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瞟了一眼斥候送來的急報,就把遞到馬克面。言道:」看來,我們的盟友需要幫助。」
馬克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低聲深沉地說道:」原來與我州東部接壤的恰州,昨天中午受到韋拉州的墨偽政權軍隊和法軍的侵襲,當日已經派出民兵和他們周旋,但奈何敵軍人數眾多,自己的武器也更不上。所以節節敗退,現在敵軍已經逼近首府了,他們派出去好幾批的斥候向隔壁州求救。無奈,大家都是自顧自的,根本不敢派兵支援,現在只能指望我們可以幫他們解圍。」
「哼哼!」冷笑的艾斯心裡是一萬個爽,想不到他們也有求自己的時候。
「現在知道有朋友的重要啦!當初我們三番四次地請求和他們結盟,結果那州長害怕法國的強大,不敢與我們締約。現在求救無門了,就想起我來了。」
「大官,當時他們的也是畏於形勢,不結盟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妥當,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聽見老師這般說,艾斯也覺得在理,不過當日熱臉貼個冷屁股的無趣還是讓他忍不住吐槽。
「大官,恰州是我們的大後方,我州東部有很多種植區,甘蔗、可可、礦產等等。如果被墨偽奪取那我們就危險了,境況對我們太不利。」
「的確,他們被占了,我們也不會好過。想不到法軍還有這一步。」
「老師,你認為我們怎麼做好呢? 」
「大官,恰州的地理位置重要,大家都知道的,我們一定要派兵去支援的,但問題是,我們現在的士兵還在訓練中,而且駐紮地離恰州邊界也比較遠,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三四天才到,所以我提議先由瓦市里抽部分軍隊去,然後遠在亞杜蘭洞附近的大部隊連夜兼程,你看如何?」
「老師,你想的和我一樣,就這麼辦吧!」
「阿利漢,你馬上和老師去安排,看能抽調多少的兵力,今晚整理行裝,明早出發。按這個行軍速度,大概兩天半到恰州那邊了。」
聽到軍令後,阿利漢和馬克隨即出發。
在得知緊急軍令後,大家興致黯然,不消一會就散夥了,士兵們各自回家準備行裝以及好好休息,靜候明早的行動。
艾斯看著剛剛還是熱鬧喧譁,人頭攢動的宴會廳,此刻竟然恢復之前的寧靜顯得靜悄悄,桌上還擺有略有餘溫的酒菜,不禁感慨。
帶著滿臉的憂愁和疲憊,艾斯在夫人伊莉莎白的照料中,快速地回房入睡了。兩個孩子在保姆的照顧中也在另一房間安然入睡了。
艾斯和伊莉莎白在榻上躺著,她很快就入睡了。
艾斯卻意亂心煩,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剛剛來了不久,就發生如此多的事,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的。真讓人身心疲憊,好日子還沒享受過,不是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有時候真想擺爛啊,反正都是老墨,又不是我種花家的,為什麼要這麼用力,能拿獎嗎?
真累啊!!!
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中沉睡過去了。
翌日清晨,在夫人的叫醒中,艾斯慢慢睜開眼睛,望著周圍豪華的幔帳和房內的顏色鮮艷的裝飾,他不情不願地,睡眼惺忪地起來。
經過簡單的梳洗和就餐後。
艾斯來到府邸的中庭,看見士兵們身穿彭丘,手執步槍,腰上別著黑曜石做的匕首和弓箭。槍兵隊,弓兵隊,還有馬兵隊都一一列隊好。
隨即聲如洪鐘地發出兩字:「出發!」
聞訊,各隊有序地地步出中庭,浩浩蕩蕩地向著州邊界出發。
艾斯騎著棕馬,威風凜凜,在清晨的陽光里好像一個冉冉升起的太陽般耀眼奪目,引人注意。
一身貼身符合人體生理曲度的緊身服飾,類似西班牙鬥牛士服般的戰鬥服穿上後能大大增加身體的靈活度及防禦力。
同行的還有侍衛長阿利漢和老師丘馬克,還有這次指揮員尼古拉斯。他是駐紮在州府的軍隊最高指揮員,今早凌晨剛從別的城鎮帶著眾多士兵前來州府的,一身的疲憊。
尼古拉斯一米七多點,祖上是西板牙、南歐等地的混血兒,經過幾代與本地人聯姻,在他這代已經是五六代的混血了,所以基本看不出來有印第安的樣子。為人爽朗有趣,又經常深入基層和士兵們關係很好。精明能幹,輪廓線條硬朗清晰。
「尼克,終於到了。「艾斯邊騎邊對身邊的尼古拉斯說道。
「是的,長官,剛剛到的,這次去其他城鎮招集了大概幾百人,都是一些有經驗的老兵,也曾打過發國和墨偽軍的。「並駕齊驅的尼克早已習慣別人叫他的暱稱,習慣了也方便。「
「這次我們帶了多少兵?「艾斯問,
「州府的駐兵加上其他城鎮招集到的,槍兵800,弓兵200,騎兵100,當讓州府還是留有一部分駐守的,所以這一千人已經是我們能招集的最多的士兵了。「
「長官,其實我也知道我們的士兵是訓練不足的,不過只要主帥用力,指揮得當,上下同心戮力,即使是發國也不必懼怕的。「
「尼克,有道理,我也知道,我們的士兵比發國的還有一點差距的,不過你我同心協力,身先士卒,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是不能打敗的。「
在兩人的傾心交談中,艾斯慢慢知道了,這位指揮員真的是不一般,雖然私德有虧,但領兵打仗是真的行。
「長官,這次我還為你發掘到有用的人「尼克說罷,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年輕小伙喚道:「亞當斯。」
那精神小伙,手持燧發槍,頭戴圓邊帽迅速小跑到尼克坐騎前:「長官,我在。」
「這小伙,身手了得,上山下海,翻山越嶺和跟蹤都不錯的,年紀輕輕的而且最擅長敵後偵察和暗殺。」尼克滿臉驕傲地向艾斯介紹著自己發現的人才。
艾斯見其個頭不矮,身體壯實,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面部有曬傷斑,一副久經戶外活動的樣子,也就點頭示意。
大部隊沿著中央山脈的小道行軍,一路攀山涉水,馬不停蹄地。因為在高原的緣故,含氧量較平原少,人一運動也比較容易疲倦,除去必要的休整和生火做飯,每天清晨出發,傍晚就地紮營休息,所以每天的行軍也不過百里多。
艾斯沿路看著這一片黃黃的土地,心裡經常陷入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看著這一千多的部隊像長蛇一樣在蜿蜒曲折的山區。看著江山如此多嬌,心中常常泛起一陣豪情萬丈,捨我其誰的氣概。
這個現代魂穿過來的大學生在還沒有弄明白情況就已經被環境推著前進。、
晚上,部隊在山上紮營休整,艾斯叫來尼克和隨行的幾個文書。
大家圍著篝火,把酒言歡。將自身隨身攜帶的乾糧、朱古力還有風乾的豬肉乾以及就近採摘的牛油果拿出來當是晚餐了。
艾斯他們相談甚歡。
「尼克,這次支援你作戰你怎麼看?斥候發來戰報,說發軍和墨偽軍加起來有好幾千,我們這裡一千,胡貢他們那邊也最多可以支援2000多點,就是三千左右。三千對幾千,人數上我們並沒有什麼優勢啊。」
來自上位者的擔憂,身為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尼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望著眼前的熊熊烈火,映照在那張輪廓分明又略帶疲憊的臉上,雙目依舊如鷹眼般犀利,堅定。
「州長,這些短板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的,但是還是那句,上下一心,將士用命,不計得失,這仗我們也是有把握的。「
法軍,做為當時世界上最強戰力,在歐洲打得英國節節敗退,在非洲和美洲都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不是聞風而逃就是舉手投降,拱手相讓城池。之前的偷襲不成功,現在還要面對墨偽和法軍,還要遠道馳援,這情況的確很不利。
艾斯知道如今的士氣因為主帥和自己的親自帶領而士氣高漲,但一些基本的條件如:人員素質和熱兵器及大炮的的使用熟練程度這些真的需要用時間去練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死磕,咬定青山不放鬆。
在經過兩天的翻越山區,遠距離行軍後,艾斯和他的部隊終於在一個晴朗的中午抵達交戰現場的邊上,舉目遠矚就能看見法軍圍城和傳來的轟轟炮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