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揚,張文龍的親傳弟子,張家新生代的領軍人物。
雖然他並非張家嫡系,只是張文龍的養子,可卻硬生生憑著自己的智謀和功夫在張家擁有了一席之位。
「乾媽!」張子揚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江芷珊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回應,沒有太多表情。
對張子揚,她一直很不待見,覺得他心思重太過陰險。這樣的人,在她看來,終難成大器。
張子揚也不敢有絲毫不滿,沖江萊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余英豪,說道:「豪少,我乾媽有什麼得罪之處以至於你要如此大動肝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給我個面子就此罷手,可以嗎?」
「揚少,她罵我是狗,如果我就這麼算了,我的面子往哪裡放?」余英豪冷哼一聲。
余家在江城的地位那是有目共睹的,就連江城城主見到他余家的人也要敬讓三分,他余英豪又豈會怕了張子揚?就算是再加上整個張家,他也絲毫不懼。
「我張子揚的面子不夠,那我義父張文龍和張家的面子,夠了吧?豪少何必得理不饒人,這未免會顯得太小氣,也失了你余家的風範。更何況,別被一些有心人當槍使,到時候恐怕你也很難跟余老爺子交代。」
「我乾媽或許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代她給你賠個不是。」
張子揚一邊說一邊掏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劃破手臂,鮮血瞬間流了出來。「這樣,夠了嗎?」
余英豪微微一怔。
這件事,的確是他小題大做。
如今,張子揚和張家出了面,也讓他找回了面子。如果他再繼續追究的話,攪亂的宴會,萬一讓那位大人物看到,他恐怕也會被爺爺給罵死。
「你的面子?哼,憑什麼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周煒冷哼一聲,看出余英豪準備息事寧人,連忙跳了出來。
張子揚眼神里閃過陣陣殺意。
對這位情敵,他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煒少如果不服氣的話,大可以賜教。不過,我看煒少也沒那個膽量吧?像你這種鼠輩,也只會仗著你周家的福蔭作威作福。離開了周家,你狗屁都不是。」
張子揚語氣滿滿的挑釁。
他也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相比較周煒這樣的富二代,張子揚算得上是靠自己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天下。
因為江芷珊的原因,張家老爺子對張文龍很不待見,連帶著對他和王珈玥、邱思語母女也從沒有好臉色,更不可能把張家的家業交給他們。張子揚如今的地位和財富,那完完全全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他有在周圍面前驕傲的資本。
「張子揚,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哼,好,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在我周煒面前還沒有你猖狂的資本。」周煒臉色一黑,冷冷的看了身旁的保鏢一眼。點點頭,暗示他不必留情。
鄒新宇立刻站了出來,挑了挑眉頭,殺氣騰騰。
張子揚輕蔑一笑,說道:「你也就只能靠別人了,縮頭烏龜。」
說歸說,張子揚的臉色卻十分凝重。
武道境界,分天地玄黃,至於天境之上的先天之境,整個龍國恐怕也是屈指可數。就連徽州宗師霍東,也不曾達到那個境界。
而面前的鄒新宇,那是玄階三段高手,張子揚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子揚,那就讓人看看,誰才是烏龜。」周煒冷喝一聲,鄒新宇立刻揮拳直奔張子揚面門而去。
天境,內力外放,傷人無形。地境,碎金裂石不在話下。
玄境三階,那是一步之差就能跨入地境,實力不言而喻。一拳之力,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眨眼間,二人交手數十招。
張子揚有心想在江萊的面前表現,出手更是全力以赴。更何況,這次面對的可是情敵周煒,也不允許自己輸。
怒喝一聲,張子揚氣勢全開,朝鄒新宇瘋狂的撲了過去。
「來得好。」鄒新宇冷聲一笑,一拳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
張子揚一聲慘叫,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一擊,瞬間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張子揚,這就是你驕傲的資本?」周煒嬉笑道,「想出頭,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沒本事,那就是自取其辱。」
張子揚咬著牙,羞憤難當,體內氣血翻滾,「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周煒大搖大擺走到江萊的面前,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有他給你撐腰就行了?就憑他?還不夠資格。我告訴你,在江城,只有我周煒才是你唯一的依靠。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你忘了,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只要你現在肯給我跪下求我可憐你,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不然,我要你媽在這麼多人面前受盡羞辱。你要不要試一試?」
最後一句,周煒湊到她的耳邊,滿滿的威脅。
「周煒,你敢……」江萊冷眼以對,咬牙切齒。
「你看我敢不敢。」周煒得意的笑了笑,瞥了鄒新宇一眼。
後者會意,上前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江芷珊的臉上,然後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反手一擰,將她摁倒在地。
「你媽年紀雖然大了,可也算風韻猶存。如果我把她賣到東南亞的窯子裡,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為她一擲千金吧?」
「想我放過她嗎?現在就給我跪下。」周煒冷笑著,眼神里殺氣騰騰。
「周煒,我殺了你。」江萊惱羞成怒,甩手一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啪」!
周煒捂著臉,愣了一下,惡狠狠的瞪著她,「你敢打我?臭婊子!」
話音落去,周煒「啪啪啪」的幾個耳光扇了過去,出手狠辣。剎那間,江萊的臉上浮現清晰的掌印,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
「你以為你是什麼聖女嗎?老子肯要你是抬舉你,跟我裝什麼聖潔。你連一個快滴車司機上你都願意,你他媽連婊子都不如。」周煒怒罵道。
江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笑得陰冷,「那你呢?我寧肯跟一個快滴車司機也不要你,你又算什麼?我是婊子你算什麼?你連婊子都不如,是畜生。」
這話,就仿佛是在周煒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一刀,血淋淋的。
「賤人,我宰了你。」周煒惱羞成怒,抬腿一腳狠狠的踹在江萊的腹部。
頓時,江萊痛苦的蹲了下去,一絲鮮血順著她的大腿緩緩流下。
江萊大驚失色,「媽,快,去醫院。」
江芷珊也神情大變,「囡囡,囡囡,你忍忍,我送你去醫院,送你去醫院。」可無論她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鄒新宇的束縛,急得焦頭爛額,眼淚嘩啦啦的流。
「賤人,你還真懷了那個畜生的賤種。」周煒冷哼一聲,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飛射而來。
一拳,狠狠的砸在周煒的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