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賓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江家被周家封殺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想不到現在又被余家拒之門外,這就等於是判了江家的死刑。
眾人紛紛扼腕嘆息。
不用多久,江家恐怕會徹底的消失吧?
江芷珊母女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這種無地自容、無路可走的感覺讓她們愈發的感覺難堪。
「囡囡,我們走!余家有什麼了不起,狗眼看人低。」江芷珊憤憤的哼了一聲,拉起江萊就要離開。
「媽,你回去吧,我惹得禍我自己解決。」江萊緊緊的咬著嘴唇。
她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卻也不得不忍受這樣的屈辱。
沒辦法,現在整個江城能救她江家的只有餘家。如果得不到余家的支持,那等待江家的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走?沒那麼容易。」余英豪冷哼一聲,立刻有一群保鏢湧上前將兩人團團包圍,「敢罵我是狗?哼,你當我余家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些小門小戶,可以任由你撒野嗎?給我跪下,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好一個余家,原來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仗勢欺人罷了。我母女倆賤命一條,如果你不怕我們倆的血玷污了你余家的晚宴,不怕在場的賓客說你們余家仗勢欺人,就動手好了。也好讓世人都看清楚,你余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江芷珊那也是敢愛敢恨的女強人,桀驁不馴。
當初,江氏集團也不過只是個家庭作坊,是她帶領江氏集團殺出一條血路,才擁有了如今的地位和財勢。
哪怕是現在,江氏集團舉步維艱,面臨困局,她骨子裡的驕傲也不容她低頭。
一旁的周煒眼見時機差不多,連忙站了出來,「豪少,給我個面子,算了吧。今晚這麼重要的日子,別壞了大家的心情。萬一讓那位大人物看到的話,有損你余家的顏面。」
眼神瞥了瞥江萊,洋洋得意。
分明就是在告訴她,沒有我周煒,你不但連余家的門都進不去,更是連性命都不保。
「煒少,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她如果還是你未婚妻,我自然不計較。可她已經跟你退了婚,寧肯嫁給一個快滴車司機也不嫁給你,這擺明了就是羞辱你,這種女人你還幫她做什麼。自甘下賤。」余英豪冷哼一聲,說道。
「她有她的選擇嘛,感情的事情不能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雖然她不仁,可我不能不義,今晚就當給我個薄面,算了吧。」周煒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有情有義,頓時引來一眾賓客讚賞的目光。
有權有勢有地位,卻還能這般謙遜有禮,這種絕世好男人哪裡去找?
「這江家的人真是不知好歹,像煒少這樣的人中之龍那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她們卻偏偏放著這麼好的人不要,嫁給一個窮快滴車司機,簡直是給臉不要臉。也幸好煒少不追究,不然的話,死了都是活該。」
「什麼江城第一美女,我看就是江城第一賤婦,有煒少這樣的未婚夫還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可聽說了,她跟那個快滴車司機直接在車上就幹了起來,珠胎暗結,這才不得不嫁給他,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就是,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腆著臉來赴宴?也不怕丟人現眼。要我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老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當初,江芷珊不就是跟別人不清不楚,張家才將她趕出家門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仿佛一把把刀,狠狠的插在她們的胸口,刺的她們鮮血橫流。
不怕突如其來的困難,就怕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江芷珊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無地自容,骨子裡的驕傲被狠狠的踩在地上摩擦。臉上就仿佛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可面對這樣的指責,她卻絲毫無能為力。以江家一己之力,如何對抗他們這麼多人?
江萊緊緊的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
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周煒和余英豪商量好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刻意讓她難堪。再加上這些攀高踩低阿諛奉承的傢伙,就算她再如何爭辯那都會是蒼白無力。
「余先生,這是我們送給余小姐的生日禮物,麻煩你替我們轉交。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這個場子我江萊遲早有一天會找回來。」
江萊遞上禮物,準備離開。
余英豪冷笑一聲,「啪」的一下將禮物摔在地上,「我余家還看不上你們送的禮物。想走,可沒那麼容易。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罵了我想就這麼走?哼。要麼,你們母女倆給我爬著走;要麼,我讓我的人打斷你們的腿。」
「余英豪,你不要欺人太甚!」江芷珊怒喝道。
「我就是欺負你,你又能怎樣?以我余家的實力,別說是打斷你們的腿,就是要了你們的賤命那也是輕而易舉,你們又能奈我何?」余英豪厲聲喝道。
周煒連忙走上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說道:「阿姨,還是給豪少低個頭認個錯吧,不然我也真的保不住你們。阿姨,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對江萊也是真心真意。我知道江萊也是一時衝動才悔婚。沒什麼,只要江萊肯回頭,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這樣,我才好名正言順的保你們,不然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啊。」
江芷珊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
她不是看不出這是周煒的詭計,可此情此景,事情顯然很難善罷甘休,難道她們母女真的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江萊,你也不想看到阿姨丟臉吧?」
「我知道你跟那個臭小子什麼也沒有,就是故意氣我。可凡事有個度,別太任性了,難道你真要看著阿姨因為你受辱,真要看著江家因為你而滅亡?」周煒一臉的「真誠」,情深義重,深情款款。
江萊冷冷一笑,說道:「周煒,你不用跟我演戲。我江萊哪怕今天死在這,也不用你替我說話。我還是那句話,你比他差的遠了,在我眼裡你就不是個男人。」
周煒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啪」的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江萊的臉上,怒道:「賤人,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煒少,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有人根本不識抬舉。」
「給我好好的教訓她們,讓她們知道知道我余家不是她們可以撒野的地方。」余英豪冷笑連連。
一聲令下,幾名保鏢立刻朝江芷珊母女撲了過去。
「住手!」
一聲怒喝,一名男子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