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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詛咒的皇帝03 深夜總要相遇

2024-08-17 06:44:35 作者: 糖醋小裡脊
  說不餓是假的。

  但是不管有多餓,她都得撐過去。

  顧江漓收拾完了茯苓以後,就搭來了院子裡的小石凳,坐在門邊,靜等天黑。

  漪瀾殿位於後宮之中,由於是原主曾經做過的事,蕭定淵的那些妃子都把她這裡視作極端晦氣的地方。

  若非必要,堅決不會從她門口路過。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給顧江漓行了個方便。

  也就是說,從她門口路過的,只剩下一些身上帶著差事、步履匆忙的太監宮女了。

  如果一旦出現腳步沉重,人數又多,行走的速度又相對很慢的話,那不用懷疑,必定是皇帝蕭定淵的驕攆路過了。

  憑著這一點,顧江漓在門邊坐了一下午,聽著門外各式各樣的腳步,忍受著腹中的飢餓,看著天邊高掛的太陽在西邊緩慢落下。

  她在等著,她的機會就快了。

  忽的,顧江漓耳朵一豎,眸光一閃。

  遠處走過來一行人,他們步伐沉重,腳步整齊,行進的速度也相對緩慢。

  這顯然是因為抬著轎攆,而轎攆中坐著一個極度尊貴的人的緣故。

  「蕭定淵,不枉我等你這麼久,總算是來了。」

  顧江漓嘴裡呢喃著,臉上浮現一抹淺笑。

  視線向地面掃視,各種道具已經準備好了。

  蕭定淵,我不信你還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顧江漓凝神屏息,那群人的腳步越來越近。

  就快要到她門外的時候,顧江漓蹲下身子,衝著大門輕輕一拉。

  「哐啷哐啷」

  掛在門上的鎖鏈發出晃動的聲音,一隻潔白的手臂舉著一個泛著灰色的瓷碗,從紅木門中伸出來。

  這樣的畫面在夜深人靜的時刻顯得尤其詭異。

  為首的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畫面嚇了一跳。

  「媽呀,鬼呀!」

  太監們抬著步攆的手發生晃動,座駕上的人也隨之晃動。

  顧江漓在門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鬼什麼鬼,沒見過白玉無瑕的手啊?

  但她還是裝作嚇了一跳的模樣,慌亂地放下碗,「唰」的一下把手收回去了。

  然後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等著蕭定淵發話。

  原本正在步攆上小憩中的蕭定淵被突然驚醒,「在慌什麼?都不想活了嗎?」

  帶著怒火的聲音讓太監們一陣害怕,冷汗直流。

  蕭定淵近兩年來脾氣暴躁,陰晴不定,無人敢惹怒他。

  一個太監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陛下.小的們罪該萬死.」

  「朕看你們的確該死,身上的骨頭軟得連步攆都扛不住了?!」

  其他的幾個太監默默把肩上的木頭緊緊扶住,生怕再出一點意外。

  剛剛說話的太監吞了一口唾沫,卻是已經在驚嚇中回過神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哪有什麼「女鬼」?

  住在這漪瀾殿中的,不就只有一位被貶的顧才人嗎?

  為了撇清責任,他連忙解釋道:

  「陛下,剛剛事發突然,奴才們晃動步攆並非有意,都是因為那漪瀾殿的顧才人突然從門中伸出手,將奴才們嚇了一跳.不知是不是又想著逃出殿門了。」

  幾個太監都在心中沖那個開口的太監豎大拇指。

  誰不知道皇帝陛下最討厭那個顧才人了。

  只要將罪過都推到她身上,陛下也許就不會因為剛才沒有穩住步攆的事情為難他們了!

  蕭定淵微不可見地皺著眉。

  「顧才人」這幾個字始終是他的心頭痛。

  只要一想到顧江漓,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她那張不可一世的神情。

  還有那個因她而胎死腹中的孩兒!

  如果不是顧江漓跋扈嫉妒,心狠手辣,他的孩兒原本是可以平安來到世上的!

  他抬眼看了看門上的牌匾。


  漪瀾殿三個字因為常年無人打理,已經略微褪色脫落,門上的鎖鏈也鏽跡斑斑。

  他並不想鎖住她的,畢竟只是幽禁,又不是鎖犯人。

  可顧江漓簡直是一個不聽從命令的潑婦。

  他下令不讓她踏出漪瀾殿一步,她便毆打守門的侍衛,每天變著法子吵著鬧著要出來。

  直到他將漪瀾殿的門用鐵鏈徹底鎖住,顧江漓才斷了出殿門的心思。

  突然做出這等奇怪的舉動,莫不是真的還沒死心,還想著逃出殿門嗎?

  一想到這裡,心中的怒火果然被點燃。

  「顧江漓!朕看在你父親的面上屢次饒你性命,可你非但不聽,還一次次的違抗聖旨,難道你當真不想活了?!」

  顧江漓聽著這番話,心中罵罵咧咧千百次。

  你才不想活!你才不想活!

  本姑娘要不是為了活命,怎麼會甘願來這裡替你生孩子!

  沒有人比她更想活了!

  可吐槽歸吐槽,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

  她在心裡好幾次默念了皇帝喜歡的類型,努力讓自己眉間的皺紋舒緩開來,換上一副溫婉賢淑卻又委屈巴巴的模樣。

  顧江漓一開口,便是柔如泉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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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的確都是臣妾的罪責,還請陛下千萬不要怪罪衷心服侍您的公公們了。」

  蕭定淵心中的慍怒被一瞬間掃蕩一空。

  眼底的驚異完全不加遮掩。

  原來那個蠻橫驕縱的顧江漓呢?

  原來那個只會指著別人的鼻子罵人的顧江漓呢?

  原來那個動不動就讓身邊的奴才受板刑的顧江漓呢?

  難道是兩年的幽禁,讓她被磨平了稜角嗎?

  感到詫異的可不只是蕭定淵,就連周圍幾個奴才都十分震驚顧江漓的變化,悄悄對視著,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無法掩蓋的驚訝。

  蕭定淵直直地看向顧江漓的方向。

  「你方才…說什麼?」

  蕭定淵透出一股不可置信的樣子。

  透過兩拳頭寬的門縫,他能窺見顧江漓單薄的肩膀和細長的脖頸,她低垂著頭,絲絲碎發散落在臉頰旁,卻並不讓人覺得她不修邊幅,反倒是平平增添了一副脆弱之感。

  不知怎的,這樣的顧江漓,讓他沒有辦法生氣,甚至讓他生出了一些想要愛護她的衝動。

  顧江漓猜到了他的詫異,於是裝模作樣又說了一次:

  「請陛下饒過為您抬步攆的公公們吧,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把用過的飯碗拿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陛下您的經過,不小心嚇到公公們,才讓他們沒有抓緊步攆的…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顧江漓一番話說得真摯無比。

  令那些公公們都生出了些自責。

  他們還想著把罪過都推到顧江漓身上,可沒想到顧江漓竟然自己就把過錯承擔下來了,反倒是替他們說起好話來…

  可蕭定淵卻不只是注意到這些,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目光對準了地上那個碗。

  「用膳?你用那個碗用膳?」

  那個碗像是個狗盆。

  顧江漓在膝蓋上的手指頭不斷畫著圈,無不顯示出她的不安。

  「回陛下,這就是臣妾的飯食,臣妾每日吃了飯以後,便把飯碗遞出殿門,由宮女收走,明日臣妾才能有飯吃。」

  「早已過了用膳的時間,你為何現在才用飯?」

  他用過膳過了將近快一個時辰了,顧江漓竟然才吃上飯嗎?

  蕭定淵如同質問一般的話,讓顧江漓適時地抖了抖肩膀,像是被他嚇住了似的。

  只聽她微微哽咽著開口道:

  「陛下,平常臣妾都是午時用膳的,可今日估計是送飯的小宮女臨時有事情耽誤了,所以送飯來得晚了些。

  「這也是臣妾的不是,要是臣妾用飯的速度能再快一些,就能早一點將碗筷送出來,也就不至於驚擾聖駕了。」

  顧江漓話語中滿滿都是真切的自責,絲毫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埋怨。

  可蕭定淵卻一下聽出了她話中隱藏的信息。

  「難道你平常只有午時有一頓飯吃,別的時候都沒有?」

  對對對!

  顧江漓在心中點頭如搗蒜。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顧江漓在心裡誇獎了皇帝一番,接著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著急起來。

  「陛下,請千萬不要責怪替臣妾送飯的宮女!這一切,都是臣妾願意的。

  「這兩年來,臣妾每時每刻都在為當初犯下的錯而自責,每每一想到陛下因為臣妾受到的傷害,臣妾都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所以每日一食並非受到苛待,是臣妾想為自己贖罪呀陛下。」

  說完這話的顧江漓猛然抬頭,眼中蓄滿的眼淚在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瞬間從眼眶滴落,這滴晶瑩的淚珠正好被蕭定淵看個真真切切。

  蕭定淵縱然只從門縫中看到半張臉,可即便是那半張臉,也足以讓他心緒紊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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