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驕陽依然熱辣。
瓦州境內一片祥和。
經歷了上火熱氣被屬下認為投毒的事件後。
艾斯一面感慨阿利漢的忠心不二,一面意識到人與人之間巨大的差距。自己上火了一次,在瓦城就掀起陣陣巨浪。身居高位的艾斯不得不思考,自己任何輕微的動作都能引發看不見的後果。
恰州原州長副手亞倫在馬力歐和洛倫的保護下,成功登大位,成為新一任的州長。對於艾斯的支持和幫助,亞倫深知,當前情況別無選擇,投靠艾斯就是最好的選擇;韋拉州不行,她經常掠奪自己,以大欺小;墨偽不行,也是和韋拉一丘之貉的,甚至更差;發軍更不行,那是侵略者,殺害千萬同胞的。抱緊艾斯這條大腿,可以讓自己坐穩州長位子,自己以後的前途就全靠他的扶持,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更大權力的人。
在收到艾斯邀請,去瓦城參加墨國南部州會議時,心裡沒有一絲的猶疑,在安排好一切後,再請求馬力歐留大部分兵力駐守在恰州,維護穩定州內情況。自己則帶領一眾隨從和馬力歐、洛倫一併去瓦城參加會議。
亞倫深知自己州長大位能不能坐穩全靠別人,特別是艾斯的扶持。
從圖斯市出發的百多人的馬車隊,除了一般的侍從,還有恰州特產,如巧克力、銀製品、黃金、珍珠以及其他昂貴的物品。正往著權力的聖地朝拜。
普州南部與瓦州北部接壤,北部與墨州南部接壤,東部與韋拉州西部接壤。是瓦州通向墨國首都的必經之路,如果將來要奪取首都就必須與她搞好關係。之前派出去的農家和士兵滅蝗小隊,除了滅蝗,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保持和普州的良好關係,清楚普州對外關係的方向。
至於,坎佩切州、塔州、尤卡坦州這些半島州份,因為地處熱帶雨林,所以,法軍『墨偽都不屑。正好,可以積極拉攏他們,這幾個州多數都是印第安原住民,所以比較好說話。
上午時,恰州的車隊已經浩浩蕩蕩,地來到瓦城門口。馬克和一眾官僚也在城門外早早等候,列隊歡迎。
隨著隊伍逐漸前行,馬力歐、洛倫率先騎到城門口。看見馬克相迎,即刻勒住韁繩,矯健踏鐙下馬。
「副州長,我們回來了。「
「馬克,我們回來了。「
隨著打招呼傳來,馬克微微一笑:「馬力歐、洛倫回來就好,這次出色地完成任務。來,快快進城。」
馬車上的亞倫聽到,也連忙下車,和馬克打起招呼起來。
好客的尼克一番盛讚,亞倫高興不已地重回車上,繼續前往城中。
片刻,普州車隊、塔州的車隊及其他州的車隊也陸續來到。
在馬克的一一接待他們下榻附近的酒店後,隨即回去復命。
在艾斯看來,此次召集南部州長前來會議,是必須要做的。因為人文緣故,這些遠離首都的州,在亂世中,只顧自保。完全沒有更大的格局和更長遠的目光。如果能聯合這些盛產農產品的州份,自己就可以在將來進軍首都和驅逐發軍有良好的保障,也不會被背刺。自己的一統美洲的夢想也踏出第一步。
這種事,往好處想,就是自己改變了歷史進程,成為其中的推動者。往個人來說,就是實現自我價值,讓自己身邊的人都有好的生活,不用被西方主導的世界成為他們的奴隸。
但是不管怎樣,現在這個第一步還是要踏出來的。道阻且長,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一件一件地做,終有一天會實現自己理想世界的。
翌日,長途跋涉的各位州長在好好休息了一晚後,便一同前往州府內參加會議。
府內的僕從早已在大門口鋪上紅地毯,樂手也在兩旁奏起歡迎曲。
恰州州長的亞倫,普州州長路易斯,坎佩切州長費南多,尤卡坦州長洛佩斯還有塔州州長馬丁,在一眾隨從護衛下,步進府內。
不一會專門重新裝飾過的會議廳,幾位州長已經有序入座。
艾斯隨即和他們一一寒暄問候,接著在主位上落座。
「「諸位尊敬的州長大人,你們好。我是瓦州州長艾斯,此次邀請諸位前來赴會,是因為,現在墨國情況不容樂觀。」艾斯淡定,語氣鏗鏘有力地繼續說道:「相信大家對墨國的情況也有大概了解,目前墨偽政權、發軍在我們的境內橫行霸道,殺人放火,掠奪資源,並殺害數百萬的同胞。情況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再不奮起反抗,就要被滅國滅族。」
一陣慷慨陳詞後,台下的幾位州長都竊竊私語。亞倫則滿懷感動地凝視著台上這位瓦州長官。
「這次邀請大家來是要共同抗敵,建立一個南部聯盟,聯合我們幾個南方州份的力量,一起對抗外來侵略者。」
此言一出,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一說:別人侵略有怎麼樣,反正也沒有踏進他家州境,沒必要反對他們。
一說:自己所在州份地處邊陲,北邊的廣大土地,物產豐富,鐵蹄怎麼也踏不到自己州的。
還有一說:主要自己州內和平,居民生活穩定就沒問題,沒必要去打那些幾百公里遠的敵人。
雖然,深受大恩的亞倫沒有反對,但一聽這些話語,內心不免動搖,也在想為要這麼做,為了什麼?
這些反對的意見都在自己預料中的,笑而不語的艾斯隨激昂說道:「各位,你們以為,蛇不咬你,不是因為蛇好,善良。而是因為,現在它吃的東西太多,還沒好好消化,等它消化了,下一次就要吃人了。」
面對眾州長的疑惑和反問,艾斯溫和地闡述各種利害關係,並統統耐心回答。
艾斯經過幾番解釋後,明白表面看來,現在他們有問題一定要當場解答釋疑,這種毫無遮掩,有話直說的氛圍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表面上這些州長都是為求自保,不想讓州民遭受戰亂,流離失所生活悽慘。才不敢站邊,但實際上,不選邊站才是最危險的,因為從來就沒有中立州一說。說是中立也是對弱州中立,遇上強州只有服從、順從的份。
各州長實際是害怕瓦州的軍事力量接管自己的州,讓自己失去以前的權力帶來的享受和便利,既想得到瓦州的保護又不想被操縱。
在聽眾席的馬克已知道,要想事情有進展就要艾斯更一步的保障和承諾。
經過幾小時的長時間會議,艾斯提出中場休息。
艾斯來到中庭上的石凳上休閒地坐著。思考復會後,南部聯盟會議的內容,將想說的內容在腦里過了一遍又一遍。他明白,在墨國生死存亡的重大利益前,自己出師有名,義正嚴辭,所有的問題、疑問都回答得有條有理,還時不時拋出大義來打動對方。
他們歷來也知道瓦州在禦敵的所作的努力和犧牲,深知墨國境內居民的不易和艱辛。
之所以爭執還在,無非就要看艾斯能做多大的讓步,還有能有什麼的承諾。
說服他們也是時間問題,不過就是看自己能給多大的承諾,會不會保證以後能榮辱與共。
那些一損俱損容易,一榮俱榮就要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