,才看到封衍蹲在自己右邊輕拍著自己都臉,邱神醫蹲在左邊拉著她的手正把著脈。
「我……我沒事,只是太舒服,睡著了。」
「毒都解了,舒服正常,只可惜了這水,一滴都不剩,我還想帶回去研究研究呢。」
聽到邱神醫無比遺憾的話,唐映菀才順著她的視線下看。
原本蓄滿水的土坑一滴水都沒有了,土更是幹得起塵,好像之前的那些水從未存在過。
這麼快?
看著帳篷外的影子,唐映菀想要驗證。
「我已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吧。」
對此沒有人有異議,封衍更是直接就把唐映菀從土坑裡抱起來往外走。
走出帳篷,衛熙和白子玉前後腳走上來,只對視了一眼,唐映菀就知曉,成功了。
未來的那些人帶來天山的一切都銷毀了,而白子玉,破碎的晶片終擺脫了那道植入的指令。
……
秋去冬來又轉春。
半年的時間,神舟大陸發生了許多大事。
其中最大,也最為引人關注的就是大梁和後金兩國的世紀大戰在只打了一月之後就和談了,且,和談成功了。
沒有城池割讓,沒有上萬賠款,沒有任何一方認輸,而是選擇了聯姻。
半年前,後金的攝政王突然多出來一個二十歲的女兒來,指名道姓要剛剛死了王妃,拖著兩個小奶娃的煜王封衍來聯姻。
所有人都以為對煜王妃用情至深的煜王定然會拒絕,戰爭勢必再起。
可轉天大梁就昭告天下了。
有人說封衍薄情寡性,什麼寵愛深情都是裝的,也有人說逼不得已,國家大事即便是鼎鼎大名的戰王也不能隨心所欲,還有人罵後金歹毒,誅心計,也有戲謔封衍貌美難當,哪國的公主郡主都盯著他。
沸沸揚揚的傳言到了世紀大婚這日更是達到了頂峰,煜王府外圍是堆滿了人,方圓十里都是人頭涌動,各大高樓更是人滿為患,還有因探身太過摔下去的。
可惜,煜王府內戒備森嚴,除了那個看到那些堆滿府邸,數之不清的嫁妝,賀禮,賞賜,看不到屋內的任何情況。
特別是新房滄瀾院內。
人人都各有猜想,議論得津津有味,甚至還開了賭局。
「嘶!」被扯到頭髮的唐映菀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狠狠剮了銅鏡里的封衍。
「我從未做過,手不熟正常,我輕點。」一邊解釋,封衍一邊聚精會神的仔細查看這繁瑣的鳳冠該怎麼拆。
「你不行就叫衛嬤嬤或者蓮心來。」
「那怎麼能行,這鳳冠必須丈夫拆才能白頭到老,何況這本就是閨房樂趣,豈能由他人代勞。」封衍說著是一雙鷹眼都快看成了鬥雞眼。
「那上次成婚你也沒拆啊,連堂都沒拜呢。」
「上次是上次,何況上次成婚的也不是你,不拜堂就不作數,這次才是我們的婚禮。」
瞧著銅鏡中他嚴肅認真的樣子,唐映菀忍不住笑戲道:「難怪,心思都不一樣,銀子也花的不一樣,你哪來的這些銀子?偷藏私房錢了還是從醫院做了假帳?」
「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做此等勾當,這些銀子都是從你葬禮里扣的,皇兄難得大方,不扣白不扣。」
這理直氣壯的,和前面堂堂七尺男兒好像矛盾了吧。
「好了!」封衍終於拔下最後一隻固定的釵子,把整個華貴的鳳冠取了下來。
青絲垂下,划過手心,如從心尖上撩過,再看銅鏡里朝思夜想的人兒,封衍終是忍不住的將人打橫抱起來,低沉聲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唐映菀紅透了臉,卻沒有反抗,只是低下頭窩在他懷裡。
「咚!」
一聲巨響在院外響起。
「王爺,是個大箱子,從天而降的,寫著王妃親啟,我們打不開。」
洛江的聲音響起,封衍本不想管,可唐映菀已經先一步躍了下去,拉開門,走向院中的那個大箱子。
伸出手,觸碰大鎖,只聽一聲輕響,箱子蓋子自己緩緩打開了。
裡面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有幾顆碩大的南疆寶石,蓋子頂上貼著一張紙條。
唐映菀揭下來,反過來還沒看清楚上面的字就被後趕來的封衍一把奪過,用內力震了個粉碎,別說看,就是撿都撿不起來。
「白子玉居心叵測,這些東西都得先檢查,你別靠太近。」
能有什麼居心,無非是他吃醋,見不得和白子玉貼邊的任何東西出現在她眼前。
大喜的日子,他盼了半年了,她也不掃他的興,乖巧的點頭跟他回屋。
合上門,紅燭搖曳,氣氛旖旎。
封衍抱著唐映菀一步步走向內屋,腳踏上踏板,傾身上前……
「王妃!兩個小公子一直喊娘,哇哇大哭,怎麼都哄不住,您看您要不要先去看看。」
唐映菀又是一個翻身出門,封衍憋氣的坐在軟榻上等了又等,月亮都開始下沉了才把人等回來。
「哄睡了,都睡了,這次沒人打擾了。」唐映菀哄著鑽進封衍懷裡,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輕聲幽蘭在耳邊道:「現在,我完全是你的。」
一句話,直通經脈。
再度抱起,迫不及待的就往床榻趕。
唐映菀沒反應得及,一個踉蹌,失重下本能的揮手往上……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封衍臉上,響聲格外的大。
「我…我這次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剛剛你起太快,我……唔。」
話沒說完,唐映菀就被封住了嘴。
紅燭帳暖,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