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為樂在這麼大的時候翻身都夠嗆,但阿姨還在雞娃:「念念,妹妹都爬過去了,加油哦。」
我一把將顧念撈了起來,「讓他自己慢慢來就行了。」
這輩子,他不用這麼辛苦了。
許只只看我抱哥哥委屈癟嘴,我又伸手把她也撈了過去。
抱兩個對而今體虛的我來說實在也是有點亞歷山大。
我跌進了沙發里。
他倆還覺得好玩,咯咯地笑著又伸手來拽我的衣領,意思是再來一次。
這我真做不到啊。
「沉厭!」
屋裡的人沒反應,我故而夾起了嗓子:「師兄~」
他果然跑得飛快,「怎麼了?」
我把許只只和顧念塞了回去,「你領他們玩會兒,我看會兒手機。」
看看何文耀有沒有消息,或者有沒有本地新聞。
可惜都沒有。
姜琦倒是趕過來了。
她跟蘇月夢一樣,偏心許只只。
「歡歡,要不你把只只給我吧,這樣我也兒女雙全了!」
這話說得我斜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她臉上的表情很尷尬:「我問你要只只啊。」
沉厭的表情也不太和善。
「不是,是下一句,什麼叫兒女雙拳?你們上周去港城幹什麼了?」
姜琦只好無奈地聳肩:「就是去玩兒啊,順便去了一趟醫院嘛。」
我又掃了一眼她的肚子,雖然她現在有點幸福肥,但看著也挺勻稱的,「幾周了?」
「八周,所以我媽不讓說。」
我又看了眼沉厭:「別讓她抱孩子了。」
沉厭生怕她會真把許只只帶走,趕忙將孩子搶了過去。
姜琦委屈得不行,「所以才不想告訴你的!抱都不給我抱了!」
「你媽說得沒錯,小心點比較好。」
她哼哼唧唧地不是很樂意,又試圖去抱顧念,這下林慍也把趕忙將顧念搶走了。
氣得姜琦狠狠颳了他兩眼,她又哼哼唧唧地湊到了我跟前,「你問過雪雪了嗎?」
「問過了,是她那相親對象,不過不是官宣,還在觀察期。」
她把頭靠在了我肩上,「你覺得她這個相親對象怎麼樣?」
我覺得韓毅還行吧,蘇月夢答應跟他去看電影必然也是想試試吧。
「你別光是笑啊,快跟我說說嘛,她最近脾氣大得很,問兩句就要凶我。」
脾氣大嗎?
我仔細想了想,蘇月夢這兩天的情緒的確不太穩定。
我把姜琦的腦袋推開了,「我不知道啊,你也別太八卦了,她心情不好你就別惹她啦。」
「她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你想想假如是你,你能心情好嗎?你還專門去問,她不得發火?」
她仔細想了想,又點頭認可了我的意見:「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也是擔心她嘛,萬一那不是什麼好人呢。」
「還行吧,放心我會看著的。」
姜琦又去逗許只只玩兒了。
手機里依然沒有回覆,我有點坐不住,於是將沉厭叫到了一旁:「你陪我再去一趟何文耀家吧?」
他皺眉很猶豫,目光還在姜琦身上掃。
被他打量的姜琦很敏感:「你看我幹嘛?」
「我們要出門。」
「哦,那你們去唄,我幫你們看孩子。」
沉厭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我怕你偷孩子。」
姜琦:「……」
林慍扯了扯嘴角:「沉大師還挺幽默。」
姜琦開啟暴躁模式:「幽默個屁,他防著我呢!」
林慍趕忙按住她:「小孩子面前別說髒話。」
姜琦這才悻悻看了一眼:「許盡歡你不管的嗎?」
我嘴角抽了抽:「你玩兒吧,我們出去一趟。」
我趕忙將沉厭帶走了。
何文耀家依舊沒有人。
隔壁老太太都開始擔心起來了:「他昨晚好像也沒回來。」
「你有他父母的電話嗎?」
老太太古怪地看著我:「你不是他老師?你沒有啊?」
完了,忘記這茬了。
沉厭聞言擋在了我跟前:「我是一個道士……」
話說到這裡,他就不補充了,留白總容易給人添加無盡的想像。
老太太瞠目結舌:「你你……難道是他家裡鬧鬼?」
沉厭點頭:「所以,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
她仔細想了想,又肯定地點頭:「有,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開門聲了,但我年紀大,聽不太清楚。」
那還說聽見了?
不會是想像的吧。
我不敢輕易信她。
沉厭便蹲在門口仔細看了看,「昨天你塞紙條的時候,不是留了一條縫嗎?」
我聞言也去看那門縫,昨晚我的確留了一角在外面,而今那紙已經完全掉進去了。
所以這門是真的被打開過。
我擔憂地看他:「他回來了嗎?會不會在家裡出事了?」
沉厭也不知道,「找他父母拿鑰匙。」
我於是去看老太太,但老太太只是個鄰居,她也沒有何文耀父母的聯繫方式,不過這種老小區,一般來說都會有親戚挨著,
所以她領著我們去了何文耀舅舅家。
他舅舅家距何家也就兩棟樓而已,這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何文耀的消息。
聽到我們發問,他還不樂意:「我哪有他們家的鑰匙,何文耀判給他爸了,跟我姐可沒關係了。」
說著他就想關門,還是沉厭伸手攔住了他。
一開始他見我一個人,還挺不屑的,而今見沉厭力氣不小,他態度也軟了許多,「我是真沒有,你們也別為難我啊。」
我仰著頭看他:「你看見我不會覺得驚訝嗎?」
他愣了一下,看我的眼神也終於有點變化了,「嘶,我們見過嗎?」
「你的外甥女,何文淑。」
他這才想起:「你們還挺像的。」
他甚至比不上一個老太太反應快,這足夠說明他已經很久沒好好看過自己的外甥女了。
「何文耀已經失聯兩天了,你作為舅舅,居然一點都不關心,而且看到我你也沒想起你的外甥女,你明明隔得這麼近……」
聽著我的數落,他心裡很不爽,但礙於沉厭還站在我身後,又不敢發作,「你到底想幹嘛?」
「誰有何家鑰匙,把他電話給我。」
何文耀舅舅這才不情不願地打電話去問他姐。
由於他開著免提,我把他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言語裡皆是不耐煩,她還警告何文耀舅舅不要跟他爸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