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摘星看來,她和池驍之間雖然還沒辦理離婚手續,但已經可以算是離婚了。✊😺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因為分手和離婚這種事,從來都是只要一個人鐵了心要分要離,就夠了。
而她和池驍之所以還沒離成,只是因為特殊原因暫時擱置而已。
但她的態度一直是非常明確且堅定的。
至於為什麼沒徹底把他當成「死人」看待,原因也比較複雜。
一是她的社交圈大量與他重疊,她已經與他的家人朋友處出了感情。
雖然他們都曾在那件事上選擇了隱瞞她,但即便是多了層隔閡的感情,她也很難割捨,因為他們確實都對她很好,而且之後都在盡力彌補。
二是她還一直在被他保護著,雖然是被動的,但也是受他庇護。
三是他每次過來都只是看她而已,既沒有對她做出糾纏的舉動,也沒有再和她就那個話題進行過討論或辯解。
他們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默契,就是都在等那個計劃完成,等他解決完外部問題,再解決他倆的問題。
綜上,所以她雖然氣他的欺騙,但也沒有完全不理他。
於是,就這麼平靜地度過了三個月的分居生活。
奧斯本的事,是他們這段「平靜關係」中的第一道驚雷。
面對池驍的醋意和警告,如果是剛認識他的時候,沈摘星肯定是會有些怕的。
但兩人畢竟朝夕相處了大半年,沈摘星也被他寵了大半年。
除了在床上,就沒有怕他的時候。
所以並沒有將他的「威脅」當回事。
她也不信他會把她怎麼樣。
半個月後,林千鈺寄過來的五幅畫到了,沈摘星約奧斯本過來看畫。
依然是在索菲亞的公寓裡,也特意選了索菲亞和利夫都在的時候。
她想的是,這次奧斯本不用再花很長時間欣賞她的畫作了。
而且她約他過來的時間,也並不挨著飯點。
他應該看完小鈺的五幅畫後,爽快地付完錢,就該走人了。
結果沒想到的是,他覺得五幅畫還是不夠,於是提出想看看索菲亞和利夫的作品。
而她作為中間人,自然也很樂意促成這樣的交易,所以全程參與其中。
這麼一耽誤,奧斯本從早上一直待到下午,中間和他們一起吃了個午飯。
晚上,索菲亞和利夫賣出了不少作品,大賺了一筆,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去慶祝了。
獨留沈摘星一個人待在公寓裡。
當然,其實就算不以慶祝之名,他們也經常二人世界,這已經幾乎成為一種常態。
剛進入六月,沈摘星在開著窗的畫室里給自己的新作品潤色。
T恤、牛仔褲加上格子襯衫,是她在畫室里的標準穿搭,頭髮鬆鬆地綰在腦後,露出如天鵝般白皙優美的脖頸。
完全沉浸在創作中的沈摘星,直到家裡門鈴不知響起了第幾遍,才突然意識到好像是自家的門鈴在響。
沒辦法,這個時間,沒人會來她們的公寓。
沈摘星放下畫筆和調色盤,快步走到玄關,並未應聲,打算隔著貓眼先看一下。
門鈴恰好停頓了幾秒,她走到門後一看——
驚呆。
居然是池驍,他沉沉的黑眸正看著貓眼,仿佛能透過貓眼看到她似的。
隔著貓眼的四目相對,嚇了她一跳,心臟莫名其妙就開始加快。
隱約猜到他為什麼又在工作日過來找她,沈摘星猶豫著是否要開門。
「開門。」他不再按門鈴了,似乎知道她就在門後似的。
跟他裝不在也不太現實,畢竟他保鏢24小時盯著她,肯定知道她就在公寓裡。
想了下,不敢開門好像她心虛了似的。
「你怎麼來了?」她直接打開了門。
雖然她的語氣狀似隨意,但她那握著門把手,堵在門口的模樣,卻一點也不輕鬆。
而且池驍並未將她的「防禦姿態」看在眼裡,一腳便跨進了屋裡。
他強壯高大的身軀所帶來的天然壓迫力,不用碰她一下,就讓她自動往後避讓了幾步。
沈摘星是直到自己小碎步退了好幾步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種出於生物本能的「懼怕」,根本是不受控制的。
池驍一言不發地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沈摘星本就加速的心跳,又驟然漏掉了一拍。
雖然知道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她對上他那雙隱忍含怒的眸子,還是會莫名感到害怕。
他對付她的手段,壓根不需要什麼暴力。
「我怎麼來了?寶寶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他仍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一直在後退,他才前進;還是因為他在前進,她才後退。
總之,她的心理防線在這一步步的後退中,徹底瓦解。
認慫只在一瞬間,她再也撐不住這種可怕的壓迫感,轉身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但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攔腰勾起。
後背撞進他胸膛,雙腳直接騰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