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與你母親結婚不過是為了……"
"謝安!"
謝老夫人出聲警告,看到在一旁站著的王氏更沒好氣,"你又來幹什麼!?"
"娘,這清棠今天無緣無故的處理了我的一個送藥的小斯,這不想來問問原因嗎。"王氏上前行了個禮,開始抱怨。
"二夫人,你那小斯態度惡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詛咒大夫人,甚至連主子的話都不聽,你說難道不該罰嗎?"謝清棠平靜了下剛才的情緒,回道。
這些人真是不一天找她茬就不舒服。
"好了!"眼見王氏想說什麼謝老夫人趕忙打斷,"王氏,一個兩個全是你那邊的侍從出錯!你是怎麼管理的,依我看,還是交給三夫人管事吧!"
"啊我,謝老夫人。"三夫人楊氏反應過來後,立馬行禮叩謝。
"王氏你管理無方,罰你祠堂懺悔兩天。"
"是。"王氏咬牙切齒的應下,不僅沒找到謝清棠麻煩反而丟了權利,真的是,王氏實在氣不過,暗地裡悄悄給了謝安一腳。
謝安察覺到王氏的不滿,但他此刻也大氣不敢出一聲,只能想著回去在安慰她。
"至於清棠,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
謝老夫人疲憊的撫了撫頭,"都下去吧。"這些人真是鬧騰。
——
回去的路上。
即使目的達成了但謝清棠也並未感覺到有任何的輕鬆,謝家太複雜了,祖母看似是在偏向她但內里不會因為她而傷及謝家的任何利益,母親必須脫離這裡。
至於那雙眼睛背後的主人……
她剛才仔細觀察,並未發現父親的神情有任何的不對。
難道不是府中人幹的?
她在謝家沒有任何依靠,想要查尋什麼必須創建自己的勢力。
這件事也只能暫且放放……
——
回到房內。
"母親,你怎麼醒了?"
謝清棠見母親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擔心她又在想那件事連忙過去。
"你不在,我…我有些睡不著。"溫氏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事了,祖母同意了。"謝清棠安慰了拍了拍溫氏緊抓被子的手,安慰道:"以後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母親有什麼需求大聲呼喚一聲便可以了。"
"好好好。"
溫氏回復後兩人間竟都有些沉默,最後,謝清棠主動打破這詭異的氛圍。
"母親,你有想過與父親和離嗎?"
"我……"溫氏頓時有些沉默,自她生病以來謝安從來沒有來看過她一眼,年少間的情意早就被消耗殆盡,要說愛那是早就沒有了。
"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他不同意就逼著他同意!"謝清棠語氣激動,"母親,你現在過的並不幸福。"
"母親,清棠只想讓你幸福。"
"況且外祖父他不會不管不顧的!"
"我……"溫氏面露苦澀,她是女孩,又是家裡面最小的,自小家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疼愛她,可她年輕時父親不同意她嫁給謝安,不她便惜與父親撕破臉皮,和所有人斷絕了聯繫,如今讓她怎麼……
"清棠,讓我在想一想吧。"
謝清棠無奈,雖說她現在有法子讓父親同意和離,那此招太過險,母親不一定能撈到什麼好處。
現在只能等母親自己給想明白了。
至於母親的病,她早已寫信給師父求助,估計也快收到了。
謝清棠眼中划過一絲狠厲,王氏,三番五次的給她下絆子,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她必須要教訓教訓。
——
午夜。
謝家的祠堂里還燈火通明。
"哎呀,煩死了,能不能抄快點!"
"是是。"
王氏煩躁指使著身邊的丫鬟,哎,這麼多經書要抄到什麼時候啊!
"哼!該死的謝清棠,要不是她,我能被老夫人罰,真是煩死人了!"
王氏心中還憋著一口怒火,氣的她用長長的指甲點著替她抄寫經書的丫鬟腦袋,"抄快點!要是抄的不像有你好看的!"
"是是。"那丫鬟被她指甲戳的生疼,但又不敢動一點。
謝清棠剛來就看到這一份場景,只見她一身黑色暗夜服動作小心的戳開那薄薄的窗紙。
取出早已備好的藥丸,放進竹管中,瞄準桌上的水壺口,奮力一吹。
那藥丸是她特意調配的,遇水即融。
王氏不是最在意她那張臉了嗎,那便嘗嘗失去的滋味吧。
————
次日清晨。
「啊————」
「我的臉,我的臉!」
「快去給我請太醫,快去!」
王氏崩潰的捂著臉頰,癱倒在地,身旁還有被打翻的水盆。
一旁的丫鬟見此情景也不敢多說什麼,立馬小跑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臉怎麼會這樣?
王氏似乎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把臉對著地下水痕的倒影,但下一秒,被嚇到連連後退。
只見她原本光滑無比的臉上變得坑坑窪窪,紅腫一片,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面貌如何。
——
這顆藥無色無味,一般的太醫根本瞧不出有什麼問題,除非服用她特製的解藥,不然沒有一年時間是好不了的。
王氏這下也不敢鬧騰了,走到哪裡都帶著面紗,因為臉的原因,脾氣也變得更加暴躁,動不動打罵下人,摔東西,房裡的物品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批,就連謝安難以忍受王氏的臉和脾氣很少去她屋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難得清淨幾天,謝清棠回憶起前世朝廷查出一起重大的貪污案,贓款就藏在那人偷偷購置一處房屋內地老槐樹下,謝清棠計劃著過幾日去夜探一下。
她打算開一處藥坊,這需要大量的啟動資金。
至於那批銀兩,貪污那人也是謹慎,全部都是官銀熔了重鑄,和普通銀兩無異。
倘若真的找到那批銀子,倒也方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