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才東急急忙忙駕車趕到。
「洪總,您來啦。這個刁女人,她媽的是誰呀?」光頭哥一見洪才東,點頭哈腰趕過去,他有些心慌了,這個女人還真有二把刷子,一個電話還真叫來了洪總。
洪才東上去踹了光頭哥一腳,「你也不長眼,她可是我們公司老總。」
洪才東笑咪咪地向財姐賠不是。
「你看看都找了些啥人?沒一個正熊。」財姐訓著洪才東。
「沒辦法,這些刁民也只能用他們這些『人去治。」
洪才東躬身對財姐說。
「錯,這只能說你們工作沒到位。」財姐訓斥著他們。
「這些人都不要用了,讓他們滾。」財姐對洪才東毫不客氣說。
光頭哥正要頭紅脖子粗時,洪才東對他們使了個眼色
「都滾滾。」
財姐示意周邊挖機也停下,走到拆遷戶那對老夫妻倆家,詢問情況。
老夫妻倆也是地道的龍海人了,老頭姓常,他們家大都是靠運輸為主,現在年歲大了,就呆在家裡。他們不願拆是怕落葉歸不了根,這麼一把歲數了,等回遷房還不知是啥年,那時還不一定在了。
「常大爺,您放心,不出3年就能住上新房子。您想想現在的房子條件多差,連衛生間洗澡的地方都沒有,多不方便,加上又老又舊,對城市發展面貌也有很大影響,如果您覺得等房子時間久,那也可以選我們現有的庫存房,直接過戶入住。」闕不凡拉著老人手說。
「有現房?在哪兒?」老夫妻倆看著他們問。
「喔,他們沒跟您們說?」財姐看著滿臉疑惑的老夫妻問。
「我們哪知道這東西,那個合同都是他們幫我摁的指印。」常老頭嘟嘟囔囔地念叨著。
「太過份了,」財姐轉眼憤怒地瞪了一眼洪才東,又吩咐闕不凡
「不凡,你帶常大爺他倆去看一下現房。這裡的事都交給你處理了。」
「我們不去,一走開你們就用挖機扒了我們的房子。前面幾戶就是這樣被扒了。」常大爺夫妻死活不肯離開自家老房子。
他們哭笑不得。
「那好,常大爺您和闕經理去,我留下來陪常奶奶,這樣放心吧?」
財姐彎身拉著常奶奶說。
「柳總,公司那麼忙……」
財姐搖手阻斷了洪才東的話,望著這對老夫妻。
常奶奶看著財姐貌美如花又和藹可親的樣子,對常老爺點點頭。
」老頭子,你去瞅瞅。」
闕不凡開車帶他前去龍海碧波花園去看房子。常老爺一看環境不錯,頓時喜歡上了,他選了個一樓的房子,十分開心地同意了。他想才50多平方老房子換了89平方的房子,裡面還裝修了,有衛生間,廚房間。
財姐也同常奶奶聊了好多,她也聽說了打傷一個小伙子住院的事,她想,以後拆遷就更要吸取經驗,讓這開發的道路更寬廣。
他們歡天喜地答應明天搬家。闕不凡說「那好,明天我安排搬家公司過來,您們只管指揮照看別碰壞東西就行。」
洪才東想了半天沒想明白。
他想,下次拆遷就多找些美女比這些打手更管用吧。
闕不凡接手了北歸拆遷隊這個爛攤子,他又去醫院協調了打傷的那戶人家。
這下可惹惱了光頭哥,斷了財路,失去飯碗,他醞釀著怎麼教訓一下闕不凡。
他找到了開挖機的師傅,商量著怎麼暗害闕不凡。開挖機的李師傅一聽光頭哥這個想法,嚇得他腿都軟了
「你弄死我我也不敢幹這事啊,這可要坐牢的,我還有兒子才上小學呢。」
李師傅在當地挖掘機技術是數得上號的高手。
「你不干,現在我的計劃你也知道了,別他娘的怪我手毒,你不干他,那你兒子明天就沒有了。」
光頭哥兇巴巴地打了李師傅一拳。
「您老就饒了我吧,千萬別傷我兒子。」李師傅知道光頭哥心狠手辣,嚇得跪著求他。
「你干就完了。不然不光是你兒子,還有老婆,你看你老婆那一對凸鼓鼓的大胸,能餵飽多少小弟。」
光頭哥一看這招見效,便更來勁了。
月色很迷人,闕不凡今晚約了財姐在咖啡廳,包廂不大,但浪漫的氛圍很濃,那古典的高山流水在耳邊時高時低地響著,財姐也很迷人,在闕不凡眼中今晚她便是月亮,便是最典雅的旋律。
「鳴燕,一晃就兩年了,時間過得真快。」闕不凡臉還是微微泛紅,像個女人。
「是呀,真快。不凡,咱們是不是有些古裝了。」財姐甜甜地笑著,兩年了,她倆雖沒確立愛情關係,但已是准情侶了。可只是牽手。擁抱沒有過,親吻沒有過。
「是也不是,哈哈哈,咱壓根就沒瞧上自己,怕傷害了你呀。」闕不凡一個強壯的北方漢子,情似乎都長在肌肉里了。
「這樣啊,那今晚我就先動手了,你可別瞧不起我啊。」財姐輕盈地伏在他那寬大有力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用嘴親著他的頭髮,親著他的臉。
闕不凡輕輕地握著她的雙手,此刻的心跳到120碼。他深愛著她,可她太優秀了,條件又那麼好,真是高不可攀。
他側身抱住財姐,再也按捺不住心裡蓄積已久的激情,緊緊抱住她,寬厚的大嘴緊緊吻住財姐,世界在此刻都沉睡安靜下來。
猛然他又推開了財姐,
「還不到時候,」
「什麼時候?」
「等我經濟有一定基礎,也混個人樣時。」
「我可以……」財姐本想說我可以養你,怕傷了他自尊心,就又憋了回去。她憋出粉紅的臉,含情默默地看著他。這也是她欣賞他的地方。
那個夜晚,她們相處很晚,從咖啡廳再到河濱公園,她倆談工地,談愛情,談未來。擁抱,撒手,再擁抱。
財姐從沐浴露泡泡中醒來。淚水也滴在她的面頰。這麼些年一想當晚沒把自己交給他,她就恨自己。
她用水拼命地沖洗著,沖洗著那不能被他擁有的身子。
夜也很深了,酒意也漸漸褪去不少,她坐在化妝鏡前,用電吹風邊吹著長發,看著豐滿的身子,莫名其妙地苦笑了笑,披上睡衣,走向臥室,準備下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