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病痛,為什麼驅之不散?」
王燼的臉色很是難看,來不及多想,他直接是盤坐下來,心神放空,眼觀鼻鼻觀心,僅僅只是瞬間,便進入到一種玄而又玄的空明狀態。🐳♔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大道經,乃是段天河得自某古遺蹟的無上經文,自從得到這大道經,並加以參悟之後,王燼以大道經為根基,將自身從夢境世界之中無數怪物的記憶內得到的各種駁雜真經,融為一爐,以大道經作為統帥,以那質量參差不齊的無數真經為整體,形成了一套屬於自己的體系。
縱然那得自夢境世界之中的諸多真經良莠不齊,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在如今的王燼看來都是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功法。
但大千世界,萬事萬物,都是秉承天地道則而成,哪怕是一草一木,都自有獨特的道則蘊含。
更遑論是一本珍貴至極的真經了,哪怕是再不入流的真經,也多少貼近著些許別樣的道則在其中。
記憶之中的諸多真經,再加上大道經的輔佐,已經是讓王燼對於天地道則有了極深的感悟,此刻閉目盤坐之時,王燼以心神勾連天地大道,整個人瞬間有種通明澄澈之感,一瞬間甚至有種天心即我心之感。
在這樣的狀態之下,王燼整個人仿佛是接近與大道貼合,他內視己身,在他的視角之中,自己的整個身體,仿佛是透明的琉璃,身體內部的一切狀況,在自己的視角之下,似乎都是一覽無遺。
很快,他便發現了自己體內那種病痛所帶來的異常究竟為何。
在他的心臟部位,此刻,正有著一隻漆黑的蝴蝶,仿佛是在振翅欲飛,停在他的心房附近,一動不動。
那種強烈至極的病痛感,正是從那蝴蝶所在之處傳出。
「一隻蝴蝶?什麼時候?」
王燼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體
內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來這麼一隻漆黑的蝴蝶來,那種病痛侵襲之感,已經是越來越強烈。
他嘗試著將生死道則融入到自己的體內,卻發現那黑白光芒所過之處,那漆黑蝴蝶仿佛是根本不受任何影響,毫無所覺一樣,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要反應的跡象。
「生死道則還是無法對這東西產生影響……」
不用猜,王燼也能大概知道,這蝴蝶肯定是和方才那被自己以火焰燒死的詭異婦女有關。
眼前這黑色的蝴蝶,如同之前那婦女一般,一樣不受到生死道則的干擾,王燼一咬牙,心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蹭的一下,以大道經催動神火決而產生的火焰,瞬息將王燼的整個心房給點燃。
心臟,是人的要害之地,哪怕是如今的王燼已經是破妄境界巔峰的修士,但是一旦心臟受損,他也至少要身受重傷甚至要當場死亡。
眼下,王燼不可以不說是兵行險著。
先前被王燼所殺死的婦女,同樣是不受生死道則的影響,受到那婦女的啟發,王燼才作此猜想,或許神火決,能夠對自己體內這因為那婦女而出現的詭異蝴蝶產生什麼作用。
只是,這樣做絕對是兇險至極,一個不小心,恐怕王燼不會是死在那詭異蝴蝶之下,而是死在自己的神火決之下。
「就算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也絕對不會讓這該死的蝴蝶給我殺死!」
王燼一咬牙,神火決驟然間在王燼的心房處迸發。
熊熊的火焰,瞬息間將王燼的心房給包裹,但王燼也並非是什麼防護都
不做的傻子,神火迸發的瞬間,他已經是以真氣將自己的心房覆蓋,儘管無法將神火徹底阻止,但也能夠起到一定的阻礙作用。
哧!
果然,神火迸發的一瞬間,那隻原本僵立不動的漆黑蝴蝶,一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做出了十分激烈的反應。
那蝴蝶的翅膀在這一瞬間像是痙攣了一般,在瘋狂地閃動著,伴隨著那般煽動,王燼體內傳出的那種強烈的病痛感越發擴張,加之心房處被神火炙烤的感覺越發強烈,他臉龐開始扭曲,有些難以忍受。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王燼的眼神也是發狠了,咬牙怒吼著。
神火熊熊燃燒之下,最先撐不住的,終究還是那隻詭異的黑色蝴蝶,那黑色蝴蝶開始像是被烤化的蠟燭一樣逐漸消融,那種強烈的傳遍四肢百骸的病痛感,在王燼的體內開始逐漸消退。
在那黑色蝴蝶開始消融的瞬間,王燼第一時間便將在心房處熊熊燃燒著的神火決給熄滅,他的身體已經是半焦爛,心臟更是已經損耗大半有餘。
但好在,他如今只是重傷之軀,還未遭受瀕臨生死的危機。 🅆
「不懼生死道則,反而僅僅只是懼怕火焰?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皇城之中的怪物,為什麼會這麼特殊?」
王燼大口喘息著,儘管心臟部位的劇痛,讓他的臉龐止不住的抽搐,但事實上,到了王燼如今的地步,只要是還有一口氣,哪怕是心臟受損到幾乎無法再運作,也照樣能夠恢復過來。
他心有餘悸,再看向那仿佛是一座洪荒巨獸一般盤踞在自己面前的這座古老皇城,只覺得這座表面上看起來還殘留著皇族威嚴的浩大皇城之中,似乎處處都
透露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原地調息片刻,王燼感覺到身體之中那般強烈的虛弱好轉許多,才緩緩起身。
眼前的城門之下,那兩名罩在烏沉沉的甲冑之下的守門人,仍舊是機器人一般僵硬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
無論是先前那婦女對王燼動手,還是王燼最後將那婦女給硬生生地以神火煉成飛灰。
那兩名僵硬立在原地的守門人,都是無動於衷,仿佛他們的職責,僅僅只是看守這座古老城池的大門,其餘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他們兩個無關。
然而,莫名地,王燼卻總是隱隱間覺得,這兩個守門人,恐怕更加不簡單。
畢竟,就連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婦女,都那般強悍。
「入城費,兩個金幣,若是無錢,速速退去。」
那兩名守城人仍舊是在木訥地重複著這句不變的話語,仿佛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只會機械地重複著一樣事情。
王燼站在原地觀望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放棄了入城的想法。
「暫時先不要入城了……現在我傷勢未愈,方才那婦女都那般詭異,這兩名看起來更加詭異的守城人,似乎也不像是什麼好相與的怪物……」
王燼心中浮現這般想法之時,決定等到下一次入夢之時,傷勢痊癒之後,再考慮繼續入城的事情。
安全起見,王燼朝城外遠離這城門的方向走去,走出幾百米之後,他再回頭看過去之時,只見那沉沉霧氣籠罩之下,那城門前的兩個守門人,仿佛是已經隱匿在了霧氣之中,已經完全看不見身形了。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霧氣之中,一道黑線騰起,遙遙投入到王燼的眉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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