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彬看著那些嗅到陌生氣息,繼而從棺木中跳出來的喪屍,語氣凝重地提醒著。
以前是沒有煉屍王的,因為煉就屍王,必須要活人,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控喪屍,剛才海鮮館裡的那些,明顯是被控制的,不然他們到了外面,只要嗅到人的氣息,就會亂竄,攻擊。
這些喪屍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因為他身為極道天師,是這些污穢之物的克星。
不過他們兩人一個是妖一個算是魔,相對於人類,喪屍對他們身上的氣息更為敏感,且他們的法力,呃,著實有那麼點菜,他還是挺擔心的。
銀崢和凌嘉憶兩人點了點頭,繼而背靠背,靈力集中與掌心,分別幻化出一抹銀劍和黑劍,銀崢身為銀狼,靈力呈銀色,不過,銀色的深淺也可以判斷出法力的高低。
最低為銀白色,最高為銀灰色,而銀崢,雖說三年前才幻化人形,且又受了重創,不過他有火珠和銀魄共同治癒,前段時間又有冷魅兒渡靈力給他,所以這會兒靈力在銀白與銀灰之間,不算高,但也不低了。
凌嘉憶剛成就魔體,至於術法那更是菜鳥一枚,這會兒靈力雖說是黑色,但真的很淡,和宮魅影那黑的發亮的顏色,那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儘管二人法力一般,不過配合地卻很完美,再加上知道那些喪屍的死穴,而不是胡亂地刺,這會兒應付起來兩人也沒有感覺到吃力。
另一邊,冷魅兒來到老妖魂夏侯忠所在的地下密室,就見海鮮館裡面的那名小姑娘被綁在一座像是祭台般的十字木樁上,四肢筋脈已被挑斷,大量地鮮血從傷口上流落祭台,順著祭台之上那一條刻著符文的V槽流向一座血池。
已經換上一襲黑衣的夏雲雅和一個神情呆怠的喪屍侯在一旁,夏雲雙和老妖魂夏侯忠則是不見蹤影。
看到她到來,夏雲雅明顯一愣,繼而眼睛迸射出一道狠戾的凶光,艷紅的唇一扯,露出兩排白森森地牙齒,「呵呵,沒想到你敢來這裡送死,今天我就要看著你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冷魅兒鳥都不鳥她,再次放開神識,搜尋老妖魂的下落,奇怪,剛才明明感覺到他在這裡,為何這會兒卻感受不到了?
她眼神往四周一掃,最後循著血流的方向,看向血池,眼神一凜,手臂一抬,強悍地靈力向血池襲去。
夏雲雅早在她的眼神落到血池之時,便有所防備,她掏出一隻竹製的長哨,放在唇上有節奏地吹著,旁邊那個站立不動地喪屍渙散地瞳孔霍地一睜,健碩的身形就像是一隻矯健的獵豹,以極致地速度向冷魅兒攻去。
冷魅兒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他尚未碰到她身子之時,身形突地一動,飛身而起,腕上的銀絲飛出,繞上他的脖子,她手指輕輕一勾,那粗壯的脖子在銀絲下,就更豆腐似的,被輕巧地割斷。
然而,就算頭顱斷了,那喪屍依舊屹立不倒,虛浮的腳步很是執著地向一個方向走去。
夏雲雅唇有點抖,本是富有節奏的哨聲也變得雜亂無章,她的哨音越亂,喪屍的腳步就越虛浮,最後就連方向也變了,直直向她攻去。
看著直奔而來的無頭屍,夏雲雅腿發軟了,臉白了,竹哨子一丟,拔腿就跑,然而,此刻,她的腿好似不受自己控制般,任她怎麼抬都抬不起來。
雖然這段時間她也接觸過這些喪屍,不過那時候,她只覺得他們眼神渙散,神情呆滯,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剛開始,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地跟自己催眠,那些只是沒有思想的傻子呆子,不會傷害她。
可現在,她看著這麼一個漸漸失控的無頭屍,她害怕了,姐姐告訴她,只要控制好哨聲,他們便不會攻擊她,可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能保持鎮定,繼而很好地控制哨聲?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普通地凡人而已,一直以來,是心底那股對冷魅兒地恨意在支撐著她。
「你跑什麼?不是要看著我死無全屍,魂飛破散嗎?」
冷魅兒看著她驚懼的眼神,慘白的臉色,心裡別提多快慰了,這女人,生來就是被她虐的,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她,如果她心性純良,不動那些歪歪腸子,她也許會放過她。
「你……你……啊,你別過來!」
夏雲雅看著她嘴角惡意的壞笑,又恨又怕,紅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她看著不斷靠近的無頭喪屍,身子抖地就像是空中的落葉,飄飛搖晃,最後終於癱軟在地上。
冷魅兒譏笑一聲,不再看她,抬手一揮,祭台上本是涌動的鮮血立即靜止不動。
她將眼神再次轉向血池,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邪笑,「夏侯忠,欠了這麼久的債,你,該還了!」
話落,她手臂翻飛,平靜的血池立馬波濤洶湧,突然,艷紅地鮮血竄起,在空旋轉凝結,最後形成一面偌大的血牆,向冷魅兒的方向直衝而來。
氣勢兇猛,威力強大!
冷魅兒鳳眸一凜,身形騰空躍起,手指快速結印,一個水系術法施出,空中立即出現了一堵堅盾的水牆,抵擋住了來勢洶洶的血牆。
偌大的地下祭台空氣瞬間凝結,血牆和水牆互相碰撞,兩股靈力在空中交匯,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突然,血牆再次旋轉,繼而猛地一縮,由牆變成一個偌大的血盆大口,再次向冷魅兒攻去。
冷魅兒輕蔑一笑,「雕蟲小技!」
她說著,手臂一抬,腕上的黑玉鐲竄出,懸在半空一點點放大,最後將那血盆大口圈住,繼而又猛地縮小,那滿池的鮮血就像是被一條巨龍吸收般,以肉眼可及之勢,逐漸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