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從深山中摘完茶葉回來。
從蘇老婆子那裡聽說了這件事,也把山上開採的幾畝山地種上了天麻。
他以前當大隊書記的時候,一直都是有一個夢想,把這些深山裡的東西變廢為寶,給這些村民在農閒的時候多一些收入。
可是因為時代的原因,和這裡的交通情況特差,他們這裡有好多好東西都是白菜價,無人問津。
小孩子們都在田野上瘋跑,那田間地頭瘋長的金銀花也無人問津。
曹陽陽把院子裡孩子們召集在一起:「你們趁著花開的時期,去摘金銀花吧。
如果有別的村的小朋友想摘金銀花,你們就說我家收未開的金銀花苞,兩毛錢一斤。
這件任務就交給大丫和二丫了,你們可得把好質量關。」
「媽,這濕的金銀花你就給兩毛錢一斤,會不會太貴了點?
那收購站里每公斤乾的金銀花才要兩元。」大丫反對道。
「大丫,這新鮮的金銀花曬乾一斤有多少?」曹陽陽問。
「曬乾了的話大概有五六兩吧, 我們這樣抬高價格,賣家倒是挺高興的,可買家不就吃虧了嗎。」
「是呀,媽媽。
現在雖然正處於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過程 ,但對於投機倒把依然是很敏感的。
我們這樣不是動了收購站的蛋糕了嗎?」二丫也反對收這麼高的價格。
曹陽陽想想也是,什麼事可不得?根據市場行情來。
「那我給你們500塊錢,這件事你倆負責,不要讓摘金銀花的吃虧,那也要把好質量關。」
「好的,我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不但讓大 家有錢賺,也會念著我們的好。」二丫回答道。
於是乎,她們蘇家大院常常有幾十個孩子,提著籃子蛇皮袋之類的來賣金銀花。
大丫二丫專門讓她爺爺幫忙做了一個簡易的貨架,上面放著各種的小零食,有一些日用品。
供這些小孩兒挑選。
有些家長在聽說蘇家收金銀花後,在打豬草的空檔,也扯了一些回家摘好來賣。
「任嬸嬸,你們摘金銀花的時候,儘量不要把金銀花的根給扯了,留著根,明年開的花更多,這樣明年不是有可以賺更多的錢了嗎?」大丫摘著金銀花,看著這被扯了根的金銀花心疼的不行。
「好啦好啦,知道啦,任嬸嬸下次一定注意。」女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曹陽陽從空間偷偷拿出一台自動烘乾機,
烘乾的金銀花顏色是特別好看淡綠色。比那些摘好的沐浴在陽光下的金銀花發黃的顏色好看多了。
曹陽陽看著成堆的天麻干、干黨參、干金銀花、干香菇、干木耳、干竹筍……
如果這些再不處理的話,她家的房子都要堆不下了。
她和王琴商議著拉一車出去賣了。
王琴打著包票說,他認識那些收購藥材的人和山貨的人。
「大嫂,你放心吧,這些娃的學習包在我身上。
這次去外面,看看有什麼漂亮的衣服,多給我帶幾件回來啊。
還有什麼牛仔褲之類的,不要喇叭的,看那些人穿起來看著怪彆扭的。」蘇平巴拉巴拉的要求著一大堆。
曹陽陽一一答應,有人幫她看娃,管學習。
讓她買一車衣服,她都願意。
於是乎,曹陽陽和王琴兩個女人拉著一大車的乾貨準備出發。
黃寶華帶著袁珍一夥來檢查工作。
袁珍看著曹陽陽還是一往一如既往的熱情:「么姨,你們這次要去哪兒?
誰買了這這麼大一輛車,車裡拉的什麼呀?」
曹陽陽不得已,只得下車來和她打招呼。
「這也沒什麼,就是去年冬天種的那些花菇,它們長勢太好了,我爹也收了一些當地村民的花菇。
還有孩子們放假了閒著沒事,摘了一些金銀花,我看他們可憐,高價收了曬乾,準備拉出去換些錢。」
「黃書記呀,你當時借我的200塊錢,什麼時候還我呀?」王琴坐在駕駛室上沒動,對著裝鵪鶉的黃寶華喊著話。
「王琴啊,我們倒是準備還的,這你不是不在家嘛?」黃寶華結結巴巴的道。
「嗯,你們要是不想還那也行,我到時候去你們店裡搬東西。
你現在可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可別逼我把事做絕了,到時候讓別人看到笑話,可就不好了呀。
我可是有你們兩口子的借據,上面還有你們的血手印呢。」王琴可不想給這種人的面子。
這黃寶華犯了這麼大的事,還能當上大隊書記。
除了眼前這個袁珍外,也有可能是黃燕的手筆。
「么姨啊,我跟你說呀,就是以前和么姨夫是戰友的那個王衛華腦子抽風了似的。
好好的公安局長不當,跑到鎮上當派出所上去了。」袁珍道。
「我們下面那個村子,熊光兵一夥天天帶著以前在黃龍修電站的王鐵軍,天天在朝陽洞放暗炮,都炸了好幾個月了。
我們去問了,那個糟老頭子說他們是在搞勘探,我怎麼看著他們像是在尋寶了呢?」黃寶華狀似無意的透露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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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叔,他們這群禍害可不就是想不勞而獲,在盜寶。
你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不去公安局報案還等何時?
順便還查一查他們的炸藥是從哪來的?
他們簡直是無法無天呀!
袁鄉長,這個可是千載難逢的立功的機會啊,你們可得把握住呀。
如果縣公安局不重視這個事的話,找市公安局,市公安局不行的話找省公安局。
再不行的話 ,讓蘇華寫一篇新聞稿,寄給首都的報社,大肆的報導一番,總有人管。
那個朝陽洞可是離她家不遠的地方。
要是把那裡的風水破壞了,那可就不好了呀。」王琴裝著特別憂心的道。
「是呀,你這麼一說,這個事情可真是非常的嚴重呀。
那我們坐你們的便車出去解決這件事 。
鎮派出所根本就是王衛華一手遮天,
熊光兵又是他的小舅子,他又是一個怕老婆的貨……」袁珍邊說邊爬上了車。
車準備啟動的時候,黃寶華說也要出去。
車經過了五個小時顛簸,到達了縣城。
因為袁珍和黃寶華兩人走的急,身上都沒揣銀子,磨磨蹭蹭的下了車。
還是黃寶華臉皮厚:「曹陽,可不可以借我100塊錢,我回去就還你。」
「寶華叔,這200塊錢我借給你們,如果這件事你們完成的好,這400塊錢我就不要了。
就當是我出錢為民除害了。」王琴掏出200塊錢遞給了旁邊的袁珍。
「\u0027那這錢我就收下了,就當我借你的。
這件盜墓的事件性質太惡劣,影響太壞,必須要讓上面高度重視,堅決予以制止。」袁珍說了這樣一番情真意切的話。
「袁珍啊,你的重點應該是到底是誰提供給他們的炸藥?
竟然能炸兩三個月,這個才是重點。」曹陽陽提醒一句。
「么姨啊,你說的太對了,現在法律還不太健全,對盜墓者沒有什麼嚴厲的處罰。
但對於倒賣軍火可是管的比較嚴的。
聽說那有的逃兵想偷武器都直接被槍斃了呢。」袁珍腦子轉的飛快。
這麼說來,那軍工廠突然消失的一批炸藥就有跡可循了。
哈哈 ,運氣來了,老天都要幫她。
算命的可是說過,她是一個當官的命,以後可是這個山疙拉里飛出的金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