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費,兩個金幣,若是無錢,速速離去。😲♖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那婦女當著那兩個守城人的面,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著,然而那兩個守城人卻像是置若罔聞一般,仿佛是複讀機一樣,不斷重複著方才的話。
這是一副相當詭異的畫面,陰沉的天空之下,破敗的城牆之前,婦女和那兩個守城人各說各話,一個在不斷地抱怨著這當今混亂的世道,另外兩個則是不斷重複著要入城之人繳納入城費用的話語。
王燼站在兩撥各說各話的人中間,只覺得心中的詭異感越發濃郁。
眼前的這三個人,姑且先把他們算作是人的話,明明處在同一個地方,然而此時此刻說話之時,卻像是根本看不見對方一樣,不會對對方的話做出任何的反應來,仿佛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互不干擾。
「生孩子要錢,買藥要錢,種地也要錢,現在進城都要錢,你們真是想要把我們這群老百姓的血都抽乾吸淨啊……」
那婦女還在喋喋不休的埋怨著,然而聲音卻已經是發生了變化。
原先那平和之中帶著些許慶幸和激動的聲音已經是消失不見,而漸漸的變得帶著些許的尖銳,且那種尖銳的音調,還在不斷的拔高。
「苛政猛於虎,苛政猛於虎,猛虎食人,尚且留個殘屍,你們吃人,根本就是吃干抹淨,連一點活路都不給!」
那婦女的聲音陡然間變成尖嘯聲,抬手之間,幾枚銀元隨著她手臂揮動,從挎著的籃子裡飛出「不就是兩枚金幣的入城費麼?我給!我給!我什麼都給你們!」
那尖嘯聲的聲波好似尖銳的刀刃,驟然間爆發之時,瞬息在王燼的腦海之中炸開。
儘管王燼已經提前打起了警惕,然而這個時候,猝不及防之下在腦海之中炸開的尖嘯聲,仍舊是讓他瞬息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那兩枚銀元猶如刀刃一般旋轉飛去,飛行過程中,那兩枚銀元表面開始剝落,逐漸地變得腐化,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那兩枚銀元,竟然是直接化作兩隻漆黑的蟲子,撲閃著翅膀,散發著撲鼻的惡臭,原本是朝著那兩名守城人飛去,然而飛在半路上之時,卻像是嗅到了食物香味的老饕一樣,猛地轉向,朝著王燼撲了過來。
速度極快,甚至帶起了呼嘯風聲,轉瞬便要撲到王燼的臉上。
鐺!
王燼彈指,金鐵交加的聲音響起,那兩隻漆黑的蟲子撞在
王燼彈出的手指之上,竟然是仿佛是兩塊鐵石碰撞,發出叮噹響聲,強大的力道,震得王燼的手臂都有些發麻,連連倒退。
而那兩隻蟲子卻僅僅只是被彈飛出去幾米之後,立刻再度撲閃著翅膀飛來。
哧!
王燼抖手間,一道火焰囚籠在空中憑空顯現,直接是將那兩隻蟲子困在其中,熊熊灼熱的溫度擴散,直接是將那兩隻蟲子練成了飛煙。
尖嘯之聲傳來,才剛剛練掉那兩隻飛蟲,那婦女竟然是直接朝著王燼撲了過來。
此時此刻,那婦女的身上,已經是有了大量不正常的凸起,像是一個個腫塊一樣遍布全身,她尖嘯著,原本平平無奇宛如普通女子的臉龐,這個時候已然是扭曲,手中挎著的籃子直接是被她當做了武器,朝著王燼狂砸來。
「神經病吧?」
王燼大罵一聲,你不是因為這入城費而受到刺激,才會變化出這般異樣嗎,幹嘛不去找那兩個守城人,反而是來找我動手?
抬手之間,兩道劍氣在指尖迸發,斬向那婦女之時,伴隨著叮噹作響的轟鳴聲,火花四濺,那婦女手中的籃子,竟然不似外表看起來那般竹製的,而是仿佛某種法寶一般,竟然擋住了王燼手中激發出來的劍氣。
王燼心中驚訝至極,他如今激發出來的劍氣之強,乃是融合了當年段天河的一縷劍道真意而發揮出來。
段天河的劍道真意何等浩瀚,王燼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段天河的一縷劍道真意而已,然而即便是如此,融入到王燼體內,煉為己用之後,王燼隨手激發出來的劍氣,已然是威力無窮,破妄境界之下,若是敢硬接,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眼前這婦女,竟然是硬生生靠著手中那其貌不揚的籃子,硬生生擋住了王燼好幾次地劍氣攻擊?
靠著一個挎藍,硬生生擋住王燼數次激發出來的劍氣,那婦女猛然間張口,隨著她嘴巴張開,頓時無數漆黑的蟲子,密密麻麻從她的口中飛出,她那張嘴巴好似在這一瞬間化作了深不見底的蟲巢,源源不斷的漆黑蟲子,潮水一般朝著王燼洶湧而去。
那潮水一般的蟲子,其上瀰漫著疾病的味道,才
剛剛要靠近王燼,便令王燼感到陣陣的不適,皮膚感到瘙癢,嗓子開始發乾,心跳開始加速,仿佛是在這一瞬間便有著重重病痛在他的體內滋生。
以王燼如今的身體,說是已經脫出凡人身軀也絲毫不為過,早就不必擔心會被病痛侵擾,然而此時此刻,王燼竟然有種久違的患病之感。
他輕吒一聲,抬手間打出無數離散火星,那火星在空中迸發,瞬息化作沖沖火網,將那無數蜂擁而來的漆黑蟲子盡數籠罩在內,火焰蒸騰之間,那無數蟲子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聲,伴隨著沖天而起的刺鼻臭味,那無數的蟲子仿佛是被火網所克制,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如同先前那般被練成了飛煙。
但是,儘管那鋪天蓋地的蟲子消失了,王燼身體之中的那種病痛卻仍舊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甚至王燼都感覺到行動都出現了些許的不聽使喚,這讓王燼心中驚駭不已。
「這到底是什麼?類似詛咒一樣的瘟疫?」
心中驚駭還未散去,耳邊風聲呼嘯,那已然是異化的婦女再度撲了過來,腥臭之氣不斷瀰漫,這婦女身若鬼魅,四肢呈現出動物一般的行動軌跡,撲擊過來之時,口中還在不斷噴射著大量的飛蟲。
王燼指尖劍氣揮灑,不斷與這婦女周旋,同時抬手之間,火網不斷浮現,接連將一隻只蟲子生生練死,然而,這卻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他已經越發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每與這婦女交手一次,他體內那種疾病感就會越發強烈。
「為什麼那兩個守城人會對這婦女視而不見?」
王燼視線掃了一眼那仍舊仿佛是木頭人一樣呆呆立在城門前的守城人,對方罩在黑沉沉的破爛甲冑之下,卻仿佛是對城門前發生的這一場大戰視而不見,根本無動於衷,連動彈一下都沒有。
體內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王燼不敢再繼續拖下去,若是繼續和這婦女纏鬥下去,自己將會發生什麼變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呼!
念頭轉動之下,王燼的身邊陡然間有著黑白二色的場域在這瞬間爆發出來,生死磨盤在這一瞬間顯現。
然而,再度讓王燼感到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黑白磨盤,竟然好像是從空氣之中穿過一樣,竟然根本無法傷害到那婦女分毫
。
向來無往而不利的生死道則,竟然是第一次出現了失誤,根本無法對那婦女造成任何的傷害。
要知道,天下萬物,都逃不出一個生死二字,哪怕是已經死去的喪屍等物,也要受到生死道則規制。
然而,眼前這婦女,竟然是不受分毫影響,仍舊是朝著王燼撲來。
手中的那籃子揮動之間,竟然是有著烏光橫溢,煞氣逼人,不斷朝著王燼砸來。
噹噹當!
王燼不斷彈指,劍氣橫掃,與那婦女手中烏光散射的籃子碰撞,悶響之聲不斷之時,卻竟然是與那婦女隱隱間有些平分秋色之感。
「只不過是一個尋常婦女而已,竟然有破妄境界的實力?」
王燼越打越是心驚,這不過是區區一個看似普通的婦女而已,竟然能夠和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破妄境界,在千陽宗之中,已經是算得上是頂尖戰力了,然而在這皇城之中,竟然僅僅只是一個貌不驚人的普通婦女而已嗎?
無數飛蟲再一次朝著王燼襲來,王燼再一次彈出無數飛火,飛火如流星般將那無數飛蟲撲滅,化作無數飛煙,卻有著零星的火星濺落在那婦女的身上。
那兇悍的婦女,卻仿佛是十分懼怕這火焰一般,極力閃避開來,這樣的細節,讓王燼眼神一閃。
心念一動之下,王燼以大道經演化神火決,抬手之間,無數火焰竄出,化作火焰囚籠,朝著那婦女撲去。
那婦女尖嘯不止,身形接連閃動,試圖避開那無數火焰囚籠,然而那火焰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將那婦女周遭所有的空間盡數封鎖,那婦女幾個躲閃不及,終於是被那火焰給撲中,無數火焰猶如鎖鏈一般,纏繞在那婦女身上,將那婦女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那婦女尖嘯連連,臉上黑氣越發蒸騰,幾乎要將那火焰鎖鏈給掙脫開來。
王燼眉心一跳,真氣狂涌,無數火焰鋪天蓋地湧出,將那婦女蓋在其中,那婦女的尖嘯聲逐漸化作慘叫,被那無數的火焰所淹沒,慘叫聲從那火焰之中傳出,漸漸變得虛弱,最終徹底消弭下去。
王燼面色有些難看,他分明感覺到,儘管那婦女已經死了,但是自己體內的那股病痛感,卻沒有分毫的減弱,反而還在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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