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杜婉在玉靈苑歇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裴灝中途回了一趟國公府,叮囑大管家看好家中,再讓大管家送了一些東西去護國寺,表示了下孝心,再傳了個話去,說等他有空會去護國寺看她們。
杜婉難得回到熟悉的家, 還有熟悉的房間。
沒有什麼變故,幾乎跟她出嫁前一樣。
就是熟悉的僕人換了,例如凝琴她們,已經搬去了郡主府。杜婉回來的時候,並未通知她們來公主府伺候。
杜婉沐浴過後,就睡了過天昏地暗。
睡著睡著,感覺身邊有異,她迷迷糊糊抬手一摸, 正好摸中一個人,那人將她一卷,困於懷中,再讓她枕著他的手臂,尋找個舒適的睡姿,繼續安睡。
他以為她會醒來。
但是在迷糊當中,她察覺到熟悉且安心的氣息。
於是,繼續睡了,太困。
裴灝差點氣樂了,小沒良心的,他忙碌了一天,深夜才得空回來,她都不關心一二嗎?
泄憤似的,把她抱得更緊。
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豈料,沒一會兒他也睡了過去。
兩人再度醒來之時, 已經是翌日清早。
首先醒來的是杜婉,但當她一動,裴灝也醒來了,他桃花眼從惺忪當中到清明,「婉婉?醒來了?」
「嗯?」杜婉眨了眨眼,「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
「亥時初。」裴灝在她額前親了口,「要起來嗎?」
「要,還要陪家人一起用早飯。」
杜婉翻身起來,裴灝跟著起來,還替她理了理頭髮。
原本該叫下人進來伺候,裴灝不讓。
裴灝一直如此,很少讓人貼身伺候,能自己做的事情,他習慣自己解決。
杜婉在旁邊看到他,幹得很是熟悉,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不要叫小廝進來伺候嗎?」
「不用,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從小就干。」
「不是說世家子弟,都從小有人伺候?你怎麼要自己干?」
「有下人的,可能我們的教導方式不一樣。」
裴灝穿戴整齊,束好了頭髮。
再幫著杜婉,從箱子裡取出一套衣裙,搭配得還不錯。
裴灝一邊做著事情一邊說道:「我這個習慣是父親從小教導的,以父親的說法,這是基本的生存能力,他可以不干卻不能不懂。倘若某一天國公府落魄了,沒有下人了,他希望我依舊可以活得很好。」
小時候是為了學習。
後來學著學著,就不太喜歡外人碰了。
杜婉越聽越覺得他狗。
以前他在她面前,特別是在西南的時候,哪哪哪都是她幫忙。
還好意思說,不喜歡外人碰?
杜婉心裡吐槽,表面上認真聽著,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等她坐在妝檯之前,居然還是裴灝拿起檀木梳子,給她梳起了頭髮。
望著鏡中的自己,再看著鏡中的他?
那個認真的姿態,竟然特別好看,看得她的小心臟怦怦跳。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深呼吸一下,忽然想到戴到脖子上的玉牌,取出來一看?
上面的花,不再是淡金,濃了很多。
比她當初去西北之前,小花花濃了將近一半,很可能是她阻止了西北戰亂,避免了大量的傷亡,從而得到了大量的功德。
由此可見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在看什麼?」裴灝溫聲而問,「咦,你換了個玉牌?」
「沒有,還是原來的那塊。」
「我記得上面的族徽,是白色的。」
「嗯,以前是。」杜婉小心將玉牌收入衣服裡面,「好事兒干多了,族徽會變成金色。到時,家族將會發生了不得的事。」
「會發生什麼?」裴灝此時忘記了呼吸。
難道這就是杜氏家族異常的秘密?
杜婉愣了愣,遲疑了下便道:「說是會回家。」
「回家……」什麼家?
杜婉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是自己的夫君,是可以靠的人,便將杜氏家族的事情,跟他說了說,讓他先有一個心理準備。
裴灝聽得整個人魂在飄,當踏出了臥室,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杜婉知道他要完全接受還需要一段時間,也不打擾他的思緒,索性拉著他的手,往主院那裡而去。剛走了一半的路,碰到杜潛。
「大哥!」杜婉鬆開了裴灝的手,朝杜潛興沖沖跑去。
杜潛笑著應了聲,低聲和她聊了起來。
「大哥,嫂子呢?」
「她還在族裡待著,懷了孩子,不好回來。」
「懷了?幾個月?」
「哈哈,快兩個月了。」
正是因為懷孕了,還沒坐穩胎,長公主便讓她繼續在族裡老宅養胎。
兄妹倆一邊走一邊聊,臉上都帶著笑容,就這樣將裴灝忽視掉了!
是的,忽視了!
可憐的世子爺,總算是回過神,很是無奈。
小沒良心的,還是那個沒良心的!
有了大哥就不要夫君了?
裴灝心裡是這樣想著,卻穩穩跟在兩個人身後。
其實,他心裡挺不是滋味。
將來小姑娘如果跟家族離開了這裡,那他怎麼辦?忽然有一些明白當初杜潛的話,他的小姑娘真的不一樣非要他,她有很好的未來。
杜婉轉頭奇怪問:「還在想呀,喊你好幾聲沒應?」
「婉婉,你會離開我嗎?」裴灝望著她脫口問。
「那你會對不起我嗎?」
「不會。」
「那我就不會離開你。」
「……」就這樣簡單?
裴灝看到小姑娘眼中的認真,他相信了。
在此刻忽然安心了起來,未來發生何事,要等未來就知道,現在就去擔憂沒有必要。
只要他對小姑娘好,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憑小姑娘的固執,也沒有人能將他倆分開,何況,他們已經是夫妻,已經成親了!
想通了此事,裴灝臉上蕩漾起了笑意。
杜潛有點嫌棄,「笑得有點兒傻,妹妹,他這是怎麼啦?」
「不知道,他一直這樣。」杜婉撇了撇小嘴。
裴灝笑容一僵,然後挺了挺腰杆,君子端方地清咳一聲,「大哥,婉婉,你們當著我的面說我……過分了哦。」
杜潛爽朗而笑,「這是總算回神了?」
「是啊,回神了。」他敢不回神麼?
再不回神都成了兄妹倆嘴裡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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