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2024-08-17 05:48:41 作者: 月下蝶影
  「殿下,請往左邊走,這邊是靜思亭。💞💣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學院院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旁邊院子種的都是些瓜果蔬菜,待學生入校,不僅能幫他們改善伙食,還能節省一些花費。」

  宸王瞥了眼院子,點頭:「蘿蔔是好東西,滋補養人,吃不完還能成曬蘿蔔乾。」

  「殿下好眼力,這確實是蘿蔔。」院長用近乎浮誇的語氣誇獎道:「殿下對老百姓的生活方式真是了如指掌,連這些都知道,真是愛民如子啊!」

  李恩尷尬地笑了笑,學院院長是他的同窗,性子迂腐,醉心學術,這些年一直不得重用。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陛下才會在一堆名單中,挑中他做弘文學院第一任院長。

  只是拍馬屁這種事,實在不適合他來做,容易拍到馬腿上。

  「殿下,院長的意思是您雖錦衣玉食,卻不忘關心百姓的衣食住行。」李恩小聲開口為同窗找補:「並沒有別的意思。」

  宸王擺手:「本王明白。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觀察完整所學堂,宸王誇獎:「修得不錯,既然這是父皇花心血興建的學院,本王也該有所表示,等會本王讓長隨送三千兩銀子過來,學院裡該添置的添置,該買的買。」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院長喜出望外,看來他在拍馬屁方面還是有天分的,不然哪來三千兩巨款。

  往日有關宸王的言論,他一句都記不住,滿腦子只有:宸王大氣!敞亮!出手豪爽!

  等李恩與宸王一走,他喜滋滋地拔了幾顆大蘿蔔,招呼著門外還沒離開的學子進門吃飯:「今晚菜里加肉!」

  「宸王殿下仁厚,不僅拿了筆錢免費給你們提供抄書的紙墨,還捐了三千兩銀子,用於建設學院。」院長感動得熱淚盈眶:「殿下好人啊。」

  這些貧寒的學子,聽到肉已經口舌生津,再聽院長說,殿下私掏腰包給他們買紙墨,都起身向皇宮方向作揖行禮。

  陛下是好人,宸王殿下也是好人啊。

  有一學子紅著臉道:「往日學生無知,聽信他人,以為殿下有……些許不妥之處,是學生愚昧了。」

  「人言可畏,爾等皆是讀書之人,無論日後能不能考入弘文學院,老夫都希望你們記住一句話。」院長看著這些貧寒學子:「民之訛言,聽而思之,忌聽且信之。」

  「多謝院長教誨。」學子們作揖道謝。

  「你們還年輕,希望不久的將來,你們能成為大成肱骨。上忠於君,下無愧於民,頭頂晴天,護朗朗乾坤。」院長笑著抖乾淨蘿蔔上的泥:「咱們讀書人,到死都要記住一句話,但求無愧於心。」

  宸王為弘文學院捐銀子的事,很快傳揚了出去。罵宸王的讀書人少了,誇他的人也有了。就連茶樓里,霸道王爺系列故事,最受歡迎的也是霸道王爺考狀元記。

  老百姓心想,肯定是霸道王爺自己考過狀元,知道讀書人的不容易,才會掏這麼多錢,花在修學院上。

  故事離譜是離譜,但是架不住老百姓喜歡。所以茶樓里,天橋底下,只要說書人講霸道王爺考狀元記,四周總會圍滿聽客。

  「雲渡卿那種蠢貨,也知道討好讀書人了。」懷王聽著外面那些傳言,氣得在書房裡走了幾個來回:「你們還說明家不會幫他,如果不是明家給他出主意,以他的腦子,能想出這種收買人心的辦法?」


  謀士也沒想到,宸王竟然敢拿陛下興建的學院,為他自己造勢:「殿下,弘文學院乃陛下主持興建,宸王藉由學院為自己謀名聲,說不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砸自己的腳?」懷王哈笑一聲:「你以為,父皇會因為這種小事,對他心生嫌隙?」

  謀士們疑惑,難道這種事,還不夠讓陛下介懷?

  「你們說得出這種話,是因為沒見過父皇對雲渡卿偏愛到了何種地步。」懷王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你們太不了解他了。」

  父皇登基那日,登基儀式還未開始,他站在太央宮外,看到父皇彎下腰,把即將年滿八歲的雲渡卿背在身上,全然不在乎雲渡卿可能會壓皺他身上的龍袍。👻💥  🐼🐠

  從那時起,他就很清楚,在父皇心中,雲渡卿與他們是不一樣的。

  這些年來,他從不與雲渡卿發生衝突,因為他心裡比任何人明白,父皇肯定會站在雲渡卿那一邊。

  「那……要不我們也學宸王,給弘文學院捐些銀錢?」謀士道:「這樣也能落得一個仁名。」

  懷王:「……」

  那是三千兩銀子,不是石頭。

  整個王府需要花錢的地方多如牛毛,他哪能像雲渡卿那樣,拿幾千兩銀子灑著玩?

  「算了。」懷王拒絕了這個提議:「有雲渡卿在前,本王就算跟著他捐錢,也沒多大益處,此事作罷。」

  謀士們見王爺不願意掏這個錢,互相看了一眼,點頭稱是。

  消息如懷王府謀士預想的那般,傳到了隆豐帝耳中。

  「渡卿跟著明敬舟長進不少,都知道關心貧寒學子了。」隆豐帝欣慰一笑:「早知道他長進這麼大,朕以前就該讓明敬舟做他的老師。」

  劉忠寶笑著接話:「殿下如今是快要成親的人了,自然與往日不同。」

  「明家啊。」隆豐帝嘆息一聲,對明家他心裡是有愧的。

  當年明家三兄弟,踏馬遊街時何其風光,最後因他被關入大獄,全家被發配至邊疆。

  明家三兄弟被發配至邊疆後不久,先帝就因奸臣讒言,下令把他圈禁到王府。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兩年的圈禁生活折磨了他,也保住了他性命。其他皇子因為謀反逼宮,最後死的死,殘的殘,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去守皇陵。

  不知父皇臨死前,把皇位傳給他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若不是朕,明敬舟也不會跟女兒分離十六年。」隆豐帝收回神,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明天,是老四與孫家小姐的大婚之日?」

  「是的,陛下。」劉忠寶小聲回答。

  他以為陛下會給孫家或是齊王賞賜恩典下去,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陛下開口。

  「陛下,寧妃娘娘求見。」

  「夜已深。」隆豐帝頭也不回:「讓寧妃早些回去休息。」

  「是。」小太監躬身退出殿門,走到等候在外的寧妃面前:「娘娘,今日風大,您早些回去歇息。」

  寧妃看著燭火明亮的太央宮,溫柔一笑:「我知道了,多謝公公通傳。」

  她轉過身,走在長長的宮道上,火紅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娘娘。」紅梅扶著她的手臂:「夜裡涼,您坐輦上,讓宮人抬您回去吧。」

  「本宮想自己走走。」寧妃推開紅梅,她抬頭看著屋檐下的燈籠,自嘲一笑:「明日我兒大婚,陛下都不願見我,當真是絕情。」

  蘇氏迷惑陛下至此,整個後宮因為她,形同虛設。

  她恨陛下絕情,更恨蘇氏魅惑聖心。無時無刻都在想,蘇氏與她那個草包兒子什麼時候死。

  「娘娘。」白芍看了眼被寧妃推到一邊的紅梅,上前扶著寧妃:「所有王妃中,孫家姑娘身份最為尊貴,陛下若是再大肆封賞,其他皇子都要嫉恨殿下了。」

  「你說得對。」寧妃緊緊抓住白芍的手:「什麼吳家姑娘,柳家姑娘,明家姑娘,都比不上我兒的王妃。」

  看著被寧妃指甲扎破的掌心,白芍忍著痛意陪笑:「若是陛下當真不喜殿下,又怎麼會安排他去戶部做事。依奴婢愚見,陛下此舉說不定是在保護殿下。」

  白芍掌心的血,順著寧妃的指甲,流出了掌心。

  在寧妃鬆開手的那個瞬間,寒風吹過傷口,白芍疼得蜷縮起五指。☠🐲  💝🐻

  齊王大婚,皇子公主,朝中眾臣,皆去齊王府拜賀。齊王府張燈結彩,就連樹梢也掛上了艷麗的紅燈籠。王府外的道路上,擠滿了各府的馬車,熱鬧非常。

  明家的馬車趕到時,馬車已經堵到到了巷口外。攔在他們前面的訪客,認出明家人身份後,親自下車告罪,還打算把自家的馬車位置讓出來。

  「萬萬不可。」明敬舟連忙阻止對方這個舉動,笑著作揖道:「此處離齊王府並不遠,以在下淺見,不如讓馬夫把車趕回去,我等步行前去。」

  「明大人所言有理。」對方看了眼明家另一輛馬車:「後面可是令夫人與令嬡?」

  「正是。」明敬舟與對方互相作揖:「兄台請隨意,在下去叫拙荊與小女下馬車。」

  「明大人慢走。」對方又是一揖。

  等明家夫人與明姑娘下馬車,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一個著鵝黃裙衫的少女跳下馬車,轉身笑盈盈地朝馬車裡伸手。

  小姑娘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小臉,笑起來的模樣,十分惹人,甚是靈秀。

  直到他看見明侍郎的夫人,扶著小姑娘的手走下馬車,然後親昵地幫小姑娘扶了扶鬢邊的金枝釵,他就能確定,這位是未來的宸王妃。

  難怪六部官員都在傳,明敬舟不願女兒嫁到宸王府,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哪個做父親的,捨得她嫁給一個性格跋扈的王爺?

  「好多人。」玖珠看著把路口擠得水泄不通的馬車:「這麼多馬車,等會新娘的花轎,該怎麼抬進來?」

  「等會金吾衛就會來維持秩序。」沈氏興致不太高,她看著街頭巷尾掛著的紅綾,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母親,你是不是身體不適?」玖珠擔憂地看著沈氏。

  「沒有。」沈氏看著依舊懵懂無知的女兒,這孩子,當真知道成親的意義?

  「前幾日你大伯來信,約莫還有六七日,他就回京了。」沈氏岔開話題:「到時候你甫六哥叫你出門玩,你可別應他。」

  「為何?」

  沈氏笑:「你伯父要考教他功課,我怕他拿你做藉口,逃脫責罰。」


  「哦。」玖珠緩緩點頭,心裡偷偷計劃著,等大伯父回來,要打甫六哥的時候,她就去解圍。

  她是女孩子,又是初次見面,大伯父怎麼也不會當著她的面,讓甫六哥難堪。

  沈氏一眼就看出玖珠心裡的打算,笑了笑,沒有拆穿她。

  「禮部侍郎明大人攜妻女賀殿下大婚。」

  眾人聽到這聲唱報,扭頭朝大門口看去。與明敬舟相熟的官員,紛紛上前見禮,玖珠喊了一串叔叔伯伯後,跟著母親去了接待女眷的內院。

  「明妹妹。」陳家小姐看到玖珠,上前跟沈氏屈膝行禮,親熱地挽起玖珠手臂:「姐妹們等了你好久了,快過來跟我們一起坐。」

  沈氏笑容溫柔地看著玖珠被小姐妹們拉走,轉身與夫人們坐在一起。

  「明月宮蘇貴妃派使者賀齊王殿下大婚之喜。」

  「兆祥宮徐妃派使者賀齊王殿下大婚之喜。」

  「雲來宮呂昭儀派使者賀齊王殿下大婚之喜。」

  「陳姐姐。」玖珠小聲問陳家小姐:「兆祥宮的徐妃娘娘,是哪位貴人?」

  無論是貴妃娘娘的壽宴,還是上次抄經,她都沒有聽人提過徐妃。

  「徐妃是懷王殿下的生母,陛下登基後,她就一直在宮中吃齋念佛,很少露面於人前。」陳小姐小聲道:「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猜測是徐妃當年做了對不起陛下的錯事,不過我瞧著不太像。」

  玖珠吃驚地看著陳家小姐。

  「噓。」陳家小姐把玖珠拉到角落,小聲道:「我知道你不是多嘴饒舌的人,日後又要嫁入皇家,有些事聽了對你沒壞處,我就跟你講講,你聽著日後多長個心眼。」

  「陛下的生母,並不受先帝重視,在後宮過得很苦,據說她因久病無良藥而死。所以陛下登基後,憐憫後宮女眷,特意在後宮設殿中省內府,不許任何人剋扣太妃與后妃們的吃穿用度。」陳小姐嘆口氣:「可惜聖母皇太后去得早,沒有享到陛下的福分。」

  「那……」玖珠小心翼翼地問:「這些跟徐妃有什麼關係?」

  陳家小姐點了點玖珠的臉頰:「因為陛下是帝王,即使憐憫後宮女子不易,也不可能容忍枕邊人犯錯,所以我才說,有關徐妃的那些傳言做不得准。」

  「也許陛下是看在她生養了懷王殿下的份上,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不計較?」

  「你呀。」陳家小姐笑著搖頭:「你不懂男人。」

  玖珠迷惑,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又扯到男人女人身上去了?

  大師父說過,如果有些事怎麼也想不明白,也許真相就如明面上那般簡單。只是人們總是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最後被自己的大腦欺騙。

  夜色來臨,新娘下轎,玖珠與小姐們一起擠在走廊里,看新郎與新娘。

  孫家小姐頭戴鳳冠,素手執扇遮面,輕輕牽著紅繡球走進內門。新郎齊王牽著紅繡球另一端,紅艷艷的新郎服,襯得他的臉有些蒼白。

  「新娘進門了!」

  身後有小孩子的歡呼聲,不知是誰狠狠推了她一把,正好扶著欄杆的玖珠紋絲未動。

  她猛地回頭看去,與某個小屁孩四目相對。

  「你……我不是故意的。」鄭家二少擠出人群,轉身就跑。


  剛跑出幾步遠,他感覺自己衣襟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啊……」

  「閉嘴。」宸王不耐地瞪著他:「你敢叫出聲,本王就讓你家的爵位掉得乾乾淨淨!」

  鄭家熊孩子眼淚汪汪地看著宸王,不敢再叫:「你、你不能欺負小孩。」

  「欺負小孩怎麼了?」宸王把熊孩子放到地上,冷聲一笑:「像你這種小屁孩,本王十年前,就能一腳踢飛二十個。」

  玖珠敬佩地看宸王,殿下比她還要厲害。

  熊孩子被嚇得瑟瑟發抖,他聽家人說過,這個王爺特別壞,不好好睡覺的孩子,會被他吃掉。

  「殿下。」玖珠艱難地擠出人群,手一伸,又把熊孩子拎了起來:「你為什麼要推我?」

  「快放開我,你這個壞女人!」熊孩子踢著腿,「我要去告訴表哥,你欺負我。」

  「你告誰?!」宸王在熊孩子腦門上重重一敲:「有本王在,你敢告誰?」

  熊孩子終於忍不住,張嘴準備大聲嚎哭。

  「敢哭試試?」宸王雙手環胸:「來人,把鄭家的大人叫來,本王最喜歡聽老老小小一起哭。」

  「嗝。」熊孩子打了一個嗝,硬生生把嚎哭聲憋回肚子裡。

  「這不是聽得懂人話?」宸王嘲諷一下,這種假裝天真幹壞事的熊孩子,也敢他面前班門弄斧?要知道,當年他是熊孩子裡的老大。

  「行了,把他放下,本王不信他敢跑。」假裝沒有發現玖珠手勁大這件事,宸王注意到熊孩子眼底的狡黠,繼續道:「他敢跑,本王就把鄭家人全部抓進大牢。」

  玖珠放下熊孩子,踮著腳在宸王耳邊小聲問:「真的把鄭家全部抓進大牢?」

  宸王:「……」

  哄小孩的話,她竟然也信了?

  「你想把他們關進大牢?」

  如果明小豬真有這種想法,他就努力努力,也不是沒有希望。

  「那還是算了。」玖珠低頭看鄭家的這個熊孩子:「你剛才故意推我,我看見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玖珠與宸王並肩站在一起:「用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不是故意。」

  熊孩子知道抵賴不過,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

  「誰讓你做妖妃的走狗,誰讓你要嫁給會吃小孩的王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家也不會降爵,你這種人就是……就是……」熊孩子想著前幾日聽過的詞:「就是掃把星!」

  玖珠一聽這話,開始挽袖子。

  「幹什麼?」宸王一看她發火想打人的架勢,趕緊把她袖子擼下來。

  「打孩子!」玖珠把宸王擼下去的袖子挽上。

  「算了,算了。」宸王拉住她的手腕:「孩子不懂事,都是大人沒教好,等會我帶你去欺負他們家大人。」

  玖珠掙扎了兩下,突然停了下來,她委屈地看著宸王:「可是他罵你,還罵貴妃娘娘。」

  宸王微微一怔,伸手扶正她鬢邊歪掉的珠花:「你傻不傻,在這裡打孩子,別人會一句一個他還是個孩子,讓你放了他。」


  「那要怎麼辦?」

  「找個沒人的地方,挖坑埋了吧。」宸王輕飄飄拋出一句,冷笑:「這麼討人厭的孩子,沒救了。」

  憋了許久的熊孩子,終於被嚇得大聲哭出來。

  齊王剛把新娘送進洞房,準備去接待外面的賓客,就見內侍匆匆跑到他面前:「王爺,出事了。」

  「什麼事?」齊王皺眉。

  「鄭家小公子試圖推倒明家小姐,逃跑時被宸王發現,又言語辱罵貴妃、宸王還有明家小姐。」內侍肩膀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外面的風太冷吹的。

  齊王嘆息一聲:「我去看看。」

  喜房裡,孫采瑤聽到齊王與內侍的話,對鄭家更加反感。這家人除了給王爺惹麻煩,還能做什麼?

  偏殿內,宸王看著瑟縮著不敢抬頭的鄭家人:「本以為貴府縱容下人妄議皇室已是膽大包天,沒想到是本王小瞧了你們。」

  「殿下,臣婦教子不嚴,求殿下恕罪。」平遠伯夫人跪在地上,向宸王哭求:「求殿下開恩,明兒還只是個孩子……」

  「小孩子不懂事,喜歡跟著大人說話。」玖珠打斷她的話:「所以他的言行,受了你們這些大人的影響。」

  「臣婦並不是這個意思。」平遠伯夫人慌了神:「就算給臣婦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皇家的不是。」

  說完,她一把拉過兒子,在他身上狠狠打了兩下:「快給王爺跟明小姐請罪!」

  「不用在本王面前打孩子做戲。」宸王站起身,不耐道:「你們身為四哥的親人,做出的事,樁樁件件都是在找本王的不痛快。我不管你們是自作主張,還是受了誰的指使,今日之事,絕不可能輕饒。」

  「五弟!」齊王推開門,看著跪在地上的鄭家人:「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還請五弟給我一分薄面,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鄭家人背後暗算我未來的王妃時,可沒想著給你留什麼顏面。」宸王嗤笑一聲:「四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誤會這些是你指使鄭家人做的。」

  鄭家人變了臉色。

  齊王轉身看向坐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玖珠,拱手向她作揖:「明姑娘,五弟性子向來直爽,請你代為勸阻幾句,讓五弟打消念頭,不要把事情鬧得難以收拾,最後彼此都難堪。」

  他看出雲渡卿對明家姑娘有些許特別,或許明家姑娘,能勸住他。

  「王爺。」玖珠起身深深一福,還了齊王的禮:「今日之事,緣於您表弟背後暗算臣女這個弱女子,對吧?」

  齊王看了鄭家人一眼,微微點頭。

  「殿下幫臣女主持公道,結果卻被您的表弟無禮辱罵。」玖珠皺眉,似乎理解不了齊王的行為:「所以說,殿下為臣女出氣,您卻想臣女幫您說話,阻攔殿下?」

  「齊王殿下,您是在跟臣女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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