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地牢。
這裡守衛森嚴,關押的都是各國暗自派往Z國意圖行不軌之事的人。
三天前,戰君宴的人在邊界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身上還帶著幾台看不懂的儀器。
戰君宴的人正在審問。
到關押地,慘絕人寰的聲音不斷。
「怎麼回事?」林毅問。
那會打電話說要招了,這會卻還在用刑。
一個審訊的人停下手裡的長鞭,朝戰君宴敬了個軍禮,「報告軍長,他們又不說了。」
戰君宴眉峰一冷,抬眸看了過去。
十字架上的幾個人都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
戰君宴抬步向前。
審訊員,「對不起軍長,您先回去,我會儘快讓他們開口的。」
事沒辦好,審訊員有些沒臉見他。
戰君宴擺擺手,然後鬆了松衣袖。
來都來了,哪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戰君宴從腰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嗓音幽幽,「自己說還是再受點皮肉之苦?」
森冷的寒意襲來,十字架上的人緩緩掀開了眼皮。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時,他眼眸浮現了驚恐之色。
戰君宴在各國那裡有著「鐵血活閻王」之稱,軍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關於他狠厲的傳言比比皆是,落到他手裡的人更是生不如死,是那種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那人還在內心焦灼的時候,一把刀抵在了眼角。
接著是毫無溫度的聲音,「你說,這把刀插進去轉幾圈能把這顆眼珠子刮下來?」
那人嚇得面如土色,雙腿顫動得厲害。
戰君宴繼續,「想要不被血沾到,就要一點一點的用力,過程雖然漫長,但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體驗。」
光聽這話眼睛就已經能感覺到疼痛了。
內心的折磨才最容易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那人沒一會兒就開口了,「I said……」
前後不到十分鐘,戰君宴就得到了一份M國的計劃。
等他從地牢離開,那幾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
領證的消息在戰家傳開了,眾人有些不可置信那個名震八方的軍長竟然甘願娶一個普通的女子。
可消息是戰老爺子說出來的,還讓戰家上下對待黎晚洇以六少夫人之禮相待。
能入戰家門的,哪一個不是名媛千金?
黎晚洇這種身份,還嫁了戰家最有權力的人,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看不下去了。
所以自這天起,各種麻煩開始降臨到黎晚洇身上。
像牙膏變成芥末、毛巾消失、衣服被剪破了這些……
一連幾天,黎晚洇都被各種麻煩「問候」著,但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像個沒事人一樣陪陪老爺子散散步、下下棋。
畢竟,對於這個家來說,她只是個臨時加入的外人。
這天晚上,黎晚洇剛洗了個半熱半涼的澡出來,電話就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了個「戰」字,黎晚洇愣了愣。
這幾天兩人都沒有過聯繫。
黎晚洇接了電話,「餵。」
「睡了嗎?」男人磁性的聲音從手機傳來,震得黎晚洇耳廓有些酥麻。
「快了。」黎晚洇掀開了被子想要上床。
下一秒,一聲不受控制的驚叫聲響起。
「啊——」
「怎麼了?」電話那端的聲音沉了幾分。
看著床中央被驚動得四處爬動的幾條蛇,黎晚洇嗓音出現了顫意,「沒事。」
那會洗的冷水澡被這麼一嚇,身上更冷了。
電話那邊傳來冷冽的聲音,「快點。」
黎晚洇以為他在催促自己說話,但眼下她根本沒辦法和他說什麼,她一邊看著蛇一邊往後退,「那什麼,一會我再給你打過來。」
匆匆丟下一句話,黎晚洇掛斷了電話。
她四下看了看,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驅趕的。
就在她想著怎麼把三條蛇趕出去時,有一條蛇直直的朝她爬來,還瘋狂的吐著蛇信子。
本不想大晚上去驚動戰爺爺的,但她完全沒有辦法趕走這幾條蛇,只能出去喊人。
慢慢的後退出去一點距離,黎晚洇才轉身朝門口跑去。
才打開門準備往外,黎晚洇就撞進了一個懷抱。
黎晚洇眸底的驚色在看到男人時散去了些許,「你怎麼回來了?」
戰君宴扣著黎晚洇的細腰,眸色略深的在她胸前落了幾秒才問,「裡面怎麼了?」
「有蛇。」
戰君宴擰了擰眉,身後的林毅快速進了房間。
「嘶~」情緒放鬆下來黎晚洇才覺得疼。
「腳怎麼了?」
問話的同時,戰君宴已經蹲下了身子。
黎晚洇抬起右腳,鞋底扎著一枚釘子,已經透過鞋底扎進了肉里。
戰君宴眸色一沉,攔腰將黎晚洇往屋裡抱。
身體突然騰空,黎晚洇下意識地環上男人的脖子,但下一秒又觸電般的放了下去。
戰君宴微微蹙眉,微頓的腳步繼續。
看到門口的釘子時,戰君宴的眸色又沉了沉。
感受到冷意,黎晚洇還以為是他不高興剛剛抱他脖子的事,於是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戰君宴的腳步頓住,他垂眸看向懷裡的人,「這幾天背著我找了男人?」
「……沒有。」
「那就不要說對不起。」戰君宴抬腳繼續往裡。
黎晚洇咂了咂舌,一點也看不懂這個男人。
林毅,「六爺,夫人。」
「去叫醫生過來。」戰君宴冷聲吩咐。
「是,但是爺,您要不要到別的房間去?」林毅怕房間裡還有蛇沒有清理。
黎晚洇看了過去,見地上躺著三條蛇的屍體,瘮得她立馬把眼睛眯上了,「只有三條。」
感受到懷裡的顫意,戰君宴抬了抬下巴,林毅立馬將死蛇給拿走了。
戰君宴將黎晚洇放在了椅子上,聲音微沉,「被欺負了為什麼不說?」
如果是其他時候戰君宴都不會說什麼,但他明明正在給她打電話,還開口問了她都沒說。
聽出他聲音里的不高興,黎晚洇笑了笑,「你不是挺忙,不想麻煩你。」
戰君宴擰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黎小姐,記住,你現在是有夫之婦。」
不是假的嗎?她眨巴著眼睛。
「記不住的話我提醒你一下。」
黎晚洇愣愣的「嗯」了一聲,想說她記住了,下一秒,唇瓣就被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