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卡文躺在邑塵客棧的床上睡了過去。他是連夜趕回來的,當卡文發現元帥抱著熬夜的決心的時候就趕忙找藉口離開了。
說實話,卡文不想跟仙舟元帥有太多的聯繫。暫且不提未來與反物質軍團的戰爭,萬一某天自己老婆布道被巡獵帶著小弟追了上來怎麼辦?到時候華一句「師傅,仙舟需要你的幫助。」藥師一句「老公,來幫我。」卡文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多尷尬啊。
卡文:「話說明天就是他們見面的時候了吧,算了,跟我沒什麼關係。」
第二天,神策府中,數個雲騎士卒將一位突然出現的蒙眼女子圍了起來。
鏡流:「離開羅浮這麼久,這府中的殺氣不減反增,倒是令人欣慰。」
彥卿:「你想做什麼?」
鏡流:「說說而已,不必這樣如臨大敵,我只是緬懷舊日時光。不過沒想到景元安排的隨行之人竟然是你,緣分使然啊。」這時丹恆和鏡玄也來到了神策府。
鏡玄:「朝花夕拾,好生雅興。」
彥卿:「丹恆先生和另一個鏡流,今天的客人真是多。」
鏡玄:「稱呼我為鏡玄便可。」
丹恆:「我有要事求見將軍。」
青鏃:「您來的不是時候,將軍有要務在身,但他臨行前留了口信。丹恆先生你可認得那人。」
丹恆:「僅限於知道,羅浮前任劍首,景元恩師,雲上五驍之一。傳聞她埋葬了萬千豐饒民,造翼者、步離人皆不是其一合之敵。」
鏡玄:「可惜深陷魔陰,大開殺戒,從高高在上的英雄淪為四處逃亡的罪人。」
青鏃:「這樣嗎······果然,持明輪迴,前世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她說今日她來是為了自首伏罪,但條件是在受審前她要有一日自由,在鱗淵境與老朋友再見一面,更離譜的是景元居然答應了。他臨行前交代我們的就是陪她度過最後一日,你明白了吧,這不是迎接貴賓,而是押送囚徒。」
鏡流:「飲月、鏡玄,你們來了。既見故友,何不上前敘舊。」
丹恆:「抱歉,我不是你的故友。」
鏡流:「我離開羅浮時聽聞他們剝奪你的麟角,強迫你蛻生,然後將你打入幽囚獄。回來時又再見你分海引潮的絕景,真是恍如隔世。你現在的狀況可能是因為龍師們不舍傳承斷絕,在蛻生 上動了手腳,藉此讓飲月君死灰復燃。」
鏡玄:「我已經脫離你了,為何依舊選擇蒙眼。」
鏡流:「我不覺得人能真正與過去告別。」
鏡玄:「人是我殺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勸你趕緊離開羅剎找個地方養老。」
鏡流:「你脫離了我,又為何還要前來相勸。」
鏡玄:「我不想讓他在某天懊惱。在你堅持那愚蠢的計劃之前,我問你,你還記得分別時答應了他什麼嗎?」
鏡流:「·······」
鏡玄:「你還記得他為什麼幫你從魔陰身中解脫出來嗎?」
鏡流:「這是為了大義,而且我必須面對我的罪愆。」
鏡玄:「呵,幼稚。」
另一邊,卡文:「唔~~~睡好了,有點懷念素裳送的包子,先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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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鱗淵境的景色當真是奇偉,不過按照規定,我不應該在幽囚獄中受審嗎?」
景元:「幽囚獄中的麻煩事夠多了,不宜再添一樁,安全起見,你在這裡受審就行。」
羅剎:「看來不是為了我的安全啊。」
景元:「你隨商隊前來,停駐數日卻未與任何人有貿易,離去之時又逢星核爆發,潛入幽囚獄卻無所作為,現在又要伏罪自首。奇怪奇怪,閣下的行為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羅剎:「我身為行商,受人所託,確實不知道背後隱情。只要幽囚獄一事,我本是有所求,但現在看來裡面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至於認罪伏法則是因為害怕判罰,我區區一屆行商如何與仙舟聯盟對抗。」
景元:「噗,你真是會說笑話,你的豐功偉績還需要我一一贅述嗎?依照法度,你應該被押入虛陵仙舟,接受十王司和七天將的聯席審判並施以永罰。眼下還有些時間,這將會是你在羅浮的最後看到的景色了。」
羅剎:「將軍是聰明人,把我帶到這裡一定是為了聊些避人耳目的話題,就比如您閉口不談的······鏡流。」
飯館內,
卡文:「老闆,結帳。」
老闆:「10巡鏑。」
卡文:「鏡玄的氣息在·······景元旁邊的人是誰啊,氣息有些熟悉啊,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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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啟程吧,我打算重遊幾處故地。」
彥卿:「你以為自己的身份是觀光客嗎?」
鏡流:「我可以是。丹恆,你也要同去,接受了我的信件便是答應了邀約。去哪呢,是先去回星港還是工造司呢。魔陰身解除後我神清氣爽,腦海中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鏡玄:「所以說我們最好還是分開,我沒有限制,你也少份痛苦。先去回星港吧,那裡比較近。」
鏡流:「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