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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刺殺2

2024-08-17 13:36:04 作者: 阿桑姑
  雲承呆呆的想了一下,腦海里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當時她結束戰鬥,手持斬赤在黎明的風中飛揚的樣子,簡直是太好看了,自己印象中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將劍舞的那麼瀟灑,魂體狀態下,實力依然強大到那種地步,簡直太可怕了。

  可怕的同時又崇拜,簡直不知道比自己家的王強了多少倍,雲承就差星星眼的望著她了,就算她不回答,雲承也知道答案,而且這兩個答案自己都知道。

  忽然一陣紅色從眼前划過,雲承再動時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一隻小狐狸,剛要開口便看到她寬大的衣袖放下拂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著顏襲的聲音傳來。

  「殿下,侯爺讓秉您一聲,準備啟程了。」

  「嗯。」夏涼安抱起那團白色的東西便要往外走,顏襲立馬跟上:「殿下,您的面紗。」

  夏涼安無甚所謂,但是忽然想起當時雲承給她面紗時說的話:尊殿,我知您不在乎這皮囊,但這是在凡間,一切得按凡人的心思行事。

  於是夏涼安在顏襲的幫助下帶好面紗出了帳篷,步入芙蓉帳,一路士兵服侍小廝皆請安:「參見公主殿下。」

  「起。」隨著這個字落音,夏涼安也進了芙蓉帳。

  大軍緩緩啟動,從還尚在寒涼的清晨走到溫熱的午時,隊伍停下,稍作休整進食,距離大婚盛典時日尚早,不急,況,沿途風景尚好,可緩緩徐之。

  「殿下,先喝點水吧,午膳稍後便好了。」紅凝說著一條細白的手臂遞進芙蓉帳,手中捏著一個水袋,遞給了夏涼安。

  夏涼安喝了口,手中變出一個瓷杯,倒了些水放在了雲承面前,雲承用舌頭舔了幾口便作罷了。

  紅凝接過水袋,便小跑著離開了,中途還遇著了侯爺,畢竟豆蔻年華,看到如此年輕俊朗氣宇不凡的男子,小臉立馬變得通紅。

  紅凝用兩隻手捂著自己紅通的臉蛋,微一屈膝,敬道:「紅凝見過侯爺。」

  「嗯。」段難情一手背後,一手垂於身側,「殿下可已午歇?」

  紅凝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尚未,侯爺可是去尋殿下?」

  段難情想了想今早的一番情景,搖了搖頭,對她道:「你且去吧。」

  紅凝沒想到他會讓自己離開,不甘心的撅了撅嘴屈膝道:「諾。」臨走,紅凝還望了一眼那背影,真真是靜默如玉,玉樹臨風啊!

  段難情安靜的站在那兒眺望著不遠處那頂芙蓉帳,朦朧見帳中人長發散落,一襲紅裝,斜靠著手扶,手中拿一卷東西,貌似是書簡,正品的入神。

  段難情心口有些怪異的感覺,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以前從未有過,但是自從遇到她之後,仿佛一切都在變,又仿佛一切都沒變。

  隨著一聲高喊:「用——膳——啦——」段難情這才尋回自己。

  「侯爺,快來用膳吧。」齊楠來喚他。

  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齊楠,段難情猶豫之下開口問道:「阿楠今早可有發現異常之處?」

  齊楠疑惑的看著他,「侯爺是指何異常?」仔細想了想又道:「殿下天還未亮便差人準備早膳算不算異常?」

  「恕屬下直言,自屬下懂事以來還從未聽說過哪家公主能起這麼早要求做早膳的呢,就連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未在黎明破曉前睜過眼,所以屬下覺得這異國公主不光長相不佳,行為也甚為異常。」


  齊楠特屬的沙啞嗓音聽的段難情一陣皺眉,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誰家嬌生慣養的女兒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自己的妹妹起的早那也是在辰時以後了,更別說養在深宮中的公主了。

  齊楠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便道:「侯爺是否也覺得甚是異常?」

  段難情看他一臉急於求證的樣子,只淡淡道一句:「去用膳。」

  說罷,便大步離開了,留下身後的齊楠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侯爺今兒個這是怎麼了?表情這麼豐富。」齊楠嘟囔一句。

  眾人正在午膳中,突然一人栽倒在地,背上插著一支羽箭,正在吞咽的眾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有的嘴裡塞的吃食還未來得及咽,「嗖嗖」的聲音破空傳來,一支支羽箭自上空猶如下雨一般襲來。

  眾人立馬逃的逃,自保的自保,一陣「呯哩磅啷」倒下不少人,侍衛,小廝,女侍一陣慌亂。

  「有刺客——」有人大喊一聲。

  段難情等一些將領也聽到了紛亂的聲音,立馬出來,果然見一批黑巾蒙面,身穿黑色殺手服的人正在與自己的侍衛搏殺。

  段難情大喊一聲;「保護好殿下!」說完幾人也立馬加入了戰鬥。

  這第一批殺手實力就不容小覷,可想而知以後會有多難對付,看來只要能不讓她進宮,這些娘娘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段難情知道會有刺客,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了,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喘息啊。

  「侯爺,這才剛過境,殺手便來了,往後路途遙遙,這可如何是好?」齊楠揮劍斬殺,與段難情背靠背。

  段難情一身白衣勝雪如今也染上了斑斑血跡,如皚皚白雪中怒放的紅梅,手執一柄銀色的長劍,劍頭劍尾略寬,中間稍窄,稍一轉動銀光乍現,滴滴鮮血自劍尖處滑落,落地砸成一朵血花。

  「無論如何......」段難情舉劍刺出,冷冽的目光駭人,「都要送殿下入宮!」

  「哧——」

  「呃,噗——」

  黑衣人脖子被抹,應聲倒地。

  「咚——」一支羽箭訂在了芙蓉轎上。

  「殿下!」段難情一躍而起,來到芙蓉轎旁,一劍劈落了襲來的第二支羽箭,「咚」的一聲插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殿下無事吧?」段難情執劍警惕著四周,關切的問道。

  轎內傳來一聲不緊不慢的聲音:「無。」

  就仿佛在詢問她還喝不喝水,她答無一樣,一瞬間讓段難情適應不來了。

  女人不應該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害怕的哭哭啼啼嗎?或許她膽識過人,武力不弱,言語也應當凝重一下吧,可她這平淡不在意的回答著實讓段難情吃了一驚。

  這位殿下本就與常人不同,段難情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好在很快這場廝殺便在快速的搏鬥中過去了,眾人收拾收拾行囊趕緊上路,希望能在夜幕來臨之前趕到邊境的第一座城池,奎城。

  自第一場刺殺結束之後,一行人便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全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緊趕慢趕終於在天色全黑之後趕到了奎城。

  眾人精神高度緊繃,來到驛館放鬆下來之後,隨侍人員幾乎全都癱倒了,侍衛依舊不敢放鬆,一趟一趟的巡邏,輪流站崗值哨。


  夏涼安也宿在了驛館中,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特意將她安排在了段難情隔壁,如此一來,若出了緊急之事能第一時間顧及到她。

  許是殺手也覺得經過了中午那場廝殺,夜間士兵的警惕性太高,不易得手,索性便放棄了今夜的行動,於是一夜便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一連著幾天都沒有異樣,眾人都在既慶幸又惶恐的氛圍中度過,這晚隊伍擇溪而宿,紮營搭帳,生火做飯,忙的不亦樂乎,段難情及其副將齊楠四下巡視一周,所到之處皆是一聲聲「侯爺」、「齊將軍」,二人一一點頭回應。

  最後二人碰頭在一所營帳前,是夏涼安的營帳,帳內時不時有燭光閃過,但是卻異常安靜。

  齊楠神思了一下,忽然上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望著夏涼安的營帳道:「侯爺,來之前屬下還以為得是位多麼嬌蠻任性的異國公主呢,沒想到竟是如此安靜一人,真是奇哉怪哉。」

  齊楠發現從相遇那天起,除了一些基本要回應的話之外,就沒聽她說過其他多餘的話,而且所要回應的話也被她簡到不能在簡,真是淡漠到異常啊。

  段難情看他一眼,不言一語的從他身旁離開了,看著他瀟灑如常的背影,齊楠覺得最近侯爺也有些異常,但是具體異常在哪裡,他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感覺和以前的他不一樣。

  晚膳就著落日餘暉吃的溪水裡的魚,燉著從大商帶的豬肉,烤得來自北夏的羊腿,一瞬間香飄四溢,若是再來上一壺酒,簡直人間天堂,但是侯爺有令,護送期間任何人不得沾酒,違者必斬,所以隨行隊伍中也不備酒。

  原本正吃的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人「噗通」一聲倒地,引得眾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很快倒地之人,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接著雙眼一翻連隨行的醫師都沒來得及診治便身亡了。

  醫師檢查了屍體。

  齊楠看著醫師手中捏著的一枚銀針,「如何?」

  「是中毒之象,且還是慢性毒。」醫師時年而立,尚顯年輕,看著手中黑了半截的銀針凝重道。

  人群瞬間炸開了。

  「中毒?」

  「是中毒了,何處來的毒?」

  「是啊,我們同吃同住,是不是我們也......」

  正說著忽然奔過來一個人,嘴裡還大嚷著:「醫師——又,又倒下一個。」

  「哪裡?」

  「就那兒!」侍衛手一指,眾人急忙奔過去。

  這個人同上一個症狀一樣,但是較為輕些,醫師趕到了還在抽搐中,醫師立馬一針下去,先封住了他的命穴,然後號脈,查驗,果不其然。

  「是中毒了。」醫師表情凝重。

  「這,這,這我們是不是......」

  「我會不會也中毒了?」

  「有沒有法子解啊?」

  「啊——救,救命啊——」

  這一下倒了五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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