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Google搜索
老元帥約見了裴灝。
裴灝對於老元帥的約見,算是預料中的事情。
兩個人見面,是在元帥的書房。
等下人端上了茶,裴灝淺嘗一口,「元帥,有話不妨直說。」
「那些過來賑災的人,是郡王派來的吧, 我聽說大秦各地都有。」老元帥說出了心底的疑問,「不像是朝中的人。」
「他們確定不是朝中人,是杜氏家族的人。」
「杜氏家族不是從來不會參與……」
「現在也沒有參與,他們只是要幫天下的百姓度過此次的難關,為此可以說是毫無保留了。」裴灝其實對於杜氏家族的做法,也是很不能理解的。
杜氏家族似乎在幹著什麼大事兒,幾乎傾族而為之。
裴灝不曾為此去詢問妻子, 是因為他不想她為難。
「老元帥還有何為難的?」裴灝問道。
老元帥擔憂問:「杜氏這種做法,不怕惹怒皇上嗎?驕陽郡主的名聲太盛, 不一定是好事。引來猜忌怎麼辦?」
「這個不必擔心。」裴灝回答得含糊。
事實上他同樣有些擔憂,還問過杜潛。
杜潛的回答,就是不必擔心,不會有事。
老元帥見狀,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未來的儲君,是郡主嗎?」
「噗——」
裴灝一口茶噴了,還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老元帥不太友善的盯著他,「我的話很好笑?小伙子真不懂得尊敬老人。」
「不是,是被您老的話嚇到了。」裴灝搖頭。
按照他看到的意思,小姑娘沒有繼承皇位的意思。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對於大秦的局勢,老元帥的分析是透徹的,裴灝聽過後受益匪淺。直到時辰不早,在裴灝起身告辭之時, 老元帥最終問出了衛家人的擔憂。
衛家人最為憂心忡忡, 是前路不明。
裴灝總算是知道今天他約見的原因, 「元帥,您聽說過蘇家嗎?」
「前任丞相,蘇家?」
「對。蘇家如今在公主府生活,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卻過得很安穩。另外蘇澈得到了杜潛的重用,如今在戶部做事兒,雖然沒有職位,卻一直幹著戶部尚書的活。」裴灝淡然地向老元帥行了一個晚輩禮,安靜退出了書房。
老元帥陷入了一陣沉默。
沒有多久,衛忠源過來。
衛忠源詢問談得如何。
老元帥將裴灝最後的提點說了說,「他是在告訴我們,公主府的仇人都能活得好,杜家人的心胸,比我們想像的更大。」
「這算不算是給我們衛家指出一條路?」
「他是提點了,如何做還是要看我們自己。」
當年公主府和蘇家鬧出來事情很大。
如今整個京城的權貴,快要換上一輪。對比那些連命都丟掉的權貴,蘇家的日子反倒讓人羨慕了。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公主府連仇家都能包容,蘇澈還能得到重用!
杜家不怕養虎為患?很明顯是不懼的。
會這樣做的人,要麼是目光短淺又愚蠢,要麼是強大到不懼。
聯想到杜婉的實力,不用想就是後者。
衛元帥喃喃道,「依附公主府倒是衛家一條出路。咱們今天算是欠了裴家小子一份人情。」
「是的,父親。」
「……」
裴灝的傷勢養得差不多。
西北的情況已定,衛家一大家子收拾東西,搬上了馬車,隨著裴灝和杜婉等人一起回京。
回去的時候,杜婉和裴灝是坐馬車。
杜婉這時才發現少了什麼,「胡三呢?今天怎麼不見他?」
裴灝好笑地看著她,「你現在才發現胡三不在我身邊嗎?」
「呃,沒跟你來西北?」杜婉回想起來,這次是沒有見到胡三,旋即皺起眉頭,「他怎麼啦?受傷了?」
「是的,為了保護我,他傷得不輕的,我讓他留在原地養傷,等養好了直接回京。」
「那回去要好好地賞他,最好賞他一個媳婦兒。」
「哈,哈哈哈。胡三會高興的。」
「……」
一路回京,有驚無險。
杜婉離京再回來,事隔兩月有餘,時間比她料想的長了一些。
按照原定的計劃她一個月左右就能完成,是裴灝和穆思安去西北,改變了她的計劃,讓她在西北逗留了比較長的時間。
馬車駛入城門。
杜婉心情不一樣了,歸心似箭。
裴灝故作吃味地說道,「婉婉,我還在你身邊,你還想著別的男人?還一想就想三個?」
「去去,亂吃飛醋,真的服了你。」杜婉笑著伸出一個白皙的巴掌,啪的一聲印到了他的額頭,「那是我大哥,是我大哥!還有我父親,父親懂不懂?哼,還有我小弟,那麼可愛的小傢伙,你也好意思?」
公主娘,她也很想噠!
進城之後,裴灝和杜婉就與衛家分開。
衛家在京城的府邸,原本被查封掉,杜潛又將府邸歸還衛家。
裴灝帶著杜婉沒有回鎮國公府,轉而去了公主府。
不怪他倆不回去,主要是現在鎮國公府沒有主人在家。鎮國公還在外面執行任務,裴夫人母女去了護國寺居住,一直沒有回府。
兩個人剛到公主府,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長公主抱著女兒高興得直抹眼淚,還有一個長得玉雪可愛的小糰子。
杜婉抱起他的時候,小傢伙高興得咯咯笑。
另一邊杜駙馬和杜潛,也拉著裴灝聊了起來。
其實在前一天,杜駙馬和長公主還在家族裡呆著,得知杜婉今天會回京,他們才堅持要回公主府等女兒的,連杜潛都阻止不了,只好默默將保護的人手又增加了一倍。
杜婉離開的兩個月,京城是一點都不安生。
杜潛在宮裡遭遇到一次刺殺,受了點兒小傷。
公主府更是時不時有人光顧,令杜潛煩不勝煩,刺客捉到當場就殺了。沒有杜婉這個作弊器的存在,想找到幕後的人不容易。
根據推測可能與杜潛調查起西北糧餉有關。
後來杜潛和謝璋配合一起查清糧餉的問題,幾乎將兵部衙門血洗了一遍。最有意思的,西北還有人當內應,聯合兵部的官員一起私吞糧響。
而那個人竟然還是房家人。
衛家若得知真相,想必會是一言難盡,不會再管房家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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