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麼呢。」邱思語滿臉羞澀。
張子揚苦著臉,更是哭笑不得。本來是打算讓張文龍出面,逼林楓和江萊離婚。這一下好了,兩個人喝酒喝成兄弟了。
林楓眯著眼,掏出一根香菸塞進嘴裡。正準備點火,火機卻被張文龍一把奪了過去,「老弟,我給你點。一會結束後咱們下一場,我來安排,最近場子裡新來了一批倭國的姑娘,服務好,人也漂亮。」
林楓大模大樣的享受張文龍給自己點火,吸了一口,說道:「哥,這萬一被江萊知道的話,我怕她生氣。」
「生什麼氣?男人逢場作戲不是很正常嘛。她要是生氣,讓她來找我,哥帶你去見見世面還輪到她管。我跟你說,這女人不能慣,越慣越上天。」
「你們倆,誰也不准胡說八道,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張文龍瞪了張子揚和邱思語一眼。
二人翻了個白眼,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也不顧林楓反對,張文龍拉起林楓就走。那架勢,儼然一副不跟林楓燒黃紙拜把子都不肯罷休,一口一個老弟,那是語重心長、臭味相投。兩個大小紈絝,談論起女人更是肆無忌憚,哪裡有一點老丈人和女婿的樣子?
好在,剛出飯店大門,張文龍酒勁上來一頭栽倒在地。不然,恐怕林楓不陪他去場子裡玩玩,比試一下「槍」法是很難結束了。
張子揚拖著他上了車,一騎絕塵。
再讓這兩人聊下去,張子揚怕這位乾爹把他都要賣給林楓當兒子。
林楓叼著煙,眯眼看著邱思語,輕輕在她臀部一拍,嘿嘿的笑著說道:「咱爸可說了,要把你也嫁給我呢。怎麼樣?要不陪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邱思語面色緋紅,怯生生的說道:「你不怕江萊知道了生氣?」
林楓微微一愣。
這丫頭第一反應不是拒絕和斥責,而是問自己怕不怕江萊生氣。什麼意思?這是默認同意了?
「我怕她?她跟唧唧歪歪,我一腳把她踹了。不過,今晚算了,酒喝得太多,萬一影響戰鬥力就丟人了。下次,下次我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男人雄風。」林楓順坡下驢,生怕邱思語真的就拽住他不放。
「嗯,那你慢點,回去早點休息。」邱思語點點頭,羞紅了臉。
林楓哈哈一笑,順勢在她臀部拍了一下。
「手感不錯。」
一邊說,一邊擺擺手,揚長而去。
邱思語怔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顆心也跟著飛了出去。
林楓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吹吹風,醒醒酒。
聽江萊之前對她父親張文龍的描述,話里話外都充斥著一股恨鐵不成鋼。有恨,也有愛。論修為,張文龍之前也算是赫赫有名,想當初也是名動江城。
一場不幸的婚姻,也讓他徹底自暴自棄。
「你在哪?我喝多了,來接我。」余笙打來電話,說了位置。
林楓愣了愣,掐滅菸頭,徑直來到夜色菲比酒吧。
「你來了?」余笙明顯有些醉意。
「走吧。」林楓嗔了她一眼,扶住她準備離開。
一個男人立刻起身攔住他,厲聲道:「你誰啊?我們跟余笙喝酒關你屁事,滾蛋。」
林楓轉頭看了看余笙,眉頭微蹙。
「他們是我同學。」余笙解釋道。
「她喝多了,我來接她回去,你們繼續。」林楓淡淡的說道。
「喝多了有我們呢,你算什麼東西?這沒你的事,趕緊滾蛋,別逼我削你。」男人冷著臉,不屑的打量著林楓。
「要不你喝。」林楓把余笙面前的酒往他面前一放。這種小伎倆他見得多了,酒里下藥,那是下流手段。
「讓你滾就滾,聽不懂是吧?」另一個男人操起酒瓶,凶神惡煞的盯著林楓。似乎,隨時一言不合就給林楓腦袋上開個瓢。
林楓玩味的笑了笑,扶著余笙坐下,說道:「想動手?來,沖我腦袋上砸。你敢嗎?慫貨,拿酒瓶嚇唬誰呢?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個男人明顯有些被林楓的氣勢震懾,有點發怵,不敢動手。
「要不這樣,我數三聲,咱們動手。誰他媽要是不敢,誰他媽是孫子。」林楓順手拿起一個酒瓶。
「一!」
「三!」
話音落去,「砰」的一下,酒瓶狠狠的砸在對方的腦袋上,直接給他開了瓢。碎酒瓶直接抵在之前說話男人的咽喉,林楓冷聲道:「我再數三聲,喝了它,不然,我給你脖子開個窟窿,信嗎?」
一幫學生,哪裡見過這般場面,早被嚇得失魂落魄。
再說,等他數三聲?這傢伙太不講信用,誰知道會不會直接數到「三」?
男子沒有片刻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生怕慢一點自己的脖子就多了一個窟窿。
林楓丟到酒瓶,鄙夷的笑了一聲,扶起余笙走了出去。
「一個姑娘家,跟幾個男人喝什麼酒,不怕他們把你灌多了對你不軌啊。」林楓嗔了她一眼,斥責道。
余笙嘿嘿一笑,說道:「他們?還差得遠呢。」
林楓一愣,「你沒喝多?」
「當然沒有,我裝的。」余笙嘻嘻的笑了笑,「你很關心我哦。你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我做你女朋友唄。」
林楓愣了愣,白了她一眼,「你覺得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會是單身嗎?我孩子都有了,你就別打我主意了。我送你回去,以後別胡亂在外面喝酒,走多了夜路終會遇到鬼。」
嘴上這麼說,可林楓越看她,越像那個女孩。
無形之中,有點把她當成那個女孩了。
至少,心理能有一絲的安慰吧。
扶著余笙上了車,正準備離開,「砰」的一聲,車尾被重重撞了一下。
林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後面一臉奔馳大G,車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車屁股上,保險槓都被撞爛了。對面車內,一名男子走了下來,怒氣沖沖的瞪了林楓一眼,斥道:「怎麼開的車,眼瞎啊。說吧,你想怎麼賠?」
林楓愣了一下。
這做派,有點熟悉啊。
當初在北疆四州,他就經常用這樣的手段去敲詐那些世家子弟,每每得手,屢試不爽。想不到,竟然也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蠻不講理。
「蕭雲祺,你別沒事找事,明明是你撞了我的車。我沒找你賠,你倒惡人先告狀,你以為你蕭家可以隻手遮天啊。」余笙攔在林楓身前,怒聲道。
「余笙?」蕭雲祺愣了一下,冷笑道,「他是你男人?余笙,你的眼光可不咋樣啊,這樣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那也比你好。穿的人模狗樣,骨子裡卻是骯髒齷齪。」余笙瞪了他一眼,拉起林楓就走。
蕭雲祺眼神閃過一絲寒芒,攔住他們的去路,冷聲道:「你可以走,他不行。」
「蕭雲祺,你夠了,別太過分了。」余笙怒道。
林楓玩味的笑了笑,說道:「那你想怎樣?」
「不賠錢可以,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放你走。」蕭雲祺昂著頭,滿滿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