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涼國破，蘇安亦不在

  「國師，宮門未攻自破，可入宮擒涼皇了。」

  清禾眉頭一皺，卻又立即舒展，擺手示意帶路。

  副將李昕上前帶路，清禾身後則跟著姜國重將士，他們向涼國皇宮內大步走去。

  一路上，跪滿了宮男宮女，個個都是頭低點地，身體顫抖成篩，無人反抗，無人掙扎，順通無阻。

  金殿內只有蘇安一人坐在皇位上，見清禾進殿，眼神里閃過一絲柔情。

  「清國師，一人來，這宮便可破，何必帶這麼多人過來，擾我們敘舊。」

  清禾眼中戒備，不明白一直不願意對姜國俯首稱臣的蘇安，為何今日宮門大開，願意讓他們進來，如果早點聽她勸誡，也許就不會有今日攻城破宮的局面。

  但還是冷聲說道：「今日，我不是來敘舊的，涼國成為姜國的附屬國，是統一天下的必然趨勢，念你今日沒有反抗，宮門大開，我便請陛下饒恕你不願成臣的罪過，讓你在涼國稱王，也能守護這一方。」

  「呵」蘇安冷笑，眼裡淨是無奈。

  「你們入城時，傷了百姓，我很不高興。清禾，你可以破國，但不該任由他們傷害無辜百姓。」

  「百姓反抗者則殺，亦不是我所想的，但當時也是無奈之舉，我可保這宮內所有人不受傷害。」

  蘇安邪魅一笑，嘴裡呢喃道：「清禾。」

  清禾不明所以，還未來的及詢問，便見到蘇安手握皇位龍頭，一緊，霎時，殿內外萬箭齊發，姜國將士們紛紛中箭倒下，除了宮人所跪之處和清禾站立之處倖免，進宮的所有姜國將士及副將無一倖免，攻城者只剩清禾一人。

  「不要！」

  清禾見重將士倒地而死，她拔出佩劍一躍而起，刺向蘇安。

  蘇安閉上雙眼，清禾卻停了下來。

  「為何不反抗？為何還要殺死他們？」

  蘇安輕啟一雙丹鳳眼，帝王氣勢瞬間逼人。

  「傷我涼國百姓者，誅！」

  話音剛落，蘇安便一口黑血噴涌而出。

  倒在清禾的肩上，他身體將她環抱在懷裡，清禾驚詫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聽蘇安在她耳邊輕喃道：「涼國破，蘇安亦不在，阿姐，可如願？……如願便好……」

  清禾不敢動，也不敢相信蘇安居然服毒自盡了，她不明白只是想讓他歸屬姜國，統一大業，他何至如此。

  她心痛如絞，眼裡竟是不可置信。

  蘇安，我沒想過要你死。

  殿外一陣混亂，慘叫連連，她卻頭暈目眩，硬生倒下……

  再次醒來，已是落日黃昏。

  「國師，你終於醒了？陛下等你很久了，已經來了好幾次口話，要您過去。」

  清禾看了眼秋水，問到：「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徐將軍送您回來的。」秋水邊回答邊扶起清禾。

  「涼國如何？」

  秋水看了看清禾，低頭不敢言語。她知道清禾的身份，說出來，只會讓清禾難以接受。

  「快說。」

  「涼皇被拋屍荒野，涼宮內所有宮人一律被殺，涼國百姓一律不留。」

  清禾身體瞬間顫抖，失力的攤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