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謎團

  莫恨天聞言一怔，心中如同一池被投入巨石的湖水，瞬間湧起無數波瀾。自己先前所料果然不差，眼前的大和尚並非悟空師伯。

  那一瞬間，無數思緒在他腦海中瘋狂翻騰，猶如洶湧的海浪拍打著礁石。心中卻不由暗自納悶，怎麼穹華寺又多出來一個掌門人？難道悟空師伯也遭遇了不測？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像，否則那「紫炎靈霄劍」又怎會由眼前的大和尚送來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與不解，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兩道緊蹙的山峰。

  饒他聰明絕頂，但此中萬千曲折，一時也難以想通。當下，莫恨天緩緩上前一步，那動作沉穩而莊重。他躬身一禮道：「小弟莫恨天拜見玄空大師。」莫恨天微微低頭，雙手抱拳，那姿態恭敬而有禮，顯示出對玄空大師的敬重。他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期待，仿佛希望從這位大師身上找到答案。

  玄空大師是和他同一輩份的，見狀也忙合十當胸，回禮道：「小師弟不必多禮！」玄空大師的臉上露出平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讓人感到一絲溫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善意，仿佛在安撫著莫恨天內心的不安。

  莫恨天心中疑團莫釋，不由開口問道：「悟空師伯他老人家……」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與期待，那語氣如同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人，渴望從玄空大師那裡得到答案。他的眼神緊緊盯著玄空大師，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玄空大師聞言面色黯然，垂頭低聲接道：「阿彌陀佛！先師業已圓寂數月，貧僧因須守喪百日，故直至今日方才有空前來。」玄空大師的聲音低沉而悲傷，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沉重的故事。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塊，壓在人的心頭。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悲痛，那悲痛如同深沉的湖水，讓人感到無盡的哀傷。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回憶著先師的離去給他帶來的痛苦。

  莫恨天眼中忽然噴射出一股極其怨毒之光，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讓人不寒而慄。他咬牙切齒，追問道：「大師可知家師是被誰人……是怎麼一回事嗎？」

  他始終絕口不提「死」字，仿佛那個字是一種禁忌。莫恨天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一切敵人都燒成灰燼。他的牙齒緊緊咬著，發出「咯咯」的聲音，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玄空大師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一遇上，只感心神一凜，不由心中直道：「阿彌陀佛，此人好可怕的眼神。」玄空大師被莫恨天的眼神所震懾，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仿佛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那一瞬間，他仿佛被莫恨天的憤怒所包圍，無法自拔。

  當下，他雙手合十，口宣一聲佛號，接著搖首說道：「這個貧僧也不太清楚，先師從望月湖歸來之時，已然身染重症，不能言語動彈。不過先師臨圓寂前，迴光返照，曾斷斷續續，喃喃道：『長劍……三清宮……莫恨天……女人……』貧僧把先師所言，仔細琢磨了一下，才揣知大概，故一等守喪屆滿，即動身前來送劍。」玄空大師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迷茫。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著先師的遺言中所蘊含的深意。

  清雲真人為三清宮碩果僅存的老一輩高人，經驗豐富。聞言暗想：「悟空大師所染重症，必是被人所傷之故。」但因見玄空大師閉口不提，心知此中定有難言之隱，並未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