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挨打。

2024-08-17 05:22:23 作者: 花花大人呀
  Beverly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聲音後,用手肘懟了懟還在睡夢中的徐鹿。

  「你不是說要起床做飯嗎?」Beverly見人沒有反應後伸出了手。

  徐鹿緩緩睜開眼睛,啞聲道:「幾點了。」

  Beverly在徐鹿的褲子裡掏了一把:「天都黑了,你說幾點了。」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忙些什麼,竟然累成這樣。

  徐鹿側過身將人抱在懷裡,這會起床做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在這多住兩天,可以嗎?」

  Beverly沉默了片刻:「你這是主動往我手裡送呢?」

  「嗯。」徐鹿抱著Beverly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弟弟只是外表看著...」Beverly的話還沒說完,門被直接推開了。

  徐鹿扯過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白延舟靠著門框,眉心壓的很低,他不理解,按理說大哥的感情路比他順不到哪去,怎麼短短一天的時間,兩人就如膠似漆了。

  Beverly悄悄將手拿了出來,她額頭抵著徐鹿。

  「吃飯了。」白延舟說著抬手打開了屋子裡的燈。

  徐鹿的反應速度很快,但白延舟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床尾放著的東西,他笑著轉過身向外走去。

  裴晚悠剛要進去,就被白延舟攬住了肩膀:「我給你煎了雞蛋。」

  她剛說完就看到葉允澄在分煎蛋:「這跟我之前吃粉時候的那個煎蛋一樣,叫什麼來著?」

  徐斯塵把炒的菜放在桌子上:「嫂子,我提醒你一下,這是你寶貝孫子親自下廚炒的。」

  葉允澄都咬一口了,她默默伸出手將咬的那一塊撤掉了,然後把煎蛋放了回去。

  「媽,你吃你的。」鄭婉婉將筷子遞了過去:「悠悠吃雞蛋噎嗓子。」

  白延舟嫌麻煩,一共就煎兩個。

  江怡大口吃著煎蛋:「非常不好意思,到我嘴就是我的了。」她吃都吃了,總不能還回去吧。

  她還以為是徐斯塵煎的,印象里,白延舟就沒怎麼下過廚,誰能想到他突然跑廚房煎了兩個雞蛋。

  裴晚悠仰起頭眨著漂亮的大眼睛:「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白延舟抬起手在裴晚悠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隨後向廚房走去,剛進去就看到自己爺爺已經在煎蛋了。

  這行動力。

  裴修言指了指一旁的鍋:「裡面有有蛋羹,小心燙。」

  「雞蛋羹?」白延舟打開蓋子看了一眼。

  裴修言煎著雞蛋:「你上次說不夠吃。」

  白延舟淡淡一笑,端著雞蛋羹走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得分兩大桌,人實在太多了。

  徐斯塵挽著半截衣袖:「年輕的時候沒體驗過養豬的快樂,這回算是不留遺憾了。」

  葉允澄狠狠剜了徐斯塵一眼。

  江怡拿著勺子喝著湯:「你說的對。」誰幹活誰有話語權。

  江木起身拿著碗:「你這張嘴,的虧是遇到了米芮,換個人都不樂意跟你親嘴。」

  李米芮差點沒把喝進去的疙瘩湯噴出來,她看了江木一眼:「小輩還在呢,沒個把門的。」

  「現在的小年輕,你還以為是我們那會呢。」江木盛完疙瘩湯坐在一旁。

  「你還真別說,他們也許還趕不上你呢。」劉念念說完給一旁的陸歲夾了個蝦。

  陸歲直接用嘴咬了,他懶得剝殼。

  「你有時候也反省一下,為什麼兒子,孫子,都不著調。」劉念念有些無語。

  陸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吃蝦吃的!」

  「...」

  劉念念低頭開始吃飯,算了算了,丟不起這個人。

  徐鹿和Beverly出來的時候,他們飯都吃一半了。

  裴晚悠已經喝了兩碗疙瘩湯了:「我好不容易減的肥...」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疙瘩湯不占地方,兩...」雲落雨話說一半,就被白爍餵一口大蒜,順便還挨了個白眼。

  說話糙的毛病就是改不了,裴晚悠算孫輩的,說話總的注意點。


  「吃你的,兩泡尿就出去了。」鄭天銘說起身盛了兩碗疙瘩湯,一碗遞給了徐鹿。

  Beverly不太確定,她伸出手時看了一眼鄭天銘,像是在詢問,得到肯定後,她才接下碗。

  徐夢語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他這話算是好聽的,指揮的時候更難聽...

  葉允澄吃著裴修言的煎蛋:「話說回來,知許那丫頭是不是也沒辦婚禮?」還是她忘去了?

  「沒辦婚禮,她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嫌麻煩。」沈圖一想起自己的女兒就一臉的愁容。

  從來報喜不報憂,天塌的大事也不會給家裡打電話,全自己扛下了。

  江木靠在椅子上:「是不是真結婚,都不知道。」

  葉允澄點了點頭:「這些孩子也就安玉省心。」

  「噗--」

  白爍一口湯差點沒從鼻子噴出去,她捏了捏鼻子,眼裡還閃著淚花:「...」

  白延舟抬頭看了一眼葉允澄:「奶奶,有個詞叫蔫壞,不知道您聽沒聽過。」

  雲安玉乖乖的。

  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槽了。

  「那個,就是...」葉允澄仔細想了想:「劉言刑,那孩子怎麼樣了?」

  白延舟眼神立刻變了:「活著。」

  「啊,那還挺好。」葉允澄擦了擦嘴,她看了江怡一眼,怎麼這麼重的火藥味?

  裴晚悠在桌子下踢了白延舟一腳。

  Beverly低著頭吃著飯,豆大的淚水砸在了碗裡,她扭過頭將臉埋在徐鹿的肩膀上,擦了擦。

  「天啊,這個辣椒也太辣了。」Beverly說著拿起一旁的溫水喝了兩口。

  徐斯塵看了一眼彩椒炒辣椒,確實,太辣了。

  鄭天銘看向Beverly,如果退回二十年前,以現在的閱歷也許能想出更合適的領養方式。

  徐夢語緩緩站了起來,她看向Beverly:「趁大家都在,有些話,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清楚。」

  「當初我獨自生下徐鹿,你父親根本不知道,直到徐鹿八歲那年他才回到這個家庭,作為一個母親,我是自私的,我希望他把全部的愛都給我的兒子。」

  Beverly不是沒調查過,但因為徐夢語是國際女星,關於徐鹿小時候的資料少的可憐。

  徐斯塵雙腿交疊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女兒。

  「因為複雜的情況導致你承受了所有痛苦,我們感到非常自責和愧疚。」徐夢語說著伸出手:「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再給我們一次做你父母的機會。」

  Beverly起身將手搭在了徐夢語的手上,隨後她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她四歲就幻想得到的東西,終於在二十六歲這年達成了。

  周圍很安靜,只有Beverly的哭聲,她不知道這會該開心還是難過了...

  裴晚悠眼圈紅紅的,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了,但Beverly的哭聲,聽的她鼻子發酸。

  徐鹿起身將Beverly攬在了懷裡。

  「還有...」徐夢語說著看向徐鹿:「你們可答應我了,短時間內不會要孩子。」

  看得出來,她很不想帶孩子了。

  Beverly擦了擦眼淚:「徐鹿不喜歡小孩,我們暫時沒這個打算。」

  「啊!」裴晚悠突然站了起來:「說到孩子,我突然想起來了,奶奶,你們接下來有事幹了!」

  白延舟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延舟說,他只喜歡兒子,我要一直生,直到生出兒子才行。」裴晚悠說完看向江怡:「我要是一直生女兒,那...」

  白延舟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椅子「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她開玩笑的。」

  江怡眼神冷了下來,所有人看向白延舟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只有一次解釋的機會。」

  裴瀾和鄭婉婉皺起了眉頭,這孩子不是傻嗎?白延舟要是提出這樣的要求,那還結什麼婚。

  白妙妙急了她站起身走到白延舟身邊:「你解釋解釋,這話是你說的?」

  「你急什麼。」白桁說著看向白延舟,說話一點分寸沒有。

  白妙妙想不急都難。

  小記仇的存心的。

  白延舟將裴晚悠攬在了懷裡:「當時,我們怕你們不同意,互相攬責,我故意激怒她,想讓她走。」

  「我學過醫,知道生孩子對母體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激她,我絕對不會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裴晚悠沒想到白延舟這麼會說,不僅化解危機還能給自己立個深情的人設。

  果然,玩心眼她還差了點。

  江怡擦了擦嘴:「我們家有舒舒這一個就夠了,除非悠悠喜歡,自己想要。」她當然要表態。

  裴晚悠靠在白延舟身邊:「那個,我,我自願給他生寶寶的,生一串,到時候跟葡萄成精似的。」

  她差點忘了,跟白延舟是恩愛夫妻了,一門心思想緩和一下氣氛,不然嫂嫂一直哭...

  白延舟低頭看著裴晚悠,平時傻乎乎的,這會心眼轉的一點都不慢。

  鄭婉婉看向裴瀾,她長長嘆了口氣,這丫頭到底隨誰了,性格這麼跳脫。

  葉允澄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生和不生都是你們小兩口的事,生了我們就給你們帶,不生就算了。」

  裴修言起身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老婆,晚上涼,我們先回去?」

  「不對,我三家贏我一家輸,不玩了?」江木激動道。

  江怡起身:「染染一個人帶舒舒,我去替替她。」

  白桁跟著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今天演到,歲妃怎麼來著?」劉念念端起剩下的半盤蝦:「快點,一會來不及了。」

  也就三四分鐘,院子裡的人都乾淨了。

  徐鹿攬著Beverly的腰站了起來:「走,我們也回去。」

  白延舟伸出手:「大哥,先吃完不管,後吃完撿碗,你不會忘了吧?」

  「啊?」裴晚悠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剩下一半的煎蛋:「...」

  徐鹿拍了拍白延舟的肩膀:「好好干。」說完他笑著帶著Beverly回了竹屋。

  裴晚悠吃著煎蛋,小聲嘟囔:「我合計不吃,扔了白瞎了。」

  怪不得突然都找藉口走了。

  白延舟點了根煙:「慢慢吃。」反正最後都得他們收拾。

  竹林沒有女傭,所有活都得自己干。

  裴晚悠站在一旁端著剛剛洗好的蘋果塊:「我為什麼要在這看著你幹活啊?」

  白延舟正在掃地,人多院子大,吃完飯撿完桌子當然得掃一掃,一會還得洗碗,如果沒記錯,家裡沒有洗碗機。

  「我明天想去挖竹筍。」裴晚悠拿著水果叉道。

  白延舟抬頭看了一眼:「我有時候真懷疑,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你看過舒舒了?」

  他炒完雞蛋給換的尿布,叫徐鹿之前給餵的奶。

  裴晚悠快速放下水果碗:「完了,完了,我差點忘了,我生了個女兒。」說著她向竹屋走去。

  「...」

  沒來之前天天念叨想女兒,想女兒,一天看十幾次照片,結果來了以後,一眼沒看。

  裴晚悠快要哭了,她怎麼跟惡毒後媽似的,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的。

  舒舒這會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吃手了,染染坐在一旁,因為在家,所以她沒有纏繃帶。

  裴晚悠敲響了房門。

  「請進。」染染將電視音量調小。

  裴晚悠進了屋子:「奶奶,我來看看舒舒,她鬧人嗎?」

  「不鬧,比你小時候還要聽話。」染染說著站了起來:「我去給你洗點水果吃。」

  「奶奶,你吃飯了嗎?」裴晚悠愧疚的看向染染。

  染染指了指圓桌:「你們沒吃的時候,我就已經吃上了。」剛出鍋,江怡就給端過來了,當時怕她累著,還要把舒舒抱走來著。

  她們換班帶舒舒,今天輪到她帶了。

  「奶奶。」裴晚悠坐在了床上:「我想跟你聊一會天,可以嗎?」


  染染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

  「我很擔心我做不好,因為我太容易意氣用事了,玩心又大。」裴晚悠雙手扶著床沿。

  「加上對婚姻的迷茫,我怕我最後什麼都做不好,讓長輩們失望。」

  「有時候又覺得,我是不是太把自己當碟子菜了,說我是白家族長,我就是了。」

  「奶奶可能是覺得延舟脾氣不太好,沒有約束,正巧我說話他能聽兩句,所以才把這個位置給我的,但我又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

  染染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聽著,直到裴晚悠把話說完,她才開口。

  「不要去想夫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現在就是白家的族長,盡你最大的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至於婚姻,我沒辦法給你方向。」

  「在聊什麼。」這時門開了。

  裴晚悠站了起來:「三爺爺。」

  白然去曬草藥了,日落時往回走,到家已經天黑了。

  「我去給你下碗面。」染染說著指了指床上的舒舒:「孩子醒了,你給換一下尿布,奶粉在柜子里。」

  白然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裴晚悠:「聽說,你要跟延舟結婚了?」

  裴晚悠點了點頭。

  白然溫柔的笑了笑,當白延舟問他要關於產後護理的書籍後,他就猜到了。

  能讓他這麼上心的人,除了裴晚悠,他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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