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雖小,木製長凳上坐著一個年輕的莊稼漢,雙手被粗重的麻繩緊緊綁在舊木桌上,臉上流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
「哎呀,種地的小伙子,沒想到咱們在這兒又碰上了,不過你這菜挑錯了地兒啊,竟挑到了咱派出所門口。」郝大山咧嘴一笑,調侃道。
然而,年輕的莊稼漢並未搭話,選擇了沉默應對。
一旁的村婦女主任翠花接口道:「昨天你給我打了電話後,我就安排人盯著這小子,果然是有問題。這名叫陳豹的年輕人,昨晚一直在那片田地里待到十點鐘,接著推著他那輛破三輪進了村頭的小胡同,我們的村民志願者立馬跟了上去,發現胡同里多了個男子和一個昏迷的女子,這兩個傢伙把那女的塞進了三輪車的車廂里,上面還蓋滿了青菜葉子,之後就從小胡同里出來了。
我接到監視的村民報告後,馬上帶著村里治安隊去攔截他們,可惜還是讓那個穿衛衣的傢伙溜了。」
「那穿衛衣的傢伙叫啥名?」郝大山追問。
「衛衣男叫陳虎,是他哥,我查了他倆的戶口底細,發現這對兄弟倆已經在家閒了好些年了。而且我看陳虎這異能得到的時間,估計也就是最近的事。」
郝大山聽完翠花的講述,大致明白了事情經過:應該是陳虎這小子得到了什麼超自然的力量,然後夥同陳豹干起了壞事。
像這樣突然擁有特殊能力的人,走上歪路的例子並不少見。畢竟有了超凡之力,心態上自然與普通人有所不同。法律法規對於這些人來說,就如同虛設,內心的欲望如同脫韁野馬般難以控制。
不過看來陳虎頂多是個初級的超能力者,或者他的能力並不擅長攻擊,否則也不會撇下陳豹自己逃跑。
郝大山望向翠花,開口詢問:「那下一步該怎麼辦?從他嘴裡套出陳虎的下落嗎?」
翠花轉過身,低聲回應:「這種事還是得你們來做,我們村里可不能隨便動粗。」
郝大山點點頭,徑直走向默不作聲的陳豹,握緊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陳豹雖然內心恐懼,但面上仍故作鎮定,沒有回答。
「哼,你以為這只是個拳頭嗎?告訴你,這可是能砸斷石頭的手,你想不想嘗嘗它的厲害?」郝大山自顧自地解釋道。
見陳豹仍舊不開口,郝大山便用左手抓住捆綁陳豹的木桌邊緣,右手握住桌角,隨後慢慢發力。
「咔嚓……吱呀!」木質桌面發出斷裂的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陳豹嚇得全身顫抖,親眼看著郝大山徒手將木桌撕裂開來,就像撕紙一樣輕鬆。
這小子力氣怎會如此巨大?這木板厚度至少也有半寸,怎麼可能徒手撕開?
難道他也是一名超能力者?
陳豹心中暗自揣測,同時也越發害怕起來。若郝大山真的要對他下手,他哪裡抵擋得住?
「我不想跟你囉嗦,你要是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郝大山握緊拳頭,骨頭髮出清脆的聲響。
陳豹再也繃不住了,趕忙妥協道:「我說我說,你別動手!」
面對村里治安隊,陳豹尚能保持些許鎮定,因為他們通常不會胡來。但是超能力者就不一樣了,本身就是游離於法律之外的存在,想要收拾他,只需念頭一閃而已。
他原本打算拖延時間,因為他知道他哥肯定會來救他。但現在冒出個行事不按套路出牌的超能力者,他還敢繼續裝蒜,恐怕就等不到陳虎來救他了。
「這還差不多,現在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郝大山鬆開拳頭,嚴厲地質問道。
「我哥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他知道我被抓了,肯定不會再回原來的地方……」
陳豹剛說到一半,郝大山突然一拳砸在陳豹面前的木桌上,只聽見一聲巨響,木桌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
陳豹被這一拳嚇得目瞪口呆,若是這一拳再偏一點點,他的腿就要報廢了。
「你要是再跟我扯淡,下一拳我可就收不住勁了。」郝大山臉色陰沉,目光銳利,他對那些利用超能力作惡的人深感痛恨。
明明有了超能力,就已經超越了金錢所能帶來的吸引力,還愁找不到女人?卻仍然把女人當作玩物對待,這種行為簡直是天怒人怨、喪盡天良。
「那些失蹤的女子到底去了哪兒?」郝大山語氣冰冷,眼神逼人。
陳豹支支吾吾半天,卻不敢說出真相,他擔心一旦吐露實情,就會被眼前的這位超能力者懲治。
然而,不說也不可能矇混過關。
郝大山看出陳豹的心思,心想他說得沒錯,陳虎此刻肯定找個地方躲起來了,絕不會輕易暴露行蹤。
「很好,那你告訴我,那些失蹤的女子究竟去哪兒了?」郝大山的臉色愈發陰鬱,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決心。
陳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不敢說出實情,他害怕一旦泄露,自己將會遭受難以承受的懲罰。
郝大山見狀,心中已有所猜測,這些女子要麼被陳虎囚禁成了奴隸,要麼已被殘忍殺害銷毀。
他強忍住內心的憤怒,轉身對翠花說:「這個人就交給你們處理吧,我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動手。」
翠花點頭應允:「那好吧,現在陳虎肯定心有顧慮,短期內不敢再犯案。我會讓村民們加強巡邏,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郝大山轉身離去,卻未察覺翠花用略帶敵意的目光瞥了一眼王者。
郝大山帶著王者離開了派出所,王者藉機悄聲對郝大山說:「大山哥,沒想到你在村里還挺吃得開啊。」
「你說什麼呢?」郝大山一頭霧水。
「你沒注意到剛才翠花姐看你的眼神嗎?就像是把我當成了她的競爭對手似的。」王者有些鬱悶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