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報

  後歷1450年.9.1

  穿越異世界的初期非常寶貴，賽茲完全沒有打算遵循醫囑在床上好好躺兩天，醫生剛走賽茲便喚了凱爾進來準備起身巡視領地。賽茲走出房間，細細觀察四周，城堡不大，二樓臥室，書房，會客室，一樓大廳，餐廳，傭人房。城堡的大廳空曠而冷清，天花板上的壁畫因年久失修而剝落，只留下模糊的色彩和輪廓。地面上的木板因時間的侵蝕而顯得凹凸不平，踩上去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城堡沉重的嘆息。牆壁上掛著的是褪色的家族肖像，畫框上的銅邊已失去光澤，顯得黯淡無光。

  「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從此以後這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了……」

  賽茲在僕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齊，在大廳里尋到了等待的凱爾。

  「凱爾叔，昨天邁耶牧師說的聖光魔法是……」

  凱爾複雜地說：「少爺，這些若是男爵繼承人是會知道的，可惜……我在四處遊歷的時候聽聞有這麼一群人稱作法師，法師好像可以調動世界上存在的神秘元素，具體的我也不太了解。聖光魔法就是隸屬於教國的牧師所掌握的特殊能力，可能需要有堅定的信仰。據我所知，選帝侯國王領上的宮廷顧問應該有法師。」

  「凱爾叔，那您會鬥氣嗎，或者說您這樣的騎士有力量嗎？」

  凱爾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有個國家由某個騎士團統治，他們可能會，有這樣的傳聞。我們選帝侯國可能選帝侯的騎士團團長可能會吧。」

  賽茲笑了笑:「選帝侯……那我明白了，凱爾叔。我們還是放眼當下，你有黑鷹谷的人口，土地面積的資料嗎？」

  凱爾:「少爺，我們黑鷹谷主要人口集中在我們城堡附近的莊園和較遠的一個羅斯村，黑鷹谷大約是18.7畝地，其中城堡及莊園占了人口的大部分，大約三百八的農奴，十幾個流民，還有二三十的自由民，自由民主要是鐵匠，扈從，城堡的衛士和僕人等，也有一些欠了上一任男爵的錢而無力償還的馬上要成為農奴的自由民，以及羅斯村大約還有一百人，總計六百人左右。」

  賽茲心算了一下，18.7畝地大概就是一萬兩千平方米，隨後又開口詢問道：「凱爾叔，生活用地占多少面積，耕種的土地又占多少面積？」

  凱爾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什麼是生活用地？是居住的房屋嗎？少爺……我們並沒有統計過，就連黑鷹谷的土地面積都是大約的估算。黑鷹谷地處內秋河河谷，內秋河南北走向，我們黑鷹谷於內秋河東側，西側就是賽瑞爾子爵領了，黑鷹谷東側是黑鷹山脈，山脈隔斷了我們和施普雷瓦爾德子爵領，北方是泰爾托男爵領，至於南方則是廣闊肥沃的大平原，歸內丘河畔伯爵領所轄。」

  賽茲點了點頭：「這個黑鷹谷是怎麼到我手裡的呢？」

  凱爾沉思了一下：「選帝侯大人為了彰顯他的仁德，作為對貴族忠誠的嘉獎分封了他的直轄領，老爺為了表示對選帝侯的忠誠，捐獻了一定數量的金額。」明白了，選帝侯販賣王冠領地得到了來自貴族階層的一定經濟。

  「感謝選帝侯的仁慈。等等……選帝侯。」

  「是的，少爺，整個博蘭堡領由霍索倫家族的斐烈侯爵所統治，這些……這些如果是家族繼承人的話是一定會知曉的……唉。」

  賽茲笑了笑：「沒事，凱爾叔，我們現在獨立出來也不一定是個壞事，接下來和我介紹一下領地的稅收吧。」

  凱爾臉色比較凝重「上一任男爵，制訂了很多的稅法，這也是他引發了農奴暴動導致他被推翻的原因。」

  賽茲聽聞也嚴肅了起來：「農奴暴動？說說他制定了什麼稅法。」

  「是的少爺，上一任男爵制訂的稅法大概有：左腳走路要扣稅，右腳走路要扣稅，種地要扣稅，吃飯要扣稅，呼吸要扣稅，不呼吸也要扣稅！等等……」

  賽茲一臉便秘：「沒有人抗議他的稅法嗎？領地上我記得還是有一些自由民吧。」

  凱爾點了點頭：「抗議以上的稅，也要扣稅！」

  賽茲：「我靠。」

  凱爾：「少爺您說什麼？」

  賽茲摸了摸鼻子：「我是說，我知道他為什麼激起農奴暴動了，但是僅憑領地上這些飯也吃不飽的農奴和自由民，就憑藉麻衣和糞叉耙子，如何能打過前任男爵手下吃肉的侍衛、扈從甚至是騎士呢？」如果說徵收八成的稅，領民有兩成省吃儉用準備造反是合理的，但是這種嚴苛的稅法，在P社玩家看來一定是領民私吞，啊不是，一定是有外界勢力干涉。

  凱爾用一副「少爺終於長大了，小姐您的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吧」的表情對賽茲說道：「是的，此次暴動選帝侯的官方說法是農奴和自由民私造兵器，將參與暴動的全都絞死了。但是我曾擔任護衛走南闖北時，曾聽聞隔壁的貴族有運送兵器資助暴動的嫌疑。」 兩人邊走邊說就這樣走出城堡。

  秋風送爽，金黃的麥田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黑鷹谷的莊園裡，農奴們正在忙碌地收割著成熟的麥子。賽茲站在城堡的瞭望台上，看著遠處忙碌的景象，心中泛起陣陣思緒。「還好，秋天開局至少可以保證形勢沒有那麼嚴峻。」

  「凱爾叔，今年的收成怎麼樣？」賽茲問道。

  凱爾站在他身旁，指著遠處的麥田，說道：「少爺，今年的收成還不錯，雖然比不上豐收年，但至少能夠保證領民們度過寒冬。」

  賽茲望著遠處的麥田，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改善黑鷹谷的財政狀況。他清楚地知道，僅僅依靠傳統的農業生產，是無法讓黑鷹谷走出困境的。他需要找到新的發展方向，才能讓黑鷹谷變得更加富裕。

  正想著，賽茲突然注意到遠處的黑鷹山脈上，似乎出現了一些黑色的身影。他仔細觀察，發現那是一群拿著單刀穿著棉衣的人，他們正在山坡上徘徊，似乎在觀察著黑鷹谷的莊園。

  「凱爾叔，你看那些是什麼人？」賽茲指著山坡上的黑影問道。

  凱爾順著賽茲的手指望去，眯著眼睛說道：「少爺，那些應該是附近山區的土匪。」

  「土匪？」賽茲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不安。

  他知道，中世紀山區一直都有土匪出沒，他們經常會襲擊過往的商隊，甚至會襲擊附近的村莊，搶奪糧食和財物。但是更多的土匪，可能是領主的黑手套，一來可以幫助領主幹些刺殺搶劫的髒活，二來可以作為徵收剿匪稅的影響因素，三來也可以作為定期的儲備糧收割以充軍費。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賽茲問道。

  「少爺，他們可能是來打探情況的，準備等我們收割完糧食後搶劫。」凱爾說道。

  「搶劫？」賽茲臉色一沉， 他剛來黑鷹谷，還沒來得及好好地治理領地，就被這些土匪盯上了。「凱爾叔，召集所有領民，明天在廣場上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