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樓你別哭,怎麼了?」
「許肆,許肆他受傷了。」
「我報了警,也叫了救護車,可他身上都是血。」
商早早眼神沉了幾分,她記得封滿樓有暈血症。
有一次她在廚房跟著封叔學菜,不小心把手切傷了。
封滿樓看見她手指上的鮮血時,她明顯的感覺封滿樓喘不上氣,朝她走來的時候步伐不穩,臉色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當時自己被嚇了一跳,碰到封滿樓手的那一刻,手掌被冰的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她這才知道,封滿樓有暈血症。
不過後來漸漸好了,可聽剛才的語氣,封滿樓的暈血症似乎復發了。
「你們在哪兒,我去接你。」
商早早鬆了口氣,「好,醫院地址發我我去找你們。」
醫院內。
封滿樓緊張的站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
商早早坐在長椅上,手捂著腹部。
「很痛嗎?」
「手好涼。」邊說邊做出要牽手的動作。
商早早把手抽出,自信的打開包找出了她的暖寶寶。
商早早驕傲的揚了揚眉,她想幸好自己準備充分。
「我去趟衛生間。」
上完廁所後緩解了一點,結果隔一會又疼的要死。
就這樣她反反覆覆上了好幾遍廁所。
等她再次從廁所出來時,許肆手術都做完了。
周宴禮說給他們兩人單獨的相處空間,就簡單的在病房外看了一眼,沒有進去打擾。
商早早被周宴禮帶到了VIP休息室,一名女護士敲門走了進來,給商早早了一杯紅糖水。
「thank you。」
「You're welcome。」
門被關上,周宴禮坐到她旁邊。
周宴禮攤開手掌想牽她另一隻手。
商早早遲疑了五秒鐘,把小腹上的暖寶寶放在了周宴禮手心上。
雖然她很想說,她都這麼疼了,他還搶她暖寶寶幹什麼。
周宴禮搖了搖頭,把暖寶寶放回了她的小腹上,溫聲開口:「很疼的話就掐我的手。」
商早早怕周宴禮擔心,她故作輕鬆,「其實也沒那麼疼。」
商早早手緊按著腹部,額頭上微微浮出細汗。
商早早努力回憶自己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可她也沒貪涼啊。
強烈的腹痛到讓她呼吸困難,甚至迎來了更加劇烈的頭痛。
「我去幫你買藥。」
「好。」
商早早撐著力氣回答,關門的那一瞬,眼前一片模糊。
不屬於她的記憶也湧入腦海。
一個陌生的女人一直在吼一位男孩,男孩低下的頭微微抬起。
女人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去掐男孩的脖子。
所有人當中,你是最差的。
我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就突然有了你,我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別叫我媽!
周宴禮站在原地看商早早,回來後他就發覺商早早的狀態不太對,眼睛很空,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VIP休息室需要指紋才能進入,所以在他買藥期間不會有人來過。
周宴禮大腦飛速運轉,眼神里有些不太確定。
但商早早確實也說過自己會夢到一些事情。
周宴禮猜想,商早早和自己一樣,能預知未來。
現在怕是看到了一些事情。
周宴禮不敢貿然碰她,直到商早早抬手要掐自己的脖子。
溫熱的手掌牽住她的手心,商早早被嚇了一跳,把手抽了出來。
周宴禮一臉擔心,「怎麼了?」
商早早思緒越發混亂,她看著手掌,攥了攥掌心。
這雙手剛才……
等等,剛才是夢?
自己是被疼暈了,還是是在清醒狀態下做了夢?
「你回來啦。」
周宴禮「嗯。」了聲,把熱水和藥粒遞給商早早,「快把藥吃了。」
吃完藥後,周宴禮給商早早身上披了一層毛毯。
「累了就睡會兒。」
「還是回家吧,一會兒有人來就屬於占用醫療資源了。」
「沒事兒,這家醫院有我的股份,這是我專屬的休息室。」
商早早先是開心,霸總就在她身邊。
隨即而來的是一絲挫敗感,她和周宴禮是不是不太匹配。
莫名的鬱悶感。
周宴禮伸手想要再次牽她,被商早早又一次躲開了。
「早早,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眼前的周宴禮和剛才的男孩產生重疊,緊接著是那名女人。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商早早下意識後縮。
周宴禮的呼喚,讓商早早視線再次看清他的樣子。
商早早開口:「我跟陌生人接觸需要時間適應……不,我是說醫院有陌生人。」
「他們不會進來的。」
「嗯。」
「周宴禮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周宴禮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是剛才看到了什麼嗎?
「聽話,還有點叛逆。」
商早早有些不信,「你還會叛逆?」
「逃課,叫家長,酒吧,紋身,喝酒,抽菸,我都做過。」
「所以小時候我經常惹媽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