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兒,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朕的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承帝好奇道。
蕭錦恆搖搖頭,抿嘴笑了笑說「父皇龍體安康,一點問題都沒有,等會兒關大夫給您開一味安神補血的藥物,父皇記得每日喝下去」
這種事,還是暫時瞞下來比較好。
如果讓父皇知道自己中蠱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怎麼搞得神秘兮兮的?」承帝揉了揉蕭錦恆的頭,「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朕的面說,非要去外面嘀咕,你這臭小子,跟朕越來越疏遠了!~」
蕭錦恆「」
父皇,兒臣跟您一點距離都沒有,是您不小心中了蠱毒,才變得暴躁不安的。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蕭錦恆就得想辦法找到母蠱,把父皇拯救回來
「父皇,兒臣許久沒看到母后了,等會兒想去鳳寧宮看看她!~」蕭錦恆笑著道。
承帝聽後,眼睛亮了亮,「行,那朕跟你一起去」 ✴
其實他是為剛才跟蕭皇后發火而隱隱自責。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情特別糟糕,一碰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拿身邊最親近的人發火
正好臭小子要去看她,承帝打算跟過去,跟蕭皇后服個軟,免得晚上不讓鑽被窩。
「不用了父皇!」蕭錦恆拱手一禮,「兒臣跟母后有很多話要說,父皇還是早點歇息吧,不能過於操勞」
說完,也不管承帝答沒答應,蕭錦恆轉身就走出養心殿,朝鳳寧宮快步走去。
關仲伯閒著沒事,便去太醫院溜達了。
聽說梁國皇宮藏著不少珍奇草藥,在北疆已經被奉為仙藥了,關仲伯今天就想掌掌眼,看看到底是何等藥材這麼珍貴
鳳寧宮內。
蕭皇后坐在鳳椅上,雙手緊緊絞著秀帕,一雙美眸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心情很不美麗
錢嬤嬤拎著茶壺走進來,見皇后娘娘抽抽臉子,便小心翼翼地勸道「娘娘,皇上他最近心情不順,您啊,最好還是少去找他,讓皇上一個人靜靜吧」
「靜靜?」
只聽『嘶』地一聲,蕭皇后把手中的秀帕撕開一條口子,氣鼓鼓道「本宮一沒招惹他,二沒給他添堵,皇上憑啥說我不如惠妃那個狐狸精?本宮再不濟也是當朝皇后,皇上卻一點都不尊重我,嗚嗚嗚」
錢嬤嬤「」
所以說,您還是在鳳寧宮好好待著吧,哪都別去了。
等皇上心情好了,自然會來找您的。
「本宮跟了皇上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懟我,又是不知性,又是愛找麻煩的,我就納悶了,本宮到底給皇上找什麼麻煩了?嗚嗚」
蕭皇后越哭越傷心,眼圈都哭紅了。
錢嬤嬤簡直是一臉無奈,本想上前幫皇后擦擦眼淚了,忽然一名小宮女走了進來,「娘娘,太子殿下求見」
「恆兒?」蕭皇后猛地抬起頭,朝殿外望去,「恆兒來了,快,快點把他請進來!~」
到了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的親兒子,親閨女都靠不住。
她都不知道多久沒見到馨玲了,那個死丫頭,既然覺得大水村好,那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是!」小宮女應了一聲,慢慢退了出去。
片刻後,蕭錦恆闊步走了進來,「兒臣給母后請安!~」
「哎呀,恆兒,快點過來,讓本宮瞅瞅」蕭皇后連忙擦掉眼角的淚花,站起身擠出一抹笑容。
蕭錦恆深深看了蕭皇后一眼,低聲問道「母后哭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父皇把她氣哭的
如果不儘早醫好父皇的病,別說母后遭殃了,就連整個大梁國的百姓也得遭受牽連。
一個被蠱蟲控制的國君,如果能治理好國家呢?
「沒沒有!~」蕭皇后拉起蕭錦恆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今個兒風大,眼睛進沙子了!」
蕭錦恆「」
母后,您說謊的時候還是那麼可愛。
他看破沒說破,而是打聽起承帝的事情,「母后,父皇他最近出宮了麼?」
既然是被人下了蠱毒,那肯定是能接近父皇和父皇最信任的人
趙公公忠心耿耿,不可能害父皇,楊丞相和其他尚書都是當朝老臣了,更不可能算計承帝。
蕭皇后聽了,眨了眨眼,「恆兒為啥突然問這個問題?」
「母后只管說便是,兒臣就是隨便打聽一下」蕭錦恆笑著道。
父皇中蠱毒的事情,他還不敢告訴蕭皇后,怕她心裡承受不住嚇暈過去。
蕭皇后『呃』了一聲,思忖稍許,「你父皇整日忙得焦頭爛額,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不可能出宮去啊」
說完,蕭皇后看向錢嬤嬤,「錢嬤嬤,最近皇上沒出宮對吧?」
錢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人脈很廣,打聽消息也最迅速
「奴才、奴才沒聽說過!~」錢嬤嬤喃喃道。
蕭錦恆聞言,心裡納悶,如果父皇不出宮的話,那還有誰能接近他呢?
想到這裡,蕭錦恆站起身,幫蕭皇后倒了杯茶,「母后,那最近宮裡有沒有進來一些人,特別是跟父皇很熟悉、很親近的人?」
蕭皇后「???」
恆兒這是怎麼了,問東問西的?
「沒沒有吧!~」蕭皇后搖搖頭,一臉不確定道。
蕭錦恆「」
母后,您跟父皇到底是不是兩口子,怎麼一問三不知呢?
還是錢嬤嬤眸光一閃,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殿下,奴才之前聽說,惠妃娘娘上個月偷偷回宮一趟,具體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畢竟是秘密回宮,做得肯定非常隱秘。
可即便這樣,錢嬤嬤還是打聽到不少小道消息
「惠妃?」
蕭皇后一聽到『惠妃』這兩個字,氣得身體發顫,太陽穴青筋暴跳。
蕭錦恆倒是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跟他猜得沒錯。
除了惠妃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想給父皇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