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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熱吻圖

2024-08-17 16:14:09 作者: 咬枝綠
  喬落後來見識了徐格不清純的時候,渾身蓄力的熱汗,低喘著抵在她頸窩裡,一聲一聲地喊她寶寶。

  她喜歡他草草穿一條長褲就去樓下幫她倒果汁的樣子,他會在杯子裡放好吸管,單膝跪在床邊,把吸管遞到她嘴邊。

  他俯身來親她,喬落以為他也要喝,就把吸管讓出來。

  他搖頭。

  就是要在她一邊咬著吸管喝果汁的時候,一邊來親她。

  她怕果汁漏,嘴抿得更緊。

  他使壞的興致就越高。

  喬落最後笑著推他:「你煩死了!」

  她還喜歡徐格在她房間裡抽事後煙的樣子,她床頭有薰香蠟燭,他咬著煙,低頭下來湊火。

  濃長睫毛染著光,額發被昏黃燭火襯著,像盛夏傍晚森林裡的火燒一般的樹影。

  喬落就偷偷拿手機拍他。

  她還喜歡問他一些無聊乏味的問題。

  例如,喜歡抽菸還是我?喜歡酒還是我?你小侄子和我一起掉水裡你救誰?有比我漂亮比我有錢的女生追你,你會不會心動?

  她喜歡徐格永遠第一時間配合的回答,毫不猶豫的,永遠讓她當第一順位。

  哪怕不明白她糾結的點,他也會顧著她當下想聽甜話的心思,回答完才會問:「你為什麼要和我侄子比?」

  而不是問這有什麼好比的。

  感情里,所有提問者心裡都有預期答案,被提問者需要做的是往正確的方向回答,而不是質疑問題的合理性。

  喬落努努嘴說:「你大哥家那個兒子也太護食了吧,我上次去你家,他跟我搶吃的,還說他是你們家的大寶貝,我話都放出去了,那可不一定,以後我來了,這大寶貝的位子就是我的,學會尊重你未來的小嬸嬸,否則以後你在這個家裡將處境堪憂。」

  徐格笑了。

  「怪不得他那天哭成那個慫樣?我媽哄了半天沒哄好,他還說以後能不能不讓落落阿姨來我們家了,我當時還說他來著,哭得更大聲了,原來是你嚇的。」

  徐格的侄子皮得要命,早該有人治治了。

  喬落說:「他跟我橫呢,我就跟他說,你小叔叔當小霸王的時候,都是我治的!」

  徐格看著她臉上生動的表情,握她放在被子邊的手,熱汗未消,兩人掌心粘濕地貼在一起。

  徐格問:「怎麼治的?」

  喬落瞥過眼,哼哼著說:「本小姐今天累了,懶得治你。」

  一切都好。

  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好。

  喬落粉絲把他那些前女友和嫌疑性前女友都翻了個底朝天,裡頭還有好幾任是喬落歌迷。

  男粉自殺那次,風口浪尖還有前女友站出來為徐格發聲。

  說他是滿分前任,彼此和平分手,對他跟喬落這次的戀情真心祝福。

  徐格和喬落之間聊這些從來不避諱,徐格任由她調侃,只作一副臉皮厚的樣子。

  可沒人敢提紀枕星。

  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個禁詞。

  他和程濯一起宿醉那次,在望府西京醒來,無意提了一次紀枕星,喬落那時反應很大,他之後就更不敢提了。


  喬落自己住的平層里,養了條黑白花的法斗,紀枕星以前送的,徐格看到那狗的第一時間就想起來,它名字叫星星。

  那個人送的狗,隨那個人的名字。

  狗倒是乖,不怕生的圍著他跑啊轉啊。

  只是喬落臉色變了,捧著杯子喝水都嗆了一聲,「咳——那個,之後,我把它送到我爺爺那兒。」

  徐格低著頭,伸著手,在跟狗互動。

  喬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聲音傳來,很平常的聲調。

  「你喜歡,就養著好了。」

  其實喬落工作忙,天南海北的飛,這狗剛到她手裡,她就找了人專門照顧,只是她這時候自己心裡彆扭,非要說:「我沒什麼時間溜它,還是送走吧。」

  徐格抬起頭,露出一個笑:「我替你養,你爺爺家離蘇城遠,送走了你再想接回來就難了。」

  喬落聞聲就怔在那裡,手指握緊杯子,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總這樣,縱容又慷慨,永遠給她留一條退路,好像隨她什麼時候轉身。

  可她有說要轉身嗎?

  你就吃醋,你就生氣,你就抓緊我不行嗎?

  她一賭氣,說話就容易口不擇言,硬邦邦回道:「你養啊,就交給你了,你今天就把它帶回去養。」

  徐格也不好受。

  喬落的房子離金霖路近,那條法斗徐格也沒帶回自己家,喬落出國拍GG,他收拾東西搬過來跟狗一起住。

  每天都抽時間遛狗。

  沈思源知道這事兒沒少笑話他。

  「我還以為喬落走的第一天,你就要呼朋喚友準備吃狗肉火鍋呢,結果你真給後爹當上了,絕了。」

  徐格懟他:「帶著你這種喪盡天良的想法,給我滾!」

  星星也聽到狗肉火鍋了,聽徐格聲音一大起來,也跟著汪汪叫。

  給我滾!

  結束通話,徐格抱著狗,擼一擼狗毛,溫聲哄著說:「不怕啊,星星乖,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想你親爸了沒?」

  星星純澈的黑眼睛望著徐格,滴溜溜轉兩圈,沒聽懂,又是一通叫。

  徐格直接給狗語翻譯了,拍拍狗腦袋,認命地說:「行,我知道你想你親爸了,我怎麼對你好,你也不領情是不是,好,人狗冷暖算是給我體會到了。」

  星星看著他自言自語,然後又一通汪汪汪。

  徐格把狗嘴巴一捂,沉痛斂睫,一副一個字也聽不下去的樣子。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我都不想聽!」

  平時忙,徐格也就能抽個晚飯時間過來遛狗,其餘時間都是保姆阿姨在照顧,阿姨照顧狗快兩年了,對星星也算了解。

  徐格溜狗一周後,阿姨納悶道:「星星平時都很活潑的,最近好像有點抑鬱了,以前一到晚上都愛叫的。」

  徐格撓撓頭,接過牽引繩說:「是不是在家裡憋壞了,我帶下去溜溜吧。」

  蘇城八月份的氣溫,徹底入了夜都擋不住一股暑熱,出了門,徐格一手牽狗,一手拿著個卡通小風扇對著自己吹。

  繞園區走了一圈。

  狗不想動了,他也不想動了,一人一狗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徐格又拿風扇給星星吹。

  「我跟你說說話你都不樂意了是吧?我還讓你程濯叔叔給你買了半年的狗糧,你也一點都不感動是吧?」

  星星忽然叫起來。

  徐格揉揉它的頭,正想開口,一抬頭看見前方路燈下有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他看清來人後心裡不由一驚。

  那人比他還驚,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難以置信,先一步開了口。

  「你怎麼在這裡?」

  徐格看到紀枕星的心情很複雜,但他沒讓自己露怯,甚至沒起身,就那麼岔著腿坐在長椅上,冷冷地掀起眼皮看去。

  「這是我女朋友家,我溜我女朋友養的狗,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紀枕星低眸,看了看拱著草玩的狗,那雖然是他送喬落的狗,但他見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狗自然也跟他不熟。

  像是受到了一個巨大的衝擊。

  他穿嚴整襯衫,戴金絲邊眼睛,一身書香風骨,明明站在那兒一動沒動,卻叫人直面感受到他周遭的氣息都亂了。

  緊抿的唇鬆開,紀枕星的聲音摻一股難以面對的低沉。

  「你們是真的?」

  這話是真傷到徐格。

  多少人明面說著恭喜徐少抱得美人歸,徐格也應得嬉皮笑臉,實則,每個時刻他都清醒。

  他很清楚,沒人看好他跟喬落。

  太像鬧著玩了。

  而紀枕星這句最厲害,他和喬落在一塊都快三個六六大順了,舊情不忘的前男友找上門,結果壓根沒拿他當情敵。

  徐格面上還是玩世不恭的笑,左手咯咯作響地按著右手指節,語氣輕蔑:「誰跟你玩假的?」

  紀枕星是斯文人,連面容怔忡都帶著克制。

  可徐格從高中起,最瞧不慣的,就是這人身上那股孤芳自賞的勁,好像他就是半點力都不肯出,但他就是要得到所有,並且得到了也無需太珍惜。

  都是很淡的,都像是該他的。

  徐格斜唇,神情不動聲色,話語裡卻故意挑釁起來:「怎麼?你不會以為程濯不喜歡喬落,他們高中來假的,你就覺得她不搶手吧?老子惦記她好多年,現在到手了,她就是我的。」

  紀枕星果然被他激怒,額角青筋都隱隱暴起。

  他說話還帶著一股端端不可折的說教感,仿佛口苦婆心一般。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你跟喬落多年好友,你私生活那麼混亂,為什麼要害到她頭上來!她又不喜歡你!」

  星星忽然在這時候沖紀枕星叫了一聲。

  兩人同時去看狗,神色不同。

  徐格拽牽引繩,把狗往自己身邊拉,起身瀟灑聳肩,「不喜歡就不喜歡,誰在乎?」

  徐格走到幾步外,回頭,盯著路燈下的那個人,面上一點不掛心的譏諷笑意。

  「不要再到這裡來,出局的人,就離她的生活遠一點!」

  兩人最後一次眼神對峙,於徐格來說,不亞於一場豪賭,見過拿了一手爛牌又迫切想贏的人麼?一身詐都使出來了。


  走進樓棟門廳,他才像謝幕的演員,微微躬了背,忽出一口濁氣。

  手裡牽著的星星也扭過頭,軟軟叫了一聲,吐出粉紅色的舌頭。

  徐格看著狗蠢萌的樣子,忽的笑了。

  「叫爸爸。」

  「汪汪汪。」

  喬落是不拘小節的性子,記仇都懶得記,出國半個月,就把走之前跟徐格鬧的那點不愉快忘了。

  甚至家裡阿姨跟她夸徐格,說他不管多忙,每天都會回去遛狗,她心下一軟,一瞬就想不起是因為什麼跟徐格鬧不愉快來著。

  歉疚滋生,又反省了一遍自己脾氣爛。

  她腦子只剩下,迫不及待見到徐格的想法。

  工作結束。

  喬落回國的行程沒有公開,連徐格也沒告訴,他前天在微信上問她什麼回來,她還給了模稜兩可的答案。

  「還不清楚,大概就這兩天吧。」

  在徐格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回國,直奔TLu酒吧。

  那天好像是徐格哪個狐朋狗友過生日,排場很大,包了場,熟人帶熟人才能進來。

  喬落擠都沒往前擠,寬T長褲很中性的打扮,戴著墨鏡都擋不住臉上的精緻明艷,將那身深沉顏色映亮一般,灑脫又不失風情。

  她給施傑打電話,讓他出來接自己,還叮囑先不要告訴徐格。

  喬落進去,內場DJ正在帶氣氛,躁得人剛進來耳朵都不適應。

  她沿牆往裡走,巡場的燈一瞬擦過,她看見跟兩個朋友站在邊台上的徐格,穿一件淺色的無袖T,露大片紋身的那隻手捏著酒杯,微側頭聽人在他耳邊說話。

  她在事後無聊時,研究過他胳膊那些抽象圖紋,問過他是什麼。

  他當時說:「天使降臨。」

  喬落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就那麼遠遠望著那個人陷在靡靡聲色里,時不時有人來找他搭話,杯子碰了不少下,他很少喝。

  明明敷衍又懶散,但臉上一點不至眼底的笑,又叫什麼都很妥當。

  裡面太鬧了,喬落看了一會兒就轉身朝後巷走。

  安全通道光暗,卻很靜。

  她給徐格打電話,聽著那頭的聲音,不由腦補,他放下杯子,不顧及身邊的朋友,尋著安靜處聽她說話。

  一個人真的愛你,怎麼會感覺不到呢?處處都是愛。

  喬落說:「我在後巷,你過來。」

  「你回來了?」他先驚了一下,然後答應著,「馬上就來。」

  後巷沒有TLu門臉處車進車出的熱鬧,這地方要過一條挺長的安全通道,不是酒吧熟客都繞不過來。

  樓梯兩側是花圃,對面有一個自動販賣亭。

  賣飲料、紙巾和計生用品,不知道哪個天才想出來的組合,看得喬落髮笑。

  她掃了碼,按了一瓶桃子味的果汁出來。

  等徐格來的時候,她擰開瓶子,喝了兩口。

  旁邊暗處有男女商量著良宵夜宿何處的黏膩聲,也有喝吐的人嘔得面色蒼白被朋友饞回去續場。


  喬落只暗暗看著,臉上墨鏡不摘。

  徐格出現時,喬落才把墨鏡朝鼻樑下推了一寸,露出眼睛,蹙眉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

  換了件薄軟的白色長袖,哪還有剛剛酒杯刺青不經心跟人周旋的紈絝樣子。

  恍然間,像乖乖高中生。

  喬落笑了,本來想問,就這麼點功夫,你去哪兒換了衣服?

  但說出來就暴露自己先進去過,話到嘴邊沒問了。

  「大夏天穿長袖,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勾下墨鏡,在手裡悠著,故意這麼說。

  徐格剛走到喬落跟前,聞聲,抓著領口,兜頂脫了衣服。

  「胡說什麼啊!隨你檢查。」

  不止喬落被他驚到,旁邊都有女人爆出震驚不已的粗口聲,仿佛看到就是賺到。

  喬落往他胸口砸了一拳,跟自己露財一樣急,「幹嘛啊,開個玩笑,快穿上!」

  「不穿!」他使性子一般,「怎麼一見面你就懷疑我?我這些天老實得不行好嗎?」

  何止他老實呢。

  連他的酒吧都跟著老實,今天那位包場的朋友還在感慨,午夜場DJ打碟撕襯衫的環節一取消,怎麼琢磨都少了點味道。

  喬落心情好,手指戳戳他腹肌,哄著說:「好了好了,開玩笑嘛,快穿上。」

  徐格好一陣子沒見她了,喬落工作室的物料圖他倒是每天都看都點讚,但那些華服奢燈下的人,不免隔著距離美到失真。

  她本人更好看,不化妝也好看。

  他看著,喉嚨輕滾,本來拿著長袖的手抬起來是要穿的,一下沒忍住,往她腰上一勾,把人拽到身前來。

  喬落鼻子撞到他鎖骨上,輕輕痛了一下,眉心斂著一抬頭,就被人從上密不透風的吻住。

  那一刻,昏暗走廊,微茫紅燈在他背後閃爍,喬落眉目滯著,唇上被吮吻的發麻。

  只覺得他像捕網。

  她不慎闖入,毫無預料,愣了兩秒,她將手臂環上徐格脖子回應。

  她決定當一隻心甘情願離開海的魚。

  賭他會把她帶回家溫柔豢養。

  他吻技好到讓人頭暈目眩,熱烈到在他身邊的每一秒都像在燃燒,喬落完全沉浸。

  直到一道閃光燈不合時宜地閃了一下。

  徐格從她唇邊擦過,神情戾氣不滿,正要去追究,喬落從他手上拽過衣服說:「算了吧,黑燈瞎火都不知道是誰。」

  她從衣服下擺堆疊好,撐開領口,示意他低頭。

  那顆頭髮微卷的毛絨腦袋穿過去,喬落第一次感受自己身上有母性,竟然想揉揉他的頭髮。

  徐格抬起來手臂往袖子裡套,表情還是被打擾的不高興。

  喬落起了個輕鬆的調子,「有沒有想我?」

  「跟狗一樣想你。」

  喬落忍不住笑出聲音來,這話有歧義,「什麼叫跟狗一樣想我?你是狗?」

  「不是。」徐格不自然地捏了一把後頸,「我是說我和星星一樣想你。」


  那個帶著不一樣印記的狗狗名字從徐格嘴裡那麼自然的發聲,他沒有任何異樣,可喬落心裡卻咯噔一下。

  就像你重複走一條路被坑絆倒,你提醒自己小心,也不會再摔跤了,可摔倒那次總留下了什麼,叫你一看到坑就開始不安。

  她深呼吸,吐出一口氣,仰頭跟徐格商量著說:「要不,我們給狗狗換一個名字吧?」

  徐格保持自然:「不用,我沒那麼敏感。」

  喬落盯著他的表情,他天生就適合這種晦暗不明的場合,叫人難分真假,她不想再糾結,上前抱著徐格的腰說:「真的?」

  他說:「真的。」

  喬落用手指撓他,他腰部顫了一下,她眉梢得逞似的微微一揚:「你不敏感嗎?我怎麼感覺你還挺敏感的。」

  那隻還要得寸進尺的手被徐格一把攥住。

  徐格聲音都跟著啞了幾分。

  「別搞我了。」

  說完,徐格就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隱隱傳來的音浪像某種漸近漸烈的指引,她全心全意地跟隨著他,穿過屬於他的喧囂領地。

  「去哪兒啊,徐格?」

  他回身,全場尖叫那刻,發狠地咬住她的唇:「找個地方脫衣服。」

  離TLu最近的地方就是喬落家。

  第二天早上,喬落一醒,就看到手機里湖姐發來的一串消息,她沒點開前,皺眉想著昨天工作結束不是說好了給她放三天的假嗎?

  點開聊天框,圖文並茂。

  她才曉得,她又帶著徐格上熱搜了。

  就是昨晚在後巷那張被偷拍的圖。

  一個娛樂號自稱收到的投稿,措辭嚴謹。

  「晚上去TLu給人過生日,好像看到喬落了,感覺很像她,好像跟TLu的老闆在無人處接吻,差點當場雞叫,我願稱之為氛圍感天花板。」

  那張圖拍得時間正好。

  徐格黑眸戾氣地看向鏡頭處,當時應該是被閃光燈刺到,就皺了一下眉,冷躁又不耐的樣子。

  可那隻刺青手臂妥當地護著懷裡的人,喬落沒他反應快,只是懵懵地仰頭看他,眼裡綴星一樣,亮亮的,臉蛋就在那刺青圖案後,乾淨又好看。

  圖片裡,她身上那股見誰都不服的拽勁幾乎消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戀愛中小女人的樣子,素麵朝天,美貌不減。

  睡袍昨晚擱在浴室里,喬落看床尾有徐格的衣服就拿來穿,洗漱完,光著腳出臥室,走到客廳聞到一點煎蛋的香。

  她走到廚房門口時,裡頭已經關了火。

  湖姐收到她欠揍的回覆——知道了,又給她發了一條新消息。

  「你問問徐少爺介不介意再上一上綜藝,我感覺風向能轉,給他打造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廚房的愛妻人設,跟他表面上狂野不羈的酒吧老闆形象形成反差感,肯定能收割一大波CP粉。」

  好幾排字,喬落費勁看完,又往徐格手裡端著的盤子掃了一眼。

  真驚喜。

  荷包蛋竟然沒有煎焦,她正準備上去親他誇他。

  一腳踢到垃圾桶,小半桶蛋殼嘩嘩響,喬落低頭,裡頭摻雜無數形狀難分,焦黑不堪的不明蛋體。


  徐格春風滿面從她身邊擦過去,「吃早飯吧,喝牛奶還豆漿?」

  「牛奶吧。」

  喬落往垃圾桶里快速拍了一張照,跟著他往飯廳位置走,圖片發過去,又給湖姐回覆:「他下得廚房有點困難……」

  好幾分鐘後,湖姐試探道:「時間也不趕,要不讓徐少爺練練?」

  喬落沒回復,坐餐桌椅子上,看著對面拆外賣盒子的徐格。

  他這人就是周到貼心,又有自知之明,親自下廚房只是一點錦上添花的情趣,他可沒死腦筋地指望著喬落用他那兩個練手出來的荷包蛋填飽肚子,外賣點的豐富。

  喬落嘗了一口荷包蛋問:「怎麼想起來自己做這個的。」

  徐格記得她的口味,她喜歡的都擺在她面前,「你以前不是寫過,希望早上一起來就有人給你做好早餐嗎?湊合吃吧。」

  她是寫過。

  她高中那會兒寫過關於戀愛的一百件事,她之前八年戀愛都沒有完成,有太多都被「沒必要和太幼稚」之類的理由委婉拒絕。

  她也自我安慰,那是她少女時期寫的,的確有點幼稚,也不必那麼較真。

  可有人記著,比她還較真。

  喬落很賞光地把他做的兩個荷包蛋吃完,越發堅定了要跟徐格好好走下去的想法。

  也的確不能讓自己的粉絲一直誤會他。

  那檔戀綜,徐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愛妻人設沒立住,不過也真圈了一波粉。

  他在節目裡屢屢廚藝翻車,全都是笑點,坐實了廢物帥哥的形象。

  本來先導片出來,觀眾都暗暗期待一個手臂刺青的夜場大佬要怎麼在節目裡頤指氣使,橫著走路,結果徐格不僅樸實親民,還自帶笑點。

  甜話一籮筐,跟誰都自來熟,甚至一遇到困難就滿場求助,好哥哥好姐姐的,求這個求那個,第一期彈幕就被反差萌刷屏。

  「我的天,說好的夜場刺青大佬呢,徐格怎麼這麼可愛啊!」

  「這誰受得了啊,誰不想當徐格的好姐姐啊。」

  「他才不是渣男,他喊我好姐姐嗚嗚嗚。」

  「戴了小貓套袖就不是什麼紋身大佬了,這是我的心肝小寶貝。」

  「get到徐寶貝的帥點了!!又野又奶。」

  「啊啊啊他那種又笨又想對落落好的感覺,我太磕了!」

  「嗚嗚嗚路轉粉,喬落都沒抗住的男人,我憑什麼扛得住?」

  「扛不住了姐妹們,徐格太可愛了,我直接坑底躺平。」

  「不要再黑徐寶貝了,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又自信滿滿的小廢物罷了,哈哈哈哈哈快來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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