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南姿,林楓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沈南姿一臉茫然,詫異的問道:「你是……」
「你傻啊。她叫諸葛神機老爺,叫我少主,你說我是誰?就你這腦子也能是什麼南疆戰神?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林楓毫不客氣的懟道。
沈南姿皺了皺眉頭,眼神冷厲。
「那你是諸葛神機老先生的兒子?對不起,我們找諸葛神機老先生……」
「你才是他兒子。他那麼老,那麼丑,能生出我這麼年輕這麼帥的兒子。趕緊滾蛋,沒空搭理你。兩個傻逼。」林楓撇了撇嘴,直接下了逐客令。
馮媞月眉頭一蹙,一下拔出手槍,厲聲道:「你再敢嘴裡不乾不淨,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沒人敢這麼跟我們小姐說話。」
「切!」林楓吊兒郎當,儼然一副街頭地痞流氓的架勢。
「月月,把槍收起來。」沈南姿瞪了她一眼,說道:「這位先生,我們找諸葛神機老先生有很重要的事,麻煩你通知他老人家一聲,可以嗎?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聯繫到他,隨時給我電話。」
一邊說,沈南姿一邊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林楓看也沒看,直接撕成粉碎,說道:「想見他,可以。陪我睡一覺。」
沈南姿一怔,眼神閃過一絲殺氣。
不等她說話,馮媞月一聲怒吼,直接揮拳朝林楓砸了過來。「我看你是找死。」
紅雲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擋在林楓身前,揮拳迎上。
「砰」的一聲,馮媞月只覺一股龐大的氣勁湧來,踉蹌著退了兩步。還想再動手時,卻被沈南姿伸手攔住。
「這位先生,看在諸葛神機老先生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不過,希望你以後說話最好有點分寸。」沈南姿冷冷的說道。
「吆喝,脾氣不小啊。你本來就是我媳婦,怎麼,我還睡不得了?」林楓玩味的笑了笑,點燃一根香菸。
沈南姿微微一愣,愕然的看向他,「你……你是誰?」
「怎麼?你有很多老公嗎?我你都不記得。」林楓嘿嘿的笑著,儼然一副紈絝做派,就差伸手去摸她臉蛋了。
沈南姿眉頭一蹙,冷聲道:「你是林楓?果然,還是那副臭德行。我已經退婚,咱倆的親事早就已經取消,你以後不要再胡說八道。不然,就算你是鎮北王世子,我也不會客氣。」
憤憤的哼了一聲,沈南姿扭頭就走。
就像是忽然吃了一隻臭蒼蠅似的,噁心,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他。
車上。
馮媞月昂著頭,一臉輕蔑的說道:「小姐,他就是鎮北王世子,你的未婚夫,那個北疆四州最大的紈絝?」
沈南姿冷著臉,一言不發。
「還真是名副其實。滿口髒話,吊兒郎當,哪裡有一點鎮北王世子的氣派,跟街頭的混混差不多。鎮北王一代梟雄,哪怕很多人對他頗有微詞,可論戰績那是誰也無法比擬的。不是他鎮守北疆,北疆也不能這麼安定。怎麼生了個兒子,是這麼個廢物。」
「小姐,幸好你退婚了,就他這樣,根本配不上你。」馮媞月說道。
沈家是南疆大族,在南疆的地位不亞於鎮北王在北疆的勢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這些坐鎮一方的大家族也引起上面的警惕。傳聞,上面一直想要削弱他們的兵權,只是礙於很多原因不敢輕舉妄動。
當初,鎮北王到南疆沈家提親,也是為了結合兩家的勢力。如此一來,哪怕是燕京城那邊的一些人想要除掉他們,也不得不有所忌憚。
親事是訂下了。
可是,沈南姿後來知道那傢伙就是個十足的浪蕩子,成日裡流連夜場會所,名聲在北疆四州是臭不可聞。
她怎麼可能會嫁給這樣的人?
於是,不顧家裡的反對到北疆退婚。
「這件事始終是我欠他的,他如果有什麼麻煩幫他一把,就當是還他人情。以後,就兩不相干,互不相欠。」
沈南姿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顏溪的病。如果治不好,她恐怕就要離開我們飛鳳軍了,這對她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馮媞月臉色微變,緊緊的咬了咬嘴唇,感同身受。
「可現在我們找不到諸葛神機,還有誰能治好顏溪?對了,我聽說江城有位神醫李菖蒲,是藥王王重樓的得意門徒,或許他有辦法也不一定。小姐,我們要不要找他試一試?總比我們乾等著強。」
「也只能這樣了。」沈南姿深深的吸了口氣。
馮媞月和顏溪是她的左膀右臂,這些年追隨她南征北戰,穩定南疆。誰曾想,顏溪竟會忽然得那麼怪的病。問過很多醫生,都是束手無策,別說她以後能夠繼續征戰了,就是想站起來恐怕都不可能。
所以,在聽說諸葛神機江城的住處後,她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誰曾想,竟然遇到林楓。
冤家路窄。
回到別墅。
宋兮然懶洋洋的蜷縮在沙發上,抱著一包薯片大快朵頤。看到沈南姿,宋兮然愣了愣,問道:「怎麼黑著臉?諸葛神機不願意出手?」
「別說了,晦氣。」馮媞月憤憤的哼了一聲。
宋兮然眨巴了一下眼,更加好奇了,「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看南姿這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啊,誰惹的她不高興啊?」
「還不是……」
「住口。」
不等馮媞月說話,沈南姿瞪了她一眼,斥聲制止。
她可不想知道她曾經是林楓的未婚妻,說出去都丟人。這件事,本來知道的人也不多,現在都已經退婚,就更沒必要廣而告之了。
「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沈南姿岔開話題。
宋兮然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本來是打算找江城首富周家合作,怎知道周家前兩天忽然被滅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我明天準備去見一見華龍集團的主席,跟他商談一下合作,聽說最近江氏集團的資金遇到很大問題,如果能趁機吃掉它,那就可以利用江氏集團的資源在南方將我們的藥業推廣開,站穩腳跟。」
「你宋家是做航運航空,怎麼想著要搞藥業?」沈南姿好奇的問道。
宋兮然沉吟片刻,常常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爸在宋家根本沒有話語權,連我兩個叔叔都可以欺負他。家族裡的生意都掌控在我兩個叔叔的手裡,我想要在宋家站穩腳跟,那就只能靠我自己。南姿,你可要幫我哦。」
「生意方面我不太懂,不過,如果你需要資金說一聲就行。多的沒有,一兩百億我跟家裡說一聲應該還可以拿出來。」沈南姿說道。
「那就行了。我也聯繫了幾個資方,湊個八百億應該沒問題。」宋兮然微微一笑,湊到沈南姿身邊,「說說唄,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那麼生氣?」
「沒什麼,一個噁心的男人而已。」沈南姿冷冷的說道。
宋兮然微微一愣,愕然。
什麼樣的男人能讓沈南姿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