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法師進府了

  這裡正說著，門口的夏竹進來回稟：「老太太，老爺來了」。

  聽得自己兒子來了，老太太很是高興，趕緊站了起來，讓人把顧有福迎了進來。

  顧有福進到屋裡，先是給老太太行了禮，接著眾人又給顧有福行禮。

  顧有福剛在老太太身旁的羅漢床上坐定，就看到了清妍，沉下臉不悅的的問：「妍姐兒，你怎的穿成這樣，這成何體統」。

  清妍趕緊把剛才的話又給顧有福學了一遍。聽得女兒如此懂事孝順，不由贊道：「還是妍姐兒懂事，不愧是夫人教導的，明理懂事。梅姨娘，你要多向夫人學學，不然以後怎的教惠姐兒和貴哥兒」。

  聽得顧有福這樣說，梅姨娘簡直恨的牙根癢。但心下也疑惑，這顧清妍以前不是這樣的，怎的今兒那麼能說會道了，昨兒到底府里發生了什麼事，不但這顧清妍沒死成，怎的還變的這般伶牙俐齒，於是試探道：「老爺說的是。看來大小姐知道自己定了親，這性子也變了，越來越會想事了」。

  清妍一聽梅姨娘這樣說，就知道這是在試探昨日的事，她可不會讓顧有福說了不該說的，趕緊接口道：「梅姨娘這是說的那裡話，妍兒一直都是這樣的呀，從來沒變過，只是以前沒機會說罷了」。

  梅姨娘正準備接話，顧有福聽了卻搶先說道：「妍姐兒放心，這事爹爹知道了，定會給妍姐兒做主的」。

  梅姨娘聽得顧有福這樣說，一臉霧水，就連剛才想說的話都忘了，忍不住問道：「老爺這是要為大小姐做什麼主？」

  顧有福：「這事我正要和你們說，我已經讓管家去請法師了，等會法師來了，你們都到福壽院來，一切聽法師吩咐。現在你們都回去把衣服換了，一會好見客」。

  老太太一聽，正要問緣由，顧有福一個眼神過去，老太太只好按奈下吩咐道：「都散了吧，趕緊的去把衣服換了吧」。

  眾人聽得吩咐，只得起身告辭回去換衣服。

  待眾人都走了後，老太太忍不住問道：「有福呀，這好好的，怎的還要請法師了，昨兒我們不是才去廟裡上了香的嗎？」

  顧有福：「娘，實不相瞞，昨兒你們走後，妍姐兒就投環了，差點就沒了。要不是孩兒我福澤深厚，妍姐兒就救不過來了。你想想，妍姐兒要是沒了，那後補同州縣尉的事不是就黃了嗎。」

  老太太道：「還有這事？怎的昨兒回府都沒聽說有這檔子事」。

  顧有福喝了口茶接著道：「可不就是真的嗎，昨兒你們回來的晚，不想再拿這事擾了您的清淨，就下了封口令」。

  老太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這咋的還要請法師了？」

  顧有福：「您不知道，妍姐兒不是自己投的環，」說著還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她是被髒東西控制了才投的」。

  聽得這話，老太太后背就是一激靈，汗毛都豎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顧有福：「孩兒想過了，這妍姐兒早不投晚不投，在我最重要的時候投，這擺明了是不想讓我出仕。可妍姐兒跟我說，她並不想投環，而且聽說自己出嫁能換的我可以出仕，她是非常高興的，只是沒辦法，被控制著不由自主的就做了。還好孩兒趕過去了才救了她」。

  老太太：「我瞧著妍姐兒也是高興的，今兒都想著要向我學點怎麼拿捏氣勢了，日後在周府能拿捏住周府的人，好幫你說話」。

  顧有福：「妍姐兒是好樣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那邪祟，讓它不能再禍害了其他人，更不能再控制了妍姐兒，否則我的事就要黃了」。

  老太太：「你做的對，咱們府里可容不下這等腌臢事，一定得好好查查是誰幹的」。

  顧有福：「我知道了，娘。」

  其實顧有福還有話沒說，因為梅姨娘是老太太的遠房侄女，顧有福怕這會沒拿了證據，老太太會護著梅姨娘，自己不好處置。他還惦記著梅姨娘身邊的香杏，礙於梅姨娘是老太太的遠房侄女一直不好提把人收房的事。這次要是拿實了梅姨娘的錯處，把香杏收房的事就好辦了。

  出的福壽院，清妍自回了蘭心小築去換衣服。梅姨娘則是和顧惠蘭一道回了福華院。路上，顧惠蘭就忍不住問梅姨娘：「娘，這個小賤人怎麼沒死，你昨天不是去說嘴了嗎？那個賤蹄子以前可是心心念念的要嫁風流文士的，現下知道要嫁給一個比爹爹還大的老頭了，怎麼還不去死，還能那般高興？」

  梅姨娘：「我也正奇怪著。昨天我去告訴她這事，當時就哭著要死要活的，要不是她那兩個小丫鬟拉著，當時就一根繩子抹了脖子了，我是看著她哭鬧著要死要活才走的」。

  顧惠蘭：「我總覺著這事不對，平時那個小賤人從不喜說那麼多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今日不但能說會道，還引著老太太尋你的錯處，完全變了個人」。

  梅姨娘：「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昨兒回府你爹爹就來我院裡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老追著問平安符的事，還對我動了手，當時我就覺著不對，我讓香杏去尋雙壽問問昨我們走後蘭心小築都發生了什麼，這會子香杏應該回來了」。

  回到福華院，果然香杏已經回來，母女兩急著問香杏，顧惠蘭怕來不及回自個的福惠院換衣服，就差了身邊的琴兒回福惠院取了衣裳來福華院。

  香杏見到梅姨娘和顧惠蘭，正要上前行李，梅姨娘就免了香杏的行禮，急著問：「香杏，尋著雙壽了沒有？」

  香杏：「尋著了」，不等梅姨娘和顧惠蘭問，香杏接著說：「姨娘，雙壽給我說昨兒我們走後，大小姐支開了兩個丫鬟，確實是投環了，本來都沒氣了，結果老爺去了給扇了兩巴掌，人又給扇醒了。當時還以為是詐屍了，結果請了大夫來，也沒問題，只說有點虛弱，給開了藥就走了」。

  顧蕙蘭問：「確定是那個小賤人沒死嗎？我怎麼覺著不太對。不會是她鬼上身了吧，不然怎的爹爹怎的還請了先生進府。是不是爹爹也發現那個小賤人不對勁，要請先生來收了她」。

  香杏回答：「這個雙壽也不知道，可能管家能知道」。

  聽得香杏的回答，顧蕙蘭一下就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