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白光的經文透過陳舅舅的身體,恍惚間他想起來遊樂場的那天。💢🐳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改變一切的那天。
劉誠把他從冥婚的喜堂扛了出來,他出去了,但是劉誠卻永遠留在裡面。
陳舅舅喃喃道:「原來贏的那個人是你。」
只是他不願意承認,那天發生的事情他選擇了封存,甚至後面所經歷的一切,他也覺得是因為劉誠,才會這樣。
『符昭昭』將眼前的事情都解決完後,轉身離開員工休息室,與此同時,那塊小牌位散發著的光芒越來越盛,將黑氣逐漸吞噬。
在被吞噬前,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必須儘快處理完。
鬼屋內部很大,也很複雜。
『符昭昭』走了沒兩步,似乎就能確定鬼新娘在哪個地方,直走而去。
直到從曾經躲過的衣櫃裡扯出對方時,這才停了下來。
鬼新娘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找到自己,臉上布滿驚恐,不斷的往後挪動,試圖遠離『符昭昭』。
可惜她挪動沒兩下,便到了盡頭。
『符昭昭』不解的看著她:「我並沒有讓你死的意思。」
鬼新娘低吼:「你跟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嘴上是這麼說的,最後還不是盤算著怎麼傷害我!」
不過一會的功夫,『符昭昭』從對方的話語中,知曉她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的來歷。
雖然眼前的鬼新娘看著像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但是在她死的那年,才不過十二歲。
在還是對這個世界帶有憧憬的年紀。
然而短短一年,她便長大成人,被家裡人盤算著嫁出去。
家中的人都跟她說是個如意郎君,卻在成親的那天才知道,自己原來嫁的是個死人。
被塞進棺材裡,黃土蓋上,空氣逐漸減少,恐懼愈發增多的印象,此刻依舊留在她的心裡。
更加可笑的是,她是在死後才知道,原來當初同她拜堂成親的少爺,早早就輪迴轉世去了,那一場冥婚也不過是辦給活人看的。
她恨,她怨啊!
這股怨恨支撐著她,將那些看不順眼亦或者看上去順眼的男人騙了進來,一點一點的吞噬他們的精氣。
也是靠著這種方法,她在短短數十年間成為方圓十里赫赫有名的鬼新娘。
鬼新娘憤恨的再次衝上去,試圖對面前的人發起攻擊。
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在轉瞬間便被對方化解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避開她的攻擊。
鬼新娘愈發的憤恨,攻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符昭昭』。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放過我了。」
『符昭昭』似乎意識到她想做什麼,只是輕微皺了下眉,說了句:「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鬼新娘的整個身體開始冒起紅色的火焰,就像一朵燃燒的玫瑰一般,絢麗奪目極為好看。
在燃燒起來的瞬間,鬼新娘的動作變得極快,攻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符昭昭』原本還遊刃有餘的,如今對方以燃燒靈魂為代價,不得不小心避開對方的攻擊,否則被灼傷後,火焰也會一同蔓延到自身。
隨著火焰愈發明艷,鬼新娘的動作更快,甚至『符昭昭』一時沒來得及躲避,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好在這些都是表面傷,火焰並沒有蔓延過來。
不過幾分鐘後,鬼新娘的動作逐漸遲緩起來。
甚至在行動間有不少燒成碳的骨頭從身體裡掉落。
剛開始只是一點,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燒成灰的的地方也多了起來,直到失去了左手,以及右腳。
鬼新娘的身體頓時不穩坍塌在地,怨恨的眼睛卻透過火焰死死的盯著她。
直到她的身體完成成灰,再也無法反抗動彈後,火焰忽然猛的增大,將她整個腦袋都覆蓋在裡面。
不過幾秒的功夫,一切都成了灰燼。
以及那句遺落下來的話。
「我不甘心啊。」
『符昭昭』沒想到對方寧願灰飛煙滅,也不肯低頭。
一陣風吹過,厚厚的灰燼此刻卻省了不過一點在地上。
她嘆了口氣,還是找了個瓶子裝了起來。
將鬼屋裡的事情都處理完,離開前她看了眼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陳招。
見對方短時間內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以及周圍也被她收拾乾淨,沒有什麼危險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似乎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只是不時的望著那些繁華的景象,看上去像是想要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中一般。
直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
『符昭昭』微微側頭看著她,懶懶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棺材鋪老闆娘抿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說:「這不是聽到您醒來的消息,過來看兩眼嘛。」
說話間,一條細白的小蛇從她的手中跑了遊了出來。
『符昭昭』似乎許久未見了,順手便將那小蛇扯了過來,接著非常熟練的將對方打了個結。
好脾氣的小蛇不停的扭動,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正常,在發現根本沒用後,無辜的小眼睛望著她。
『符昭昭』看了忍不住笑了下,便順手將它的身體解開。
看棺材鋪的老闆娘還有些緊張的望著自己,她不得不開口解釋了句,「很可惜,跟你想像的不一樣,等時間到了我就得回去了,下次再跟你見面估計也是很久之後了。」
她這麼一說,棺材鋪老闆娘雖然仍就是一副不信的樣子,但還是略微鬆了口氣。
「您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
『符昭昭』嗤笑一下,半開玩笑道:「我又不是什麼壞人,用得著這麼防著我?」
棺材鋪老闆娘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
「這裡變化很大。」『符昭昭』眼神中帶了絲惆悵,她手在那片繁華的市中心比劃了一下。
「我記得那裡以前應該是以前磚瓦房,沒想到現在變化這麼大。」
棺材鋪老闆娘:「變化大的何止是這些,您不也一樣?」
『符昭昭』擺了擺手,「我沒什麼好聊的,不過就是活的時間久點。」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小牌位。
上面的黑氣只剩一點點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