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皮肉往外翻著,嘴唇兩邊往外裂開,血紅的眼珠子盯著符昭昭,隨後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看來還是小瞧了你們東方人。」少年聲音含糊的說著,眼睛卻盯著她,目光時不時的轉動,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被對方盯著,符昭昭略感不適的皺起了眉頭,介於對方如今的模樣,確實有些噁心人。
少年抬手,將一旁看似穩固的座椅拿到了手中,隨後朝著對面扔去。
一陣強風襲來,符昭昭條件反射的躲了過去,但是角落裡偷窺的約瑟芬被砸了個正著,鮮紅的血液從他腦袋處緩緩流下。
鮮血的味道刺激到了少年,喉嚨忍不住動了動,已經在思考一頓飽還是頓頓飽的問題了。
不過符昭昭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也如同他一般,隨手輕易的抬起一張長椅子,就衝著少年扔去。
對方可沒有符昭昭的這種反應力,椅子砸到面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只能勉強躲了過去。
符昭昭見狀,一連砸了好幾個,在對方沒反應過來前把周圍的椅子都快掄一遍了。
約瑟芬一邊捂著自己出血的腦袋,一邊偷偷的試著能不能抬起來。
結果發現這椅子如同焊死在地上一般,連移動都做不到,更不用說單手拎起來了。
少年剛開始還只是狼狽的躲過這些飛馳過來的椅子,但是很快眼睛就看清每張椅子的走向,躲得也格外輕鬆。
當他看到對面的椅子都扔光了,忍不住露出個詭異的笑容,「我看你現在還能怎麼辦。」
符昭昭挑眉,卻也沒多說一句話,從手中抽出一截浸泡過聖水的紅繩。
在進來之前,她曾經試過這聖水的能力,發現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對一些特定的物種還是有些用的。
她剛剛砸椅子的行為並非為了泄憤,反而是這些東西太多,擋住她動作了,便將椅子都往外砸去,順道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的效果。
很顯然,對方很適應這副身軀,不過一會的功夫就看透了。
符昭昭將紅繩在手中纏繞一圈,在片刻的功夫就製成薄鞭的模樣。
接著在上面驚愕的目光中,狠狠的抽了過去。
……
接下來的畫面太過嚇人,約瑟芬恨不得自己從沒來過這裡,也沒見過這一幕,整個人如同鵪鶉一般,躲在角落裡不敢抬頭。
一陣陣鞭打的聲音,與躲閃不及被狠抽的聲音,以及虛張聲勢的警告聲,都讓約瑟芬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被少年騙了。
明明這麼脆皮,不扛揍。
符昭昭一鞭一鞭的抽過去,少年每次剛閃到新的地方,便被預判的抽了一鞭,片刻的功夫便一身的血痕,卻又不得不咬牙堅持。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符昭昭似乎玩累了,她長長舒了口氣,「好久運動量沒這麼大了。」她感嘆道。
少年:「???」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話雖這麼說,少年此刻跟一開始完全就像兩個人,雖然身上的那層偽裝沒有了,但是明顯看上去更脆弱了,壓根就沒有在約瑟芬面前,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
最後一鞭抽下來,少年氣的連忙開口道:「夠了!」
符昭昭略微停頓了一下。
少年憤怒:「用你們東方人的古話來說,再抽就不禮貌了!」
這話一出,符昭昭也不知是該繼續抽他好,還是就此停下來好。
見他一身也沒幾塊好肉,便難得停下了手,做了個收手的動作。
少年剛鬆一口氣,紅繩便纏繞在他的身上,將他捆的嚴嚴實實的,再加上紅繩上沾染了聖水,接觸他的皮膚後冒出陣陣的白煙。
頓時整個人痛的抖了好一會,忽然就脫力倒在了地上。
少年仿佛垂死掙扎般開口道,「東方人果然卑鄙,居然偷襲!」
符昭昭糾正他的話,「這個詞用的不對,準確的說,是攻其不備。」
「公雞不被?是什麼意思?」約瑟芬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問。
一見他出來了,符昭昭這才想起件事,「你出來的剛好,差點把你給忘了。」
「啥?」
幾秒後,符昭昭將約瑟芬連同少年綁在一起,拍了拍手,一副收工的模樣。
約瑟芬嚇的要死,尤其是他額頭還在不時的滲血,鮮血對於少年的誘惑力別提有多大了。
他甚至記得少年第一次捕獵的場景,由於太過嚇人,每天晚上他都會忍不住做噩夢。
此刻跟對方如此接近,更是嚇得如同抖篩糠一般,哆哆嗦嗦起來。
「天吶,你怎麼呢…怎麼呢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上帝不會保佑你的…」約瑟芬哆哆嗦嗦的說著。
符昭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上帝會不會保佑我不要緊,但是你肯定不會。」
「該不會你忘了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事吧?」
她這麼一說,約瑟芬頓時啞口無言。
「那你…那你想怎麼處置我?」
「處置?用不著。」符昭昭說,「在來這裡之前,我就通知過教會的人了,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符昭昭抬眸一看,輕聲說了句,「這不就來了。」
一群身穿黑色衣袍的神使急匆匆趕來,最前端的是紅衣教父,中間似乎有名女性,她全身用黑袍裹著,雖然一直低著頭摻雜在裡面,但是符昭昭一眼便認出對方的身份。
眾人一出現,見到眼前的場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其中一名神使走到符昭昭面前,略帶遲疑的問道:「是您通知我們過來的?」
符昭昭挑眉,「看不出來?」
紅衣教父讓神使往後退,自己上前,做了個感謝的手勢,隨後說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追查關於襲擊時間的兇手,但是一直沒想到居然是我們內部的人,並且私藏這髒穢之人。」
聽到這個詞,少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隨後用紅色的眼珠盯著紅衣教主,一字一頓道:「那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才能讓我那聖潔的母親,生下我這污穢?」
紅衣教主眉頭緊皺,剛想呵斥對方,卻被身後的黑袍女人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