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然不是那腐朽破敗的千陽宗主峰,無論是那破落的山峰還是那朽壞的門庭,都是已經消失不見。💙👽 69ᔕhυא.匚Ⓞm 😝😝
取而代之矗立在如今的王燼眼前的,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城牆。
一堵綿延似乎到了世界盡頭的宏偉城牆,在王燼的視線之中蔓延,斑駁錯落,灑滿了歲月的痕跡。
這城牆簡直好似是從歲月的長河之中延伸而來,承載著無數歲月的痕跡,仿佛是經歷了無法計量的時間沖刷,矗立於此,好似一個飽經世間滄桑的巨人,在默默俯瞰著眼前的大地。
「這裡是……」
從現實世界的鋼鐵叢林之中,驟然間視角轉換到眼前的這般磚石鋪就的宏偉造物之上,王燼心中地震撼難以言明,眼前的這座古城牆,其上分明有著血與火的氣息沉澱,顯然這座城牆之上,不知道見證了多少戰火的瀰漫。
但這還不是最讓王燼感到吃驚地。
最讓王燼感到吃驚地是,按照以往自己對於夢境世界之中規律的總結,除非是自己在夢境世界之中死亡,否則自己一旦入夢,應當還是會出現在自己上次離開夢境世界時的地方才對。
為什麼這一次,自己卻是出現在了這裡?一片陌生的城牆之前?
難道自己上一次,已經是死在了夢境世界之中?
王燼的心中有著深深的疑惑瀰漫,但事到如今,僅僅只是靠自己思索來解決心中的疑惑,顯然是不現實。
眼前這般環境雖然陌生,但不可否認的是,至少沒有了上次入夢之時,那恐怖的占據了段天河屍體的怪物存在。
自己也算是可以稍稍放心下來了。
心中原先因為對於夢境世界之中那似乎可以藉助自己作為媒介進入到現實世界之中的怪物的忌憚,而根本不敢再次入夢。
這個時候,王燼也是稍稍放鬆了下來。
神識放開,他根本沒有察覺到那恐怖怪物的蹤跡,似乎也不是那占據了段天河屍體的恐怖怪物,用了什麼手段,將自己轉移到了這種地方。
他身形一動,環繞著這座綿延似乎無盡的城牆,飛速而動。
王燼如今的速度何等恐怖?然而,即便是以王燼如今地速度,也是繞著這城牆足足奔行了兩個多小時的功夫,才算是終於將這整個城牆環繞了一個遍,將整個城牆勘察了一遍。
城牆內外,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生氣,甚至城牆之上已經是有了零零星星的缺口,磚石碎裂潰敗,在歲月的洗刷之中破碎。
而正門那
兩扇高大的門戶,則是呈現出半掩的狀態,門前空無一人,上方有著幾個暗沉的大字,斜斜地掛在上方。
皇城!
「這裡是皇城?」
王燼有些驚訝,這裡距離千陽宗的距離,甚至可以說是天涯海角都不為過。
當年段天河與那位皇室女子的戀情,在皇室中人的插手之下無疾而終,段天河失去了紅顏,雖然最終與皇室中人握手言和,但紅顏畢竟是因為皇室而死,段天河縱然是不再報復皇室,卻也不想離皇室太近,於是將千陽宗建立在了距離皇城最為遙遠之地。
眼下,自己竟然是被從千陽宗,轉移到了這皇城前來?
這般遙遠的跨度,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王燼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段天河的記憶,千陽宗與皇城之間的距離,哪怕是以自己如今的速度,晝夜不停地趕路,恐怕也要經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到達。
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皇城的?
心中的疑惑重重,王燼卻是再度巡視了一圈整個皇城城牆,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最終重新在這城牆正門之前停了下來。
回首看去,城牆之外,只有一片荒蕪的原野,和已經破落長滿扭曲草木的官道,暮氣沉沉,沒有絲毫的朝氣。
城牆之外,沒有任何東西的蹤跡,甚至連怪物或者喪屍的蹤跡,都見不到分毫。
而城牆之內,王燼送目看去,雖然有著宏偉的古城牆遮擋,但是王燼仍舊隱隱能夠看到,隱藏在重重沉重灰霧之下的高大建築輪廓。
如果這皇城附近,存在什麼機緣的話,毫無疑問不會在城牆之外,而是在這皇城之中。
王燼試圖將感知放入到皇城之中,然而他的感知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所阻攔一般,放入到皇城之中,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消融了一樣,無法得到任何的反饋。
自然也就無法通過神識感知到這皇城之中究竟是有什麼東西存在。
「進城看一看吧……」
王燼沒有太多的遲疑,便做出了這般決定。
既然已經是到了這皇城這裡,就斷然沒有不進去看一下的理由。
皇城之中,根據段天河的記憶,當是高手如雲,如果這皇城之中的人,也如同是千陽宗
之中的人那般化作了怪物,那若是能夠殺死這皇城之中的怪物,對於王燼而言,提升無疑是超乎想像的。
再三確認了一下,確定這正門之前,沒有任何的異常,王燼走到那半開半掩的城門之前,正要邁步之時。
「你也是要進城的嗎?」
忽然之間,毫無徵兆地,一聲帶著些許焦急、急匆匆的聲音,在王燼的身後響起。
幾乎是瞬間,王燼的後背炸起無數汗毛,整個人心跳一瞬間加速,瞬間跳開幾十米遠,渾身真氣已然是涌動到了極點。
一名身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裙的婦女,正站在王燼先前所站的位置,一隻手上挎著一隻籃子,頭上綁著頭巾,見王燼跳開,又急色向前邁了兩步,再度詢問了一聲「你也是要進城的麼?」
這婦女說的,是這夢境世界之中的語言,雖然帶著些許地口音,但如今的王燼已經是能夠毫無障礙地聽懂。
王燼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帶著些許驚疑和陰晴不定地,看著那幾十米開外的婦女。
這婦女出現的實在是太過詭異,他根本沒有事先察覺到分毫,這婦女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
而且,這婦女竟然似乎在和他交談?
「我要進城,你也要進去嗎?」
想了想,王燼回答了一句。
「求求你了,好心人,帶我一起進去吧?」
沒想到,這話一落下,那婦女立刻再度急色向前跨了兩步,用懇求的聲音朝著王燼說道。
「我的孩子,就在皇城裡面,他生了病,我出城來為他找藥,現在藥找到了,要是不及時給他吃下去,我怕他會出什麼事情……」
這婦女聲音急匆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哭腔。
王燼看著那婦女頭巾之下的一張臉,算不上漂亮,普普通通,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模樣,面容甚至沒有一絲的腐朽,仿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而且,聽這婦女先前一番話,似乎真的就只是一個從皇城之中走出來的一個普通婦女罷了。
難道這皇城之中並未淪陷,還有人在這皇城之中生存?
這婦女便是生存在這皇城之中的一個普通人之一?
只是,若這婦女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她為何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進城,可是要什
麼條件?」
王燼略作思索,反問一句。
見似乎有戲,那婦女頓時欣喜起來,連聲道「進城只需要繳納兩枚金幣的費用就可以進去,我的錢,都拿來給孩子買藥了,這進城費用,我實在是掏不起了,進城之人繳納一次費用,可以攜帶一名家眷進入,所以,小哥你行行好,把我帶進去吧?」
「好。」
王燼點點頭,事實上,他手中哪裡有什麼金幣,只是他方才探查許久,根本就沒有發現城門口處,有什麼守門人存在,哪裡需要繳納什麼金幣?
「那太好了,多謝小哥,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進去吧?」
那婦女大喜過望,拉著王燼,快步朝著城門處走去。
觸手之處,那婦女的手雖然冰涼,但血肉之間卻帶著些許的彈性,這讓王燼心中越發疑惑,難道這真的是一個活人?
荒蕪的城門之前,半開半掩的大門外,空無一人,只有被那婦女拽來的王燼兩人。
兩人大步朝著城門處行去,然而,到了城門前,方才王燼檢查了數遍的空無一人的城門前,這個時候,卻極為詭異地多了兩個士兵,矗立在門前,手中拿著長矛,攔住了去路。
「這兩個士兵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下子王燼徹底迷茫了,他方才探查多次,這城門口處都是空無一人,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多出來兩個士兵?
「入城需先繳納費用,兩個金幣。」
士兵聲音冰冷。
王燼有些發愁,將儲物空間之中的東西翻了個遍,最終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兩個漆黑的鐵疙瘩一樣的物事,這是他先前在千陽宗不知道殺了哪個怪物所繳獲的戰利品,看造型倒是像是某種錢幣。
那兩名士兵接過那兩個鐵疙瘩,聲音依舊冰冷「還差五個銀元。」
王燼是徹底沒有存貨了,他看向那婦女,婦女也是一臉的無助「我……我找一找我身上還有沒有錢……」
「唉,這世道,真是越來越黑了,之前進出城都是免費的,就是自從這天子上了台,一切都變了,各種各樣的稅上來了,買東西要交稅,幹活要交稅,甚至不幹活也要交稅……大家都窮的叮噹響了,現在進城都要交稅……」
這婦女一邊翻著自己挎著的籃子,一邊嘟囔著。
王燼眯了眯眼睛,他感覺到這婦女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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