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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賜婚聖旨

2024-08-29 17:18:01 作者: 蘭蘭懶
  沈婷提起沈昭,宋婉清不免悲從心來,沈昭是她心中不能提及的傷痛,想起當初沈昭被逼自裁,如今看著沈婷在自己面前哭的這樣傷心,宋婉清便想起當初沈昭是否也是這樣困窘?

  想著沈昭,宋婉清對面前哭泣的沈婷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半晌,她才道:「二姑娘先回去吧,這事我會考慮的。」

  沈婷聞言大喜過望,抹了淚又是千恩萬謝,這才回了寧遠侯府去。

  沈婷一走,念梅就湊了上來:「姑娘真想著幫二姑娘和離?可若是被侯府的人知道了,這不是平白給姑娘添麻煩嗎?」

  宋婉清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她面對著沈婷不免想起當初的沈昭,她沒能救下沈昭,如今看著沈婷如此,宋婉清狠不下心來。

  宋婉清道:「此事我也做不得主,還得問過太孫殿下。」

  因著沈婷上門這一遭,晚間蕭承宴來東平伯府接宋婉清去畫舫遊玩時,宋婉清將這事告知了蕭承宴。

  蕭承宴聽聞沉吟片刻,道:「那趙士程的確花名在外,沈婷跟著他不免受苦。」

  蕭承宴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他看向宋婉清:「你的意思呢?」

  宋婉清低著頭,她總是想起枉死的沈昭,如今沈婷與她際遇相同,宋婉清是想幫一幫她的,況且還有嬌姐兒,她還那樣年幼。

  她道:「我每每想起沈昭,若是當初我能救她於水火之中,沈昭也不會絕望自裁了......」

  蕭承宴對寧遠侯府沒什麼感情,可沈昭是個例外,她人爽朗活潑,同蕭承宴也說的上話來。

  「你想幫沈婷?」他問宋婉清。

  宋婉清點了點頭:「是。」

  「好。」蕭承宴也不再問旁的,一口將此事答應下來。

  到了第二日,沈肆下朝正欲回府之時,卻被常吉叫住:「長公子,我家殿下有幾句話想同您說,還請長公子移步。」

  自從回了汴京二人便再沒說過一句話,如今蕭承宴找自己,沈肆一頭霧水。

  蕭承宴的馬車停在宮門不遠處,沈肆上了馬車,蕭承宴正端坐在馬車裡,他一襲玄色蟒紋長袍,衣擺曳至地面,襯得氣質清貴又疏離。

  蕭承宴本也是個淡漠的人,給沈肆斟了一盞茶,他開門見山:「聽聞貴府二姑娘同趙國公府小公爺鬧了些齟齬,二姑娘想要和離,不知長公子是如何想的?」

  說起沈婷來沈肆面色倏的沉下去,趙士程來侯府要人不是一遭兩遭了,沈肆也知道沈婷在趙國公府受了大罪,沈婷想要和離他知曉,可嬌姐兒畢竟姓趙,倒是她一個姑娘孤孤單單的留在趙家,趙士程安能好好對她?

  沈肆顧慮良多,到如今也沒個決斷出來,此刻對著蕭承宴,沈肆長眸眯起:「殿下是什麼意思?」

  蕭承宴已經離開侯府了,若說是什麼念著往日的恩情,沈肆是不信的,如今蕭承宴主動找到自己,便不會坐視不理,只是沈肆想,蕭承宴應當是在自己身上有所圖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蕭承宴便道:「說起來二姑娘我也曾叫她聲姐姐,如今她過得艱難,我總不好坐視不理。」

  他話一頓,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子,蕭承宴面上帶笑,這笑看的沈肆皺眉欲深,只聽的他道:「不若這樣,我幫二姑娘從趙家脫身,帶著嬌姐兒一起,換長公子在金明池馬球會上,告知眾人你對婉清只是兄妹之誼如何?」

  沈肆咬緊了牙關,蕭承宴同宋婉清雖然定了親,想來是因為他同宋婉清曾有過婚事,蕭承宴同宋婉清的這樁婚事在眾人眼中便是名不正言不順,蕭承宴讓他在眾人面前澄清說他二人是兄妹之誼,便可堵了幽幽眾口,名正言順娶宋婉清過門了。

  藏在袖中的手早緊握成拳,那身絳紫色的官服襯得沈肆臉色愈發黑沉,他不回答,蕭承宴也不急,慢悠悠的為自己斟了一碗茶。

  他也不喝,指腹只輕輕的摩挲著杯盞。

  不知過了多久,沈肆這才悶悶出聲:「好......我同意。」

  蕭承宴一笑:「我也會如沈大人所願,幫二姑娘從虎穴脫身的。」

  從馬車上下來時,沈肆還覺得自己有些混沌,他回了侯府,沈婷院中傳來與姜氏的爭執聲,其中還夾雜著嬌姐兒撕心裂肺的哭聲,林驚影被關在院外進不去,只能幹著急,眼見沈肆來林驚影便道:「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管了,咱們女兒團姐兒還在屋裡哭著呢,你進去看看二姐姐,別讓婆母再斥責她了。」


  女子的不易也只有同為女子的人才能明白,可姜氏頑固,明知自己女兒過得悲慘,卻不肯讓沈婷和離,林驚影想不通,她已經為被這母女二人折磨的心力交瘁了,是半分都不想多管了。

  林驚影走後,沈肆一腳將從裡頭鎖了的院門踹開,大步進了院中。

  ......

  到了金明池馬球會那日,蕭承宴坐在上首,今日這場馬球會本就不是為了打馬球而來,他將汴京城上下的官員及家眷都邀了來,沈肆果然也不負蕭承宴期望,在申華言故作無意問出沈肆當初同宋婉清的事後,沈肆便接著道:「我同婉清從始至終都是兄妹之誼。」

  有了沈肆這句話,蕭承宴便可名正言順的求梁帝賜婚了。

  只是宋婉清並不知這些事,她還糾結著何時問蕭承宴二人的婚事,從大內來的賜婚旨意便到了。

  梁帝寫下這聖旨時寫的咬牙切齒,他總想著蕭承宴應當配名門貴女,可蕭承宴偏偏瞧上了宋婉清,梁帝也別無他法,往後這朝局也都要給他,沈肆在金明池說的那番話被梁帝得知,雖少了些芥蒂,可寫的還是不情不願。

  宋婉清接到這封聖旨時人都愣在了原地,二人婚期定在六月初八,眼瞅著就要到了,才接了聖旨,蕭承宴便趕來了。

  郎君今日格外風流,一身青色的直裰,墨發僅用青簪束起,長身玉立,金質玉相。

  「婉清。」他大步走近,在姑娘耳邊低聲道:「餘下的日子,可要安心待嫁了。」

  宋婉清臉一紅,聽念柳說起沈婷已經同趙士程和離,又兼沈肆在馬球會上說的那番話,否則梁帝怎麼會這麼快就下了賜婚的旨意?

  宋婉清反應過來:「是你找了沈肆?」

  蕭承宴拉著姑娘一齊往屋裡去:「是啊,總要有一道賜婚旨意,否則豈不是委屈了你?」

  宋婉清眼圈發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半天她才道:「多謝你......」

  蕭承宴摸了摸姑娘的腦袋:「如今說說就算了,往後可不許再說,你我夫妻二人,可不許這樣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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