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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沒有弒君就不會誅九族

2024-08-17 12:02:02 作者: 半盞脆脆秋
  蘇雲若慢條斯理的吃了一碗蟹粉粥,又將一籠小籠包挪到了自己跟前,小口小口的塞進嘴裡。

  雲聽站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若是她沒記錯,方才王妃已經吃了一碟蝴蝶酥和一碗糖蒸酥酪了,這麼多吃食是如何塞進這纖細瘦小的身子裡的?

  「別這麼看著我,一會兒還有場硬仗要打,不吃飽些怎麼有力氣?」

  她乾笑了幾聲,趕緊又添了一盞熱茶。

  直到蘇雲若吃飽喝足了,她才慢悠悠的往正廳走去。

  靜安候夫人的耐心早已被磨光了,她身份尊貴,走到哪兒都是被人眾星拱月般的供著,何曾有她等人的時候。

  「讓靜安候夫人久等了,本王妃昨晚偶感風寒,吃了一帖藥便睡得昏昏沉沉的。」

  蘇雲若親熱的笑著走進來,徑直在主位上坐下。

  靜安候夫人壓了壓心裡的悶氣,強笑著行了個禮:「英氏請楚王妃安。」

  「夫人這是做什麼?」她趕緊托住英氏的手,親昵的笑道,「我與夫人也不是初次見面了,何必如此客套?」

  英氏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的確不是初次見面,上次相見還是為著宋梔月在楚王府撞到了頭她鬧上門的時候呢。她愛女心切,又打心底里瞧不上這個小門小戶家裡出來的庶女,說話也不大有分寸。

  原以為這個庶女就算僥倖坐上了楚王妃的位置也定然坐不久,沒想到她卻坐的安安穩穩的。

  「讓王妃見笑了,上次對王妃多有冒犯,臣婦心裡也很不安穩,今日一併向王妃賠罪。」

  「夫人這話就是要羞臊死我了,當日您只是受了旁人挑撥,我就算再年輕不懂事也怪不到您的頭上。」

  蘇雲若溫柔的笑著拉著她說閒話,從前的瑣事就聊了足足一盞茶的工夫,又從胭脂水粉聊到了綢緞衣裳,就是不問她的來意。

  英氏有些沉不住氣了,抿了幾口茶說道:「王妃,臣婦今日來實則是有事相求。」

  「哦?夫人身份貴重,還有什麼事是我能幫襯夫人的?」

  她眨巴著一雙水濛濛的眼睛,櫻桃小口微張著,一副驚訝詫異的模樣。

  「皇后娘娘毒害皇上和趙王殿下的事王妃也知道,臣婦知道皇后娘娘犯得是大罪,可我家侯爺與皇后娘娘畢竟是血親,怎能絲毫不顧念兄妹之情?皇上已經將此事交由王爺審理,還請王妃為皇后娘娘美言幾句……」

  蘇雲若深斂著眸光,緩緩吹散茶盅里氤氳升起的水霧,沒有丁點兒瑕疵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英氏有些按捺不住,又繼續說道:「臣婦知道此事難為王爺了,但眼下臣婦與侯爺也只能求到王爺頭上。」

  「夫人。」她放下茶盅,定定的看過去,「我聽聞為了趙王殿下的事,侯爺跟皇后娘娘生了些嫌隙,既然兄妹感情已經大不如前,皇后娘娘又犯下了滔天大罪,侯爺何不獨善其身呢?」

  英氏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眼前這位楚王妃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不是傳聞她智比諸葛嗎?

  靜安候和皇后再怎麼斗也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就算各有損傷也不至於傷了根基,說到底小打小鬧的都不妨事,大事當前時還是一家人。

  若皇后真的被重罰,且不說靜安侯府會不會被牽連,少了這個坐鎮中宮的妹妹,靜安候還能如從前一般風光嗎?

  英氏深吸了一口氣,陪著笑臉說道:「臣婦也是這麼勸侯爺的,可侯爺極重兄妹之情,怎麼忍心袖手旁觀?」

  蘇雲若輕輕嘖了一聲,揚了揚臉示意丫鬟們都退下。

  「夫人,我們雖相見不過數面,但我深覺與您投緣。恕我直言,若侯爺再執著於此事只怕會反受其累。就算王爺略施手段讓皇后娘娘免於一死,可您以為,這中宮之位還會是皇后娘娘的嗎?」

  「舊的人去了,新的人才能進來。夫人也不必怕侯爺被皇后牽連,侯爺多年對皇上忠心耿耿,這事又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事,皇上絕不會以弒君之罪發落皇后,沒有『弒君』就不會『誅九族』,若侯爺能再大義滅親,皇上定會更加看重侯爺。」

  她適時的收住了話音,暗暗打量著英氏的神色。

  「可是月兒本就有些不得趙王殿下喜歡,若再沒了皇后撐腰只怕月兒的處境……」

  「夫人仔細想想,皇后娘娘的毒酒可有一杯是給趙王殿下的,日後只要殿下看到皇后便會想起昨晚的事,對趙王妃又有什麼好處?」


  英氏恍然大悟,等了大半日的不滿早已散的七七八八了,她起身重新施了一禮:「多謝王妃提點!」

  蘇雲若勾唇一笑,眼睛亮晶晶的:「我不過是與夫人閒話幾句罷了,哪裡敢當『提點』二字?不過……我也實在是為趙王妃擔憂啊,趙王對柳氏一族已經心生芥蒂,若將來趙王殿下登基……」

  她心裡一凜,越想越是心焦,匆匆跟蘇雲若道了個別就著急忙慌的趕回了靜安侯府。

  謝飛卿就像卡著時辰回府似的,英氏才一走他就邁步走進來了。

  「靜安候夫人走了?」

  「你明知故問,將這麼個難纏的人丟給我,為了應付她可廢了我不少心神呢。」蘇雲若睨著他,悻悻的說道。

  「若不丟給你還能丟給誰?那些話你說與靜安候夫人,總好過我親自跟靜安候說。」

  「若是靜安候足夠聰明的話,想來不日就會給你遞上一根橄欖枝了。不過你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就不怕我辦砸了嗎?」

  謝飛卿的狐眸一彎,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為夫跟娘子夫妻同心,你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自然明白我的心意。」

  蘇雲若嫌棄的撇撇嘴:「好噁心的比喻!」

  果然,次日一早靜安候就回過神來了,當機立斷的追到刑部向謝飛卿涕淚橫流的陳情,稱皇后對皇上早有怨懟之心、將謝煊的死歸咎於皇上不念父子之情,聽得謝飛卿都有些驚訝。

  他倒不是驚訝皇后的心思,他只是沒想到靜安候會如此乾脆利落的將皇后出賣了個乾淨!

  皇后保不住已成定局,謝長庚捻著幾位大臣的口供越看臉色越是陰沉,兩個心腹更是將皇后這些年設計殺害趙王的事吐了個乾淨。

  謝飛卿當即下旨處死皇后,對外只稱皇后得了急病歿了,連後事都只是做了些表面功夫。

  可憐皇后也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幾十年,最後竟落得個如此潦草的收場。

  朝中沉寂了許久,直到靜安候從江南接了一對柳氏一族出挑的姐妹花進京。

  這一對姐妹雖然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但相貌都是無可挑剔的,靜安候打的一手好算盤,嫡出的姐姐進獻給了皇上,庶出的妹妹送進了楚王府。

  可惜皇上一瞧見柳家的人便想起皇后那張讓人生厭的臉,乾脆將姐姐也賞給了謝飛卿,美其名曰『娥皇女英』,讓他享一享齊人之福。

  御書房內,謝飛卿的眉毛跳了幾下,連忙拱手恭敬的說道:「臣弟多謝皇上恩賞,只是王妃善妒,臣弟也的確沒有立側妃的打算,不好辜負了皇上的心意和那二位柳家姑娘。」

  謝長庚咳了幾聲,溫和的笑道:「你雖比朕小了不少年歲,但如今膝下都沒個子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朕也沒有讓你即刻給她們名分,暫且讓她們住進你府里便是。」

  「可她們畢竟出身望族,若是毀了二位柳家姑娘的清譽也是不妥,臣弟……」

  「有何不妥?」謝長庚打斷了他的話,「朕只稱靜安候是送她們入京陪伴太后的,先讓楚王妃教一教她們宮中的規矩便是。若你喜歡便將她們收在府上,若不喜歡就再送進宮伺候太后。」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謝飛卿連『拒絕』兩個字都擠不出來了,更何況他才拉攏到一些柳家的勢力,利弊權衡之下,也該定一定靜安候的心。

  「是,臣弟謝皇上隆恩。」

  蘇雲若正悠閒自得的調製著藥粉,謝飛卿卻突然無奈的告訴她這王府里恐怕要添新人了,她手上一抖,細密的藥粉不慎灑落在桌上。

  她抿著唇盯著那些灰白色的藥粉,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澀。

  從前有人塞側妃進王府她都不曾有這樣的感覺,可今日卻悶悶的似乎喘不上氣來了,原來愛上一個人時當真會變得自私。

  「怎麼不說話了?可是哪裡不適?」謝飛卿見她臉色不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不燒啊……

  蘇雲若一把拍掉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臣妾哪有不適?不過是想著如何安置這兩位妹妹罷了。」

  他盯著她臉上虛浮的笑意怔愣了片刻,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揶揄道:「原來王妃如此大度,我還以為你是吃醋了呢?也不知道從前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本王說『我不嗜酸』~」

  「我的確不愛吃酸的,只希望那柳家姐妹也不要怕吃苦才好!」她磨了磨牙。

  「如何都隨你,只是既然謝長庚下了旨,無論如何也要留她們在府里待一段時日,三兩個月後你把她們打發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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