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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比試坐禪

2024-09-18 01:18:55 作者: 蕭莫愁
  「彌補?貌似也沒給你造成什麼損傷吧?你憑什麼要彌補?」

  周玉清立馬反駁,身子往後藏,就是不想和這傢伙碰。論技藝,他除了剛施展過一次的超度,其他什麼也不會,怎麼比?難道比誦經?就算比誦經,他嘴皮子也不夠溜。

  結果他沒想到,林默在摸了摸下巴後,開口道。「也不是不可以,你想比什麼?」

  「林大哥!」周玉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林默居然拿他當禮物搞社交?

  像安撫小孩子那樣,林默拍了拍他肩膀道。「問題不大,他不是說不會傷到你?你就跟他比一比又何妨?」

  與周玉清想的不同,林默畢竟是學道的,當然知道修學五術路上的艱辛。佛門之法,博大精深,但是畢竟傳自古印度,許多東西林默等人了解甚少。

  眼前的守門店主,雖然不是佛門正統,就連拜的都不是釋迦牟尼佛,但越是這樣,越是和佛門淵源深遠,與其比斗,反而真正能促進周玉清的修行。

  實際上佛門所說附佛外道,是極廣的一個概念。並不是拜釋迦牟尼佛,就不是附佛外道。

  玄門道家的正統與旁支,區分的還沒那麼仔細。像是民間教法,五術之類,許多也是出自玄門,雖然算不得正統,但道教一般也不排斥,而是將其也納入其中。

  但佛門不同,佛門傳入中土時,已經是一個嚴密的教團,有著相對繁複的戒律與教規,以三法印判定其是否為佛法。

  像是民間的一些香花僧,乃至沿海地區的普庵法,說是佛門所傳,但正統佛門一直不予承認,均視為附佛外道,因其只談神通鬼神之道,而不談佛門正法,所以均為佛門所斥。

  所以眼前的守門店主,看著奇怪,卻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交。

  至少開門後,他確實沒有稟報下面,所以林默等人才能順利往下走,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阻礙。

  看見林默答應,守門店主點頭笑道。「不錯,就是比試而已,我也是觀這位小兄弟身上佛門氣象,不是凡夫俗子,所以才想比斗一番。」

  林默的目光把周玉清從頭掃到腳,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佛門氣象。但不止是守門店主,月生法師也說過類似的話,才會把周玉清收錄門下,所以周玉清確實有些地方是不同的。

  這裡的人雖然多,但其他人都還是以林默為首。林默都這麼說,周玉清心裡再是不願,也沒辦法,只得耷拉著頭問道。「你、你想比什麼?」

  守門店主不假思索就道。「比持戒的話,顯得太過欺負你。佛門以四禪八定為外道共法,不論是否佛門中人,都有修習,而釋迦又總是以定力降服諸魔,不如我們就比禪定吧。如何?」

  林默偏了偏頭問周玉清。「怎麼樣?禪定你會嗎?」

  要說會,周玉清跟個猴子似的,根本坐不住。但要說不會,月生法師還真教過他。

  禪之一字,在華夏九州的含義與古天竺的含義早已有了變化。原先的「禪」是巴利語」jhàna」的音譯,也就是「禪那」。

  如果要解釋,大概意思就是靜慮,專一境性,就是將心念專注於某處,使繁雜的心念趨於靜定。在靜定中,觀察身、心以覺悟其道,故稱之為止觀雙運。

  天下萬法,皆出於靜。

  道德經有云: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說的便是要想知遍萬事,當從靜而清,然後才得以觀察事物之本來。

  如果不能靜定,則不能看事物之本來,所見皆是虛浮,不能通徹於至道。

  後來傳入漢地,禪那一詞簡化為「禪」,但這個字已經不止是靜慮,而是一種智慧的表徵,有了近道的含義,並且開創了充滿漢地文化的禪宗一門。

  所以周玉清倒是也學過禪定,至少基本的要素是有的,就是能不能定的住,能不能趨入這裡面,就不好說了。

  本來周玉清是想拒絕的,可轉念一想,既然這是你林默答應的,輸贏又管自己什麼事呢?

  看起來,這守門店主只是看到他來了,心裡有些不爽,想要裝一波,顯得自己強過佛門弟子而已。

  所以真要贏了他,反而有危險,要是輸了,最多被鄙夷兩句,倒是對方心裡舒坦了,就不會拿他怎麼樣。

  周玉清想通這點,心裡一下就開朗起來。所以也不再反駁,對林默點點頭道。「我會,倒是學過一點,就是練的不好。」

  「行,會就行,你只是佛門的小弟子,輸了也只是丟你自己的人,不丟佛門的人。」林默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果然林默也看出了守門店主的心思,特意還強調一句。這樣,就算周玉清輸了,也是他自己學藝不精,和佛門有什麼關係?

  守門店主哪裡看不出這份心思,但他也沒駁斥,直接道。「來吧,既然周兄願意,我們便直接在這裡開始吧。」

  他把櫃檯稍微挪了一下,就露出地面上相對而放的兩隻蒲團來。

  看起來這比試確實不是突發奇想,他應該想了很久,才會有此準備。大抵在林默帶著周玉清下去時,他就想跟周玉清比試。

  還沒等周玉清回答,他已經跳到蒲團上去,雙腿結跏趺坐,手結定印,面露微笑,還真有幾分廟裡的泥塑菩薩樣貌,真就上座便一動不動起來。也不在乎自己這樣先上,在時間少有所吃虧。

  周玉清還在原地看著,沒反應過來。

  「想什麼呢?再拖著你就能贏?」

  林默一巴掌拍在周玉清背上,就這結跏趺坐的動作,入定的嫻熟,就知道不是周玉清比得過的。

  輸人不輸陣,總不能還顯得自己耍賴吧?

  被林默提醒,周玉清才慢吞吞的坐到蒲團上,搬了下退,半天弄不上去,這雙跏趺坐跟月生法師時還練過,當時不知為何,似乎跟著月生法師時還能坐上去,現在卻半天都弄不上去。

  看的丟臉,林默提醒道。「你要雙盤不上去,單盤也行,散盤也行,這也不是禪定的必要條件。」

  「知道了!」

  周玉清放棄了雙跏趺坐,單盤一條腿坐定,開始回憶起月生法師的教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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