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
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刺激!
明明這一幕應該性張力拉滿才是。
但在時梔眼裡,就是小櫻拉著她往休息室走,然後原地站著桃矢,雪兔,還有……知世?
在角落,還規整地站著幾張庫洛牌。
時梔:「……」
這該死的二次元幻覺。
毀童年。
「我們還走嗎?」她眨了眨眼問。
「不用。」
這聲音幾乎是立馬接在她這句話後面的。
時梔被困在原地,邊上站著的「知世」忽然笑盈盈地拉住她的另一隻手。
軟綿綿的手感。
時梔:?
哇喔。
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這麼逼真?
時梔忍不住又使勁捏了幾下。
季淮川:「……」
他這是被揩油了?
心情……莫名有些微妙。
斂了斂心神,他道:「你進去換了過來。」
「沒必要特地把她帶過去。」
顧嘉讓可以清楚看清他眼中的神色,很是直接,毫不避諱,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勢在必得。
顧嘉讓抿了抿唇。
他憑什麼?
「除非。」
「你想趁機做點什麼不能做的事。」
好溫柔的聲音……
時梔呆呆地看著季淮川扮演的「知世」,腦子忽然有了個想法,如果這時候她手裡再那個攝像機就完美了。
「不用你操心。」
顧嘉讓暗地拉了她一下。
從剛才他就看見,時梔的視線一直落在季淮川身上。眼神朦朧的時候,像是在勾引人似的,隨便一看就會讓人喉嚨發緊。
她為什麼這樣看著季淮川?
難道是想在他面前和自己劃清關係?他季淮川到底哪裡比他好了!
顧嘉讓牽著她的手收緊,女孩感受到他的小動作,又把視線挪了回去。
時梔:「嗯?」
她這聲音有點小,根本聽不出來她在說話。
顧嘉讓看著地上破碎的酒杯,「酒她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接住。」
季淮川皺眉。
這是打算硬搶?
顧嘉讓故意慢條斯理地說著話,好似這是一場他很享受的拉鋸戰一樣。
「她現在弄髒了我的衣服,就該負責。」
「這是遊輪上的規矩。」
「我想怎麼做,你管不著。」
說到這,男人的聲音明顯冷下來:「鬆手。」
「……」
季淮川不松。
他赤紅著眼,肌肉梆硬,血管暴起。
吉姆和查爾斯對視一眼,互相使眼色,讓對方上。
但兩人都沒動。
兩個大佬搶人,誰敢這個時候上去觸霉頭?
除非不想活了!
他們看向時梔,希望她懂事點打個圓場,結果對方正興奮地看著他們,一臉「我磕到了」的表情。
他們哪裡知道她在磕小時候最愛看的紙片人之間的「姐妹情深」!
吉姆:「……」
查爾斯:「……」
這姑娘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們先別爭了,她狀態有點不對勁。」吉姆忽然說,「我聽說她剛才贏了項圈,還喝了老賈的酒,是不是醉了?」
「老賈?」
查爾斯聽到「老賈」,皺眉:「這傢伙很沒品,老愛玩陰招,手上一堆奇怪的貨。我不想跟他玩,都設了門檻了,怎麼還能被這老登弄到項圈?」
「項圈是她贏的。」
吉姆笑著看向時梔。
「她還挺厲害的。」
他邊說邊指了指她的眼睛:「但她狀態真的不對。」
「我懷疑她用了老賈的貨。前段時間我知道他在中東弄了一批貨,昨天剛到,應該是偷偷帶上了船。」
老賈是圈內出了名愛搞貨的,不僅自己弄,還給身邊人也弄。最初的發家史就是憑藉東南亞的貨起步的。
雖然他們幾人愛玩刺激的遊戲,但一直都很注重隔離這些危險品,絕不染指,也嚴禁這些人把違禁物品帶上來。
可架不住有人偷偷帶。
「真的。」吉姆提醒顧嘉讓:「哥,你還是趕緊帶她去休息室吧。」
「我感覺老賈的酒里摻了東西,最好找個醫生來給她檢查一下。」
「嗯。我知道了。」
小姑娘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顧嘉讓瞪著還扯著她不放的男人:「還不鬆手?」
這語氣真的有夠欠!
不過他說完後輕輕一拽,時梔便輕鬆落到他懷裡。
「我先帶她去休息室。」
顧嘉讓半摟著美人離開。
季淮川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也立刻掏出手機給醫生打電話:「安排人過來,嗯……順便抽點血去驗一下。」
他交代完,很快追在兩人身後過去。
吉姆也想過去,結果剛邁出去一步,查爾斯胳膊一抻攔住他。
正要跟上去的吉姆:「讓開!」
查爾斯挑眉。
「這個時候去,想死?」
吉姆:「……」
他指著已經追過去的季淮川:「那他呢?」
查爾斯耐著性子問:「你抗不抗揍?」
「……」
好吧,他不抗揍。
他還是不去了。
吉姆垮下肩,不甘心地看向季淮川的背影,不服氣地說,「但攔不住他,我一樣要挨揍。」
有區別嗎?
「是,你說的沒錯。」
查爾斯乜了他一眼:「但至少你不用被兩個人揍。」
吉姆:「……」
扎心,但有道理。
「咚咚咚!」
「開門!」
季淮川追上去敲門。
可門內,顧嘉讓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
「顧嘉讓!」
敲門聲持續不停。
顧嘉讓低聲罵了一句陰魂不散,單手解開兩粒扣子,伸手去按邊上的燈光開關。
「這裡吵得我頭痛。」
這裡是套間,顧嘉讓打算直接把人帶進臥室,「過來。」
主要還是怕她等下受了季淮川的蠱惑去給他開門。
如果不是因為時梔還沒答應當他的寵物,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季淮川跟她多講一句話。
「……」
時梔沒動。
不是她不想,是不敢。
周遭的環境像是奶油般融化,逐漸變成一個……洞穴?
眼前的小櫻也變成了漂亮的蜘蛛精,暗黑的妝容看得她眉心突突直跳。
所以——
現在的場景是進了盤絲洞嗎?
場景越來越魔幻了。
這難道就是疊加了五次的buff的後果嗎?
時梔:「……」
自作自受。
最要命的是,她發現顧嘉讓說話都已經不是正常能聽懂的人話了。
時梔掌心的溫度逐漸升高,漸漸感覺燥熱,手心開始冒汗。
再這樣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不出錯。
時梔像是進入了支線劇情,孤立無援。不論她怎麼呼喚音音,也沒人回應。
時梔確定,她這是徹底進入幻覺了。
只要扛過半小時……
半小時就好……
時梔木著臉,和眼前的蜘蛛精說:「抱歉,我,我有點頭暈……」
也不知道顧嘉讓會不會信。
「暫時不能為服務您了。」
「我就在這待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