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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此戰大捷

2024-08-29 17:17:49 作者: 蘭蘭懶
  「你沒事吧?」宋婉清為蕭承宴撣著身上的碎雪,她撅著嘴,嘟囔道:「念柳這小丫頭也太過分了,把你打壞了怎麼辦?」

  這話委實好笑,他又不是個瓷娃娃,怎麼就會被打壞了?

  蕭承宴笑笑,拉起宋婉清的手進了帳子裡。

  他把食盒放在長案上,把沾了雪的大氅隨意搭在一旁,又順手接過宋婉清的,隨又拿起一旁的乾淨大氅披在宋婉清身上:「天寒,等暖和過來再脫不遲。」

  宋婉清嗯了一聲,裹著大氅乖巧的坐在桌前:「這是什麼?」

  她望著那食盒,問道。

  方才蕭承宴將這食盒護的穩穩的,宋婉清透過食盒都能聞到肉香氣,她咬著唇,看著男人將食盒打開,是一小盆清燉羊肉。

  蕭承宴為宋婉清盛了一小碗,上頭點綴了些參須與蔥花,金黃的色澤看起來十分誘人,方才落了雪,宋婉清便與念柳跑出去打雪仗了,的確是不曾用午飯,此刻看著這碗清燉羊肉,只覺肚內空空。

  她夾了一塊送到蕭承宴嘴邊:「你先吃。」

  蕭承宴早就吃過了,這是他叫廚房為宋婉清現做的,對面姑娘舉著筷子,一臉期待的瞧著自己,蕭承宴笑笑,張口將那羊肉吃進了嘴裡,宋婉清這才為自己夾了一塊。

  她小口嚼著那羊肉,吃著吃著忽的又笑起來,宋婉清仰頭看蕭承宴,姑娘近幾日愈發嬌俏了,笑起來時唇畔笑窩清淺,甜如蜜糖:「記得往日看話本子時,上頭常說歲月靜好,如今你我也算是歲月靜好吧?」

  「自然算。」蕭承宴抬手揉了揉姑娘的發頂,在宋婉清身側落座,他攬著姑娘的肩,宋婉清近幾日身子好了許多,不是才來黎州時病懨懨一步三喘的模樣了。

  宋婉清用了兩塊,又想起方才念柳的那枚碩大的雪球來,她氣鼓鼓道:「念柳這小丫頭,這樣沒有分寸,等明日我非跟念梅告狀,讓念梅斷了她的點心不成!」

  念柳貪嘴,斷了念柳的點心足夠她難過兩日了。

  「不礙事。」知道姑娘這是為自己出氣,蕭承宴安撫的捏了捏宋婉清的臉頰,心中卻泛起不舍之意來:「明日大軍就要開拔,晚間我讓常吉送你去黎州城內安頓,你在黎州城裡等著我。」

  握著筷子的手一緊,宋婉清側目看他,點了點頭,溫婉一笑:「好。」

  眼睫落下,遮掩了眼底得諸多情緒。

  用完午膳,照理宋婉清是要小憩的。

  蕭承宴守在一旁,替姑娘捋著髮絲,待看著姑娘睡熟,蕭承宴才離開帳子。

  中軍帳中,常吉遞了信來,是燕楨從西戎傳來的。

  說是西戎王后完顏青葉給西戎王和大皇子下了毒,大皇子身死,西戎王僥倖留得一命,卻昏迷不醒。

  常吉不解:「西戎大皇子不是完顏青葉的親生兒子嗎?完顏青葉為何要連他一起殺,是想著一家人在地下整整齊齊的?」

  西戎國王室的腌臢事比起大梁皇室只多不少,完顏青葉對這父子二人動手,想來定然有她自己的因由。

  蕭承宴道:「吩咐下去,明日大軍渡月兒河,西戎王一病,西戎上下群龍無首,這是咱們最好的機會。」

  「有燕楨在西戎接應,想來咱們定會勢如破竹!」常吉嘆道:「這場戰事終於要平了,兩國百姓也能免受戰火。」

  西戎王室內,燕楨早就拉攏了舒悅舅父,得到了完顏家的支持,完顏家是西戎大族,即便是完顏青葉下毒謀害西戎王,此刻也不過被關了起來,性命並無憂。

  將宋婉清送去黎州城內後,蕭承宴撥了幾名將士在黎州城護宋婉清周全。

  知道蕭承宴已經率軍渡過月兒河直往西戎都城而去,宋婉清緊張的食不下咽。念柳端了午膳過來,卻見早膳還好端端的放在桌上,絲毫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念柳皺著眉,收走那早膳,將午膳擺在宋婉清面前:「姑娘,總不能什麼都不吃吧,這樣身子會受不了的。」

  宋婉清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坐了一上午,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忘了看時辰。」

  哪裡是忘了看時辰,是一顆心都隨著蕭承宴去了,沒心思管旁的了。

  草草用過午膳,宋婉清想著看看話本子打發時間,可坐了一下午,直到夕陽西斜,才驚覺話本子仍留在第一頁。

  念梅瞧了只搖頭,「姑娘人雖還在我們眼前,心卻早隨著殿下去了戰場上。」


  宋婉清笑得悵然,她是真擔憂蕭承宴,他的傷還未好全呢,戰場奔波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這樣的擔憂持續了三日,到了第三日,常吉快馬加鞭的趕來了,還帶來了一則消息,蕭承宴已經攻下來西戎都城,此戰——大捷!

  宋婉清的淚登時就落了下來,她追問常吉:「那蕭承宴呢......他可曾受傷?」

  常吉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殿下的身手是好的,上次只是舊疾犯了而已,許太醫的藥吃了這麼久總不可能半分效果都不見,殿下無事!」

  宋婉清連連點頭,喃喃道:「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蕭承宴打了勝仗的消息傳到宮中時,梁帝正陪著蕭允權讀書,蕭允權一篇詩文讀的磕磕巴巴,梁帝只覺在宮中養病這些日子,自己白髮都被氣出不少。

  他壓著脾氣,可深深蹙起的眉頭仍讓蕭允權惶恐不安,因此話說的越發不利索了。

  梁帝將手裡的書本摔在桌上,僵著臉看向蕭允權:「你瞧宴兒,事事都做的出色,父皇我不求你有他這樣厲害,可你總要將話說清楚了,否則往後世人是會譏諷你的。」

  他站起身:「今日你且自己好好讀讀,等明日我查問你功課。」

  梁帝在蕭允權面前一直板著臉,可出了長春宮就換了一副面孔,他拉著朱內監激動道:「西戎人是咱們多少年的心頭之患,如今宴兒直搗西戎都城,西戎王身死,換了燕楨登基,往後同西戎戰事也能平復了,兩國百姓也不必流連失所。」

  朱內監只覺自己的胳膊要被梁帝抓掉了,他疼得連連哎呦:「陛下說的是......陛下說的是啊!」

  不過一個時辰,這消息就傳遍了都城,寧遠侯府養病的老太太聽聞,又是哭又是笑,嘴裡念叨著:「宴兒......宴兒......」

  林驚影抱著女兒,頗為嫌棄的替她擦去唇邊涎水,像是故意刺激老太太似的,她道:「祖母莫要叫了,那是陛下的孫兒,不是您的!」

  沈家老太太聽了,涎水流的更凶了。

  姜氏在一旁看著,嫌惡的掩了掩鼻子,退出了松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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