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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2024-08-27 11:15:19 作者: 一個江湖說書人
  陳行立馬正色道:「在自家媳婦兒面前談什麼骨氣!女子為陰,男子為陽,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陰陽相合方成天地之象,而然,二者既相輔相成又相生相剋,這其中最為津津樂道的便是以柔克剛!」

  說著陳行一臉壞笑地捉住勾起自己下巴的那根白嫩如蔥的玉指:「可曾聽聞,溫柔鄉是英雄冢!」

  秦若瀾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對上陳行那炙熱且侵略意味十足的目光,一顆芳心頓時猶如小鹿亂撞,嬌羞地抽回被陳行握住的手指,面紅耳赤地輕啐一口:「你……你淨說些歪理邪說!」

  「怎麼能是歪理邪說呢?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精華……」

  陳行還欲開口調笑,卻被秦若瀾打斷道:「行了,你那些花花腸子,還是留著吧,我喊你來是為了聽一聽你說的奪回武寧城一事兒!乞塔人與豫州州軍不同,豫州州軍其中多半是錦州邊軍,他們會念在你爹和你大哥二哥的份上敬重你,可乞塔人不會!」

  一說到正事,陳行也不敢馬虎,立刻收起嬉皮笑臉,嚴肅道:「宋侯爺那裡怎麼說了?」

  秦若瀾揉了揉秀額,哀嘆道:「祁連玉帶走了近乎一半的麒麟軍,而宋林峰那邊為了掩護武寧城的百姓撤離,加之一路被乞塔人追擊,餘下撤回乾州的麒麟軍不足四萬之數,前去馳援的五千瓊州兵也死傷過半!」

  「什麼?不足四萬?」陳行頓時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近乎二十萬的麒麟軍,眨眼間就去了將近四分之一,這是何等的戰損!

  秦若瀾眼眸狠戾,雙拳攥緊。

  「威武侯信上說,他們因為沒有證據,怕引起軍營譁變,故而不敢直接拿下祁連玉,本想著商量下如何應對,誰料想,祁連玉當夜便打開城門放乞塔人入武寧城,許多麒麟軍與錦州百姓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乞塔人屠殺,餘下的拼死反抗才為武寧城的百姓爭得一線生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行兩眼微眯:「如此說來,祁連玉是怕被奪權,狗急跳牆了啊!」

  「誰說不是呢!如此貪權戀勢,釀成武寧城慘案,簡直喪心病狂,一定要抓活的,朕要活剝了他的皮!」

  兩個活字,足見秦若瀾對祁連玉放乞塔人入城之舉,是有多麼的恨之入骨!

  見秦若瀾姣容盛怒,心知武寧城破一事對她打擊甚大,便是氣得吐血都有可能。

  於是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啦,莫要生氣,氣大傷身,不就是丟了個武寧城嘛,為夫替你奪回來便是了!多大點事兒啊!」

  秦若瀾沒好氣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為武寧城是那麼好奪回來的?若是容易,我都不會在這發愁了!」

  「對別人來說不容易,對我可就難說了!」

  「行了,我知道陳小公爺厲害,可是威武侯信中還說,乞塔人出現了一支前所未有的騎兵,據宋林峰派出去的諜子回報,那支軍隊被乞塔人稱為鐵塔軍,人數不多,只有六千人,但各個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勇武之人,其戰力之兇悍不是一般軍隊可以比擬的!」

  陳行詫異地看著秦若瀾問道:「當真如此彪悍?」

  「我沒見過,但從威武侯字裡行間我能感受得出,大商便是玄甲軍都難以與之相抗衡,最駭人聽聞的便是這支軍隊人馬俱甲,出動之時驚天動地,其衝鋒之勢也猶如山洪崩塌!先來與私自開採鐵礦一事有關!」


  「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這支騎兵衝鋒之勢猶如山洪崩塌!」

  「不是,上面一句?」

  「便是玄甲軍都難以與之相抗衡!怎麼了?」秦若瀾不解地看向陳行。

  「不對,下面一句!」

  秦若瀾柳眉一挑,語氣嗔怒:「陳行,你是誠心玩兒我是吧?」

  「說正經事兒,我沒開玩笑!」

  見陳行面容沉穩,眸底蘊含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秦若瀾知道他應當不是在逗自己玩!

  只好耐著性子繼續道:「威武侯說這支騎兵人馬俱甲!」

  陳行聽到這裡,雙眸霎時間明亮清澈:「對,就是這句!人馬俱甲,好一個人馬俱甲,鐵塔軍?哈哈哈哈,難怪叫鐵塔,浮屠一詞在佛語中不就是鐵塔的意思嗎?」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看著陳行狀若瘋癲,秦若瀾有些擔心他是不是被嚇傻了!

  陳行猛地捧起秦若瀾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俏臉,在她微微愣神之際,狠狠地嘬了一口興奮道:「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這一世我陳行也做一回那智計無雙的周公瑾,當一回精忠報國的岳武穆,定要叫鐵塔軍人馬俱碎!」

  秦若瀾回過神來,緊張地推開陳行四下張望,見無人發現,這才嬌嗔道:「你瘋啦!這是天祿閣,你就不怕被人瞧見?」

  「怕啥?等老子將那什麼勞什子鐵塔軍打得哭爹喊娘,看有誰敢對我說三道四!」

  見陳行如此胸有成竹,秦若瀾不免狐疑道:「你當真有辦法?」

  「這是自然,怎麼?不相信為夫?」陳行故意一板臉,佯裝不高興。

  「倒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

  見秦若瀾吞吞吐吐似是有些猶豫,陳行爽快道:「沒事兒,儘管說!」

  「只是覺著有些匪夷所思!」

  「嘖,當初我兵不血刃拿下豫州城,你就不覺著匪夷所思了?」

  「倒也是!」秦若瀾微微頷首。

  好像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倘若一旦放在陳行身上,似乎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你準備怎麼奪回武寧城?」

  「這就要看若瀾你能支持我到什麼地步了?」

  秦若瀾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怎麼說?」

  陳行自信道:「若你能扛得住壓力,此事或許能成,只是如今我沒有太大的把握,還需實驗,若是時間夠用,其實我有好幾個法子可以破了那什麼鐵塔軍,對我而言,不過是群土雞瓦狗,頃刻間便可叫他們分崩離析!」

  「只是如今馳援乾州迫在眉睫,只能兵行險招,但此舉會遭人非議,朝堂上的世家之人定然會藉機生事,雖說他們迫於無奈同意了此次出兵之舉,但骨子裡他們是一萬個不願意的,而且我怕事後會被人詬病!」

  秦若瀾目光堅定道:「我信你,一切壓力我替你扛著!」

  「只是我怕你也扛不住啊!」

  陳行苦笑著搖了搖頭:「而且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行!」


  「說吧,你想我怎麼做?」

  「將附近幾個州內所有正直壯年的耕牛徵集交給我!此外,盡全力收集火油,還有,將兵部所有儲存的兵刃盡數調撥到乾州,一應將士與兵械均要為我所用,其他人不得擅自調用,誰若抗令不遵,我有權殺之!」

  「好!」秦若瀾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其爽快程度,令陳行都有些錯愕,試探地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秦若瀾嫵媚地白了他一眼:「擔心什麼?擔心你犯上作亂?還是謀朝篡位?」

  「難道不是?」

  「你都敢那樣輕薄朕了,早就與謀反無異了,沒殺了你,都算朕仁慈!」

  一想起那一夜崇明殿內,陳行對自己上下其手,自己還荒唐般的配合他,秦若瀾瞬間俏臉通紅!

  而這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瞬間令陳行食指大動,剛想作怪,便被秦若瀾一腳輕踹開,又驚又怒:「你要死啦,王公公和小環還在外面呢!天祿閣的閣門還敞著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倆不在,關上門就行了是嗎?」

  「我才懶得同你辯駁,竟說些歪理!你快和我說說準備怎麼辦?」

  「嘿嘿,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陳行不要臉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秦若瀾又羞又憤,可還是無奈的選擇閉上美眸,強忍羞澀親了上去。

  只是沒承想,陳行不講武德,扭頭便將自己的雙唇迎上了那抹朱紅。

  一瞬間秦若瀾睜大了雙眼,想要奪路而逃,可此刻兵臨城下的陳行又怎會錯失如此良機?

  游舌一路攻城拔寨,最終強行叩開貝齒關,拿下那濕滑軟嫩的丁香小舌!

  不過陳行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兩三分鐘後便放開了面色潮紅的秦若瀾,後者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煞是好看。

  「你……你……我……朕……」秦若瀾羞惱的話都不會說了!

  陳行肆無忌憚地一屁股坐在天祿閣的龍椅上,順勢將秦若瀾摟入懷中輕笑道:「都一家人,何必你啊我的分那麼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秦若瀾也就順勢依偎在陳行的懷中,小聲咒罵道:「我就沒見過你這般放肆的登徒子!」

  「我不就在你面前?」

  「呸!」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這壓力你跟我說實話能不能頂得住,若是頂不住我再換其他法子想想!」

  秦若瀾食指輕點著陳行的胸膛嘆息道:「若換其他法子定然是要一些時日,只是乾州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乾州城池可沒武寧城那般堅固,若是乾州再破,百姓必然人人自危,便是將士們的士氣都無法挽回,所以唯有放手一搏,若是此舉不行,只能加派兵力駐守乾州城了!」

  說到這,秦若瀾坐直身子道:「不過你這法子當真管用?用牛就能破了乞塔人的鐵塔軍?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陳行輕輕颳了下秦若瀾挺翹的瓊鼻,湊在耳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後者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逐漸瞪大燦若星辰,片刻後掩嘴輕笑:「你這……這人當真壞的很,這般損招都能想出來!」

  「這話說的,這叫出奇制勝,你可曾聽聞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你這腦袋到底裝的是什麼?為何有如此多的……多的……」

  一時間秦若瀾想不到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陳行!

  「嘁,詞窮了吧?是不是想說如此多的奇策?」陳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後者氣得舉起粉拳錘向他的胸膛!

  「呸,都是些損招,鬼主意!」

  罵歸罵,秦若瀾還是稱讚道:「若是能憑藉你口中的火牛陣一舉拿下鐵塔軍,這一仗你陳行的名字足以載入史書,流傳千古!」

  陳行心中暗自竊笑,傻丫頭,這本來就在華夏史書中有所記載的,我不過是照本宣科罷了,難不成還能告訴你這是我抄襲而來的?那我還拿什麼維持胸有韜略的人設?

  「還有一點,我需要立即召集錦州老卒,重新組建錦州州軍!」

  「為何?」秦若瀾不解道。

  陳行寵溺地彈了下她的秀額,柔聲道:「論對錦州的感情,誰會有他們深?」

  「原來如此!」秦若瀾醒悟過來。

  「而且我還要和你要個人!」

  「誰!」秦若瀾納悶道。

  「趙平定!」

  「誰?」秦若瀾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又問了一遍。

  「趙平定啊!」

  「你不知道他是五姓世家之人?」

  「知道!」

  「那你還敢用他?」

  陳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覺著他與其他五姓世家之人不同!」

  隨即便將那日在客棧遇襲一事兒娓娓道來,聽得秦若瀾一顆芳心似是被人揪住忐忑不安,柳眉間緊張之色久久不散。

  「這事兒我看有些玄乎,先不說他願不願意!就單單趙公鋮就不會同意!」

  「誰說的?」

  陳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只要他不想趙馨玥嫁不出去,從而鬱鬱而終,他就必須同意!」

  秦若瀾狐疑道:「為何如此篤定?趙馨玥的個人幸福與趙家傳承相比不夠分量啊!」

  「我知道!」

  「那你還……」

  「可若是整個京都都知道楚年行睡了他趙公鋮的女兒呢?他趙公鋮還能不嫁?倘若當真如此,我倒是覺著他是個狠人,也決計留不得,況且,趙平定是五姓世家的異類,這種人註定不會有世家嫡女願意嫁給他為妻,兒子女兒都尋不到良配,你覺著趙家未來在五姓世家中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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