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京城皇宮內。
「哼,這個毒婦,她簡直是痴心妄想!~」
只見承帝和蕭錦恆,以及小曦甜等人圍在屏幕前,正看惠妃『操縱蠱蟲』,嘴裡還說出一大堆不切實際的話
比如讓承帝立刻把兵權交給她父親,並且割裂南方沿海地區的土地,獨自成立一個國家。
還有,惠妃想讓她兒子蕭悅掌管大梁國境內所有金礦、銀礦、鐵礦的開採權
包括江南漕運在內,也由他們邢佳自己接管,朝廷不得干涉。
這樣一來,他們便掌控了大梁國的軍事和經濟,兩大命脈被緊緊的攥住,朝廷就徹底被架空了
蕭錦恆眯了眯眸子,「父皇現在看出她的野心了吧?」
多虧他們發現的早,不然,大梁江山就徹底毀在這毒婦手中了 🄲
「我覺得這些主意並非全是惠妃一個人的想法!~」小曦甜淡淡道。
她嘴裡含著一塊咽喉片,又捏了捏自己的嗓子
這幾天她沒休息好,有點上火,嗓子像被刀片割了似的,咽口水都疼,她便從空間裡拿出咽喉片含著。
承帝微微一愣,好奇道「曦甜丫頭怎麼看這件事?」
「皇上,惠妃的背後是四殿下和靖南侯,他們有什麼目的早已是昭然若揭了,不用細琢磨,所以我認為惠妃之所以做出這麼荒唐離譜的事情,全都是靖南侯或者四殿下在暗中指使的」
說到這裡,小曦甜朝周圍望了望,見圍在屏幕前的全是朝中重臣,是承帝信得過的人,這才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皇上,您不妨宣靖南侯和四殿下回京,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他們只要見到惠妃,就肯定會露出馬腳,到那時,咱們便可以一網打盡了!~」
承帝聞言,陷入沉思當中
雖然他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就怕在這種敏感時期,宣靖南侯和蕭悅回京,會讓他們產生懷疑的。
靖南侯是何等精明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讓自己的女兒剃髮出家,為他掃清障礙
「曦甜丫頭!」
承帝遲疑片刻,正想說出自己的顧慮呢,趙公公忽然走進大殿,「皇上、皇上,不好了!~」
承帝「???」
咋的了這是,著急忙慌的?
沒看他正在商量事情呢麼?
「怎麼了趙公公?」蕭錦恆蹙眉問道。
趙公公哆哆嗦嗦地指著殿外,睜大眼珠子,「皇皇上,殿、殿下,靖南侯和四殿下,回、回來了,眼下正在殿外候著呢,想要面見聖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好嘛,正想宣他們回京述職呢,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卻自己回來了。
承帝看了眼屏幕中嘟嘟囔囔的惠妃,站起身道「把他們帶到勤政殿去,然後讓古尚書接待他們」
趙公公聽後,有些疑惑,「皇、皇上,您不打算親自去見他們嗎?」<
br>
「廢話!~」承帝怒拍桌案,敲了敲屏幕,「朕已經被她害得起不來床了,太子被廢,楊丞相被罷免,除了古尚書之外,難道朕派你去接見那兩個反賊嗎?」
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得逼真和投入一些
如果承帝現在滿面紅光地去見靖南侯,勢必會露出馬腳的。
趙公公『哦』了一聲,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然後看向工部尚書古寶權,「古大人,請、請吧!~」
古寶權「」
老夫啥都沒做,就這麼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去了。
唉,罷了罷了,誰讓皇上『重病臥床』,太子席位空缺,楊丞相一家又去南疆種地瓜,這個節骨眼上,他當然要為朝廷分憂解難了
小曦甜跟蕭錦恆對視一眼,都捂著嘴偷笑。
看來,事情馬上就要有一個結果了。
勤政殿內。
古尚書剛走進來,迎面就看見一名身材臃腫、一臉橫肉的白髮老者,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靖南侯
站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子大概有二十三四歲,膚色白皙,面如冠玉,正是四皇子蕭悅。
「哎呀,侯爺,四殿下,讓你們久等啦!~」古尚書轉了轉眼珠子,連忙上前行了一禮。
靖南侯微微一笑,「古尚書,你怎麼來了?皇上呢?」
古寶權「」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侯爺許是聽說了,皇上最近龍體欠安,病得連早朝都上不了,天天就在床榻上養病,氣若遊絲,恐怕恐怕活不過秋天了!~」
說到這裡,古寶權還像模像樣地擦了擦眼淚,滿面悲傷。
靖南侯聽後,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和激動
看來蠱蟲已經侵蝕皇上的心智和肺腑了,所有事情都按照計劃有序不紊地進行著,這可是好兆頭啊。
蕭悅聽後,佯怒道「放放放肆,我、我父皇龍、龍體安康,怎、怎會突然、突然病倒呢?你你你、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我就割了你的、你的舌頭,哼!~」
古寶權「」
我的天,四殿下,瞧瞧你這幾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比大腸乾燥還費勁呢。
就你這樣式的,恐怕一輩子都當不上太子,更做不了皇帝。
「殿下訓斥的對,微臣是不該說這種喪氣話,請殿下恕罪」古尚書低眉順目,拱手致歉。
蕭悅喘了幾口粗氣,沒搭理他。
倒是靖南侯心眼一轉,忽然說道「既然皇上病得這麼嚴重,那本侯想去看看他,正好這次回京,本侯帶了一些上等的人參和補品,讓皇上喝下去養養身子」
這個要求提的就很突然,古尚書毫無準備。
皇上現在臉色紅潤,身體也恢復的很好,如果被靖南侯發現什麼端倪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道聲音忽然傳入殿內,「既然靖南侯想看皇上,那就讓他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