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分配寢室的時候,裴晚悠抓到了二號,四人間,白延舟運氣比較好,他抽到了雙人間。
雲安玉抱著貓走在眾人面前:「想要人少,你們都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用我教。」
他這話的意思是,哪怕訓練結束後回到寢室也要防著點,畢竟一個牌子一百萬。
想住單間,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一號基地是非常殘忍的,報名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願不願意來,不強求,全靠自己意願。
當然,也有為了報名費,推孩子進來送死的,這一部分已經被雲安玉剔除了。
裴晚悠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她要第一時間趕回宿舍,晚了很容易讓人伏擊。
白延舟倒是無所謂,他去食堂拿了三塊牛排,一個雞腿,兩瓶牛奶,他吃的多,不行?
雲安玉還是那個德行,他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懷裡抱著白色的布偶貓。
小女傭坐在他身邊,他有不戴助聽器的習慣,來到這裡,他隨時會遇到危險。
「哄我。」雲安玉說著轉過身,背後靠著貓。
小女傭沉默了片刻,她們躺在十樓的天台上,門又沒上鎖,指不定誰會過來。
「少爺,這還在外面呢。」小女傭嘴上說著,還是解開了自己衣服上的帶子。
雲安玉伸出手:「不會有人過來。」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小女傭一動不動的讓他摸著,他小的時候可沒這麼好的條件,只不過長大了想欺負人罷了。
等人睡著後,小女傭起身整理好衣服,將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她非常清楚自己是誰,也知道雲安玉不會對她動心,人啊,一定要活的明白,不然下場會很慘的。
寢室樓內,裴晚悠坐在床下,其他三個室友也早早就回來了,她們分別是金色頭髮的艾薩,黑色皮膚的布魯娜,還有一個女孩,好像叫謝夏。
艾薩一米七多,身材火辣,臉上畫著濃妝,手裡拿著奶酪麵包和一盤坨在一起的意面。
布魯娜一頭捲髮,手裡拿著熱狗,看的出來她們都擔心回來晚了被襲擊。
至於那個叫謝夏的女孩,從進來開始就沒說過話,回來後就直接上床睡了。
看得出來她很累,沒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臨時組成一個小隊,我們殺外面的人,到時候錢平分。」艾薩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在寢室內鬥。
布魯娜吃著熱狗:「我沒意見,我只是想來殺臭男人。」她聽說她那個出軌的未婚夫也參加了,她就是奔他來的。
裴晚悠坐在床邊,她雖然是第一個到寢室的,但什麼東西都沒拿,餓著肚子呢。
「好啊。」裴晚悠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不過答應歸答應,晚上還是不能睡的太死,人性最禁不起試探,想想一百萬和承諾,承諾算個屁。
艾薩先去洗澡了,布魯娜坐在椅子上,她們進來時武器都被沒收了,想要有趁手的傢伙事,那就得自己想辦法。
「你今年有十五歲嗎?」布魯娜開口道。
裴晚悠沉默了一會:「差不多。」
布魯娜點了點頭:「從你身高上判斷應該沒錯。」說著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
裴晚悠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長的嫩呢,沒想到她是從身高上判斷的。
她肚子餓的咕咕叫,食堂只開放一個小時,她這會去估計來不及了。
看來要餓一晚上肚子了。
這時門響了,布魯娜起身去開門,見到白延舟時,她笑著開了玩笑:「小弟弟,要跟姐姐愉快玩一玩嗎?」
白延舟看了一眼布魯娜:「不好意思,我恐黑。」說完他向裴晚悠走了過去。
他手裡端著切好的牛排,還有剔好的雞腿肉:「本來就矮,不吃飯會更矮。」
裴晚悠恨不得咬白延舟一口,就不能好好說話。
白延舟也不好待太久,臨走的時候他抱住了裴晚悠,在她側臉上親了親。
布魯娜翻了個白眼,原來好這口。
裴晚悠擦了擦嘴,她笑著道:「他是我哥,親哥。」接著她編了個故事,大概是被父母棄養,無家可歸之類的。
聽的布魯納眼淚汪汪的:「小妹妹,你別怕,姐姐保護你。」說著她將裴晚悠抱在了懷裡,大胸擠著她的臉。
裴晚悠心裡多少有些愧疚,但是沒辦法,誰都得為自己考慮,尤其是要命的時候。
謝夏翻了身,過了一會又開始打呼嚕了。
布魯娜指了指謝夏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隨後在裴晚悠耳邊道:「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們。」
反正剛剛組隊的時候她又沒參加。
裴晚悠沒吭聲,說什麼來著,組隊根本沒用...
艾薩洗完澡出來後,看到裴晚悠躺在床上準備睡了,布魯娜坐在椅子上扣著腳,手裡拿著不知道几几年的報紙正津津有味的看著。
「你們不洗澡嗎?」艾薩說完爬上了床,她不洗澡睡不著,在深林里的時候,就夠難受的了。
布魯娜聞了聞手,然後嫌棄的甩了甩:「不洗,反正明天還得出汗。」
這什麼藉口?
四個人都早早上了床,接著就是呼呼大睡。
裴晚悠手握著一把匕首,那是白延舟送飯時帶進來的,抱她時,順手藏在了被子裡。
有了匕首,她多少能睡的安些。
月圓高掛,裴晚悠聽到了「沙沙」聲,她瞬間警惕了起來。
大概幾分鐘後,艾薩傳來一聲慘叫,裴晚悠以最快的速度掀開被子下了床,她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緊接著是布魯娜。
謝夏手裡握著瓷片,指尖趴著一隻有毒的蠍子,進來的時候被沒收了武器,但她根本用不上那些東西。
裴晚悠手背在身後,透過月光,她能清楚的看到謝夏那張帶笑的臉。
「你故事講的很好,只有這個蠢貨會相信。」謝夏說著抬起手:「我不太喜歡跟人相處,你是自己搬出去,還是...」
裴晚悠看著謝夏,鬼知道她身上還藏著什麼東西,她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啊,你不喜歡合住,我可以走嘛。」
謝夏退後了兩步打開了寢室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我就不送了。」
本來想連她一起解決的,沒想到她警覺性會這麼高,不等她下手,她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裴晚悠背著手笑著走了出去:「明天見,夏夏。」
「嘭--」
門被重重關上了,裴晚悠揉了揉眉心,她總的找個地方睡覺吧...
思來想去,她想到一個好的去處。
雲安玉剛洗完澡,他的寢室非常大,裡面設備齊全,連咖啡機都有,還自帶小廚房。
小女傭已經洗好躺在床上了:「少爺,我覺得一定會有人想坐你的位置。」
雲安玉洗澡沒帶助聽器,但是他看的懂唇語,他掀開被子上了床「嗯」了一聲後,將她含在了嘴裡。
「唔--」
小女傭還是有些適應不了,但也沒辦法,他就要這樣睡...
敲門聲響起時,小女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推了推雲安玉:「我去開門。」
大半夜的敲門,還挺有禮貌的。
雲安玉都已經快睡著了,被推後非常不滿,他用牙齒咬了她一下,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裴晚悠站在門口,要說環境好,那當然是這裡啊,有點玩賴,但沒辦法。
她總不能跑去找白延舟,他還有室友呢,誰知道他們相處的怎麼樣?
小女傭打開門後見是裴晚悠,她乖乖讓開了身體:「大小姐,晚上好。」
雲安玉坐起身看向裴晚悠:「...」
「你起來,我睡這裡。」裴晚悠比了個手勢,他應該看的懂。
雲安玉戴上助聽器:「可以,除非打得過我。」就算她是族長也不行,規矩就是規矩。
「那好吧,給我床被子,我打地鋪。」裴晚悠認輸的很快,先不說能不能打過,她為什麼要干無用功的事情?
小女傭遲疑了片刻,不過以少爺的性格,不太可能把床讓出去,他對睡眠質量要求極高。
裴晚悠如願的躺在了地板上,至少她能睡個安穩覺。
白天高強度的訓練,晚上還要防著室友,連覺都睡不好,幾天下來非瘋不可。
雲安玉躺在床上,小女傭有些不知所措,少爺不太想讓人知道他的特殊癖好。
「你也睡啊,別站著啊。」裴晚悠說完看了一眼小女傭,她好像是雲哥哥的人。
雲安玉拍了拍床,小女傭慢慢的走了過去,最後上了床。
關燈後,裴晚悠的聽覺被無限放大了...
小女傭咬著自己的衣服,輕輕拍了拍雲安玉示意他輕一點,只要他睡著了就好了。
裴晚悠分辨不出來他們在幹什麼,但肯定不是睡清白覺呢。
算了,她還是快點睡吧。
還沒等她睡踏實,門再次被敲響了。
雲安玉聽不到,小女傭動了動想起開門,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我去吧。」裴晚悠握著匕首站了起來。
白延舟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他是來接裴晚悠的,剛剛去她寢室了,她室友說她不在。
她沒其他地方可去,只能在這。
門開後,裴晚悠被白延舟直接抱了起來:「該去哪不知道?」說完他一腳踹上了房門。
小女傭不安的看了看雲安玉,好在他睡的死,沒有醒,不然又要折騰好一會。
「雲安玉到是心大。」白延舟說著看向懷裡一臉不情願的小土豆。
裴晚悠不理解白延舟為什麼會這麼說:「雲哥哥怎麼了?」
白延舟撞見過,所以他知道他睡時的癖好,如果沒有,他寧可熬一晚上。
他睡著了,也就說明...
「你看到什麼,聽見什麼了?」白延舟問道。
裴晚悠仔細想了想:「形容不出來,怎麼了?」
白延舟輕笑一聲:「等回寢室了,在告訴你。」
裴晚悠輕輕「哼」了一聲,還跟她兜圈子。
白延舟住在男寢的五樓,室友早就解決了,他送完餐回去,他先動的手...
寢室的門打開後,裴晚悠愣了一下,兩張床竟然合併在了一起,白延舟好像還收拾了一番,看上去非常乾淨整潔。
「還能再睡四個小時。」白延舟說著將裴晚悠放到了床上。
關燈後,裴晚悠好奇道:「剛剛你說回寢室再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不知道的話,心痒痒的,腦子裡總是在想,雲安玉和小女傭折騰什麼呢?
總不能是她想的那樣。
白延舟的大手落在了裴晚悠的身後:「別躲,我用行動告訴你。」
緊接著他身體向下移了移:「...」
「啊...」裴晚悠手抵著白延舟的頭:「不要臉!」
白延舟舔了一下嘴唇:「這回知道了?你不是餵過舒舒嗎?聽不出來?」
「能一樣嗎!」裴晚悠將衣服蓋好,身體往一旁移了移,閉上眼睛後,她腦海里出現了畫面。
她沒想到雲安玉竟然是這樣的人,還,還要,跟寶寶似的,那樣,那樣才能睡著。
白延舟將人摟在了懷裡,他身上非常熱,貼在一起起很不舒服。
「你往一邊拿一拿行不行?」裴晚悠嫌棄的不得了,就不能平平坦坦的睡個覺。
以前對這些東西都可好奇了,還會自己偷偷摸摸的看,不過被白延舟發現後,挨了打,她就再也不好奇了。
白延舟吻著裴晚悠的脖頸:「我什麼時候能有舒舒的待遇?」
「現在睡覺,閉上眼睛就有了。」他跟自己的寶貝女兒比?做夢。
白延舟沒有繼續折騰裴晚悠,畢竟明天白天還要訓練,這個他不能替她。
裴晚悠睡的別提多踏實了,反正天塌了有白延舟在。
白延舟將人輕輕攬在懷裡,來到這裡,他們有足夠的獨處時間,希望關係能有所緩和。
之前也許就喜歡上了,只不過他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那時她才多大。
他跟變態有什麼區別。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是夫妻,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裴晚悠心裡在想什麼,他在清楚不過,但她也不仔細想想,都已經嫁給他了。
他還能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