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村民遞給他的衣服後,白擺了擺手,轉身欲走。
「英雄,路途遙遠,不妨騎一匹馬。」一名村民牽著一匹馬匆匆趕來。
這是那些馬匪的馬,他送給了村民。
白皺了皺眉頭,嚴格意義上來講,騎馬的速度並不比他走路快多少,況且...
白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馬匪兜里的錢也不多,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兩銀子,這要是再養一匹馬,那他一年都攢不下幾兩錢。
他擺手拒絕了,牽個馬還要多一張嘴,這可划不來。
「英雄,還會再見嗎?」阿四匆匆趕到村口,望眼欲穿。
白沉默片刻:「或許不會了。」
一旁的村民拉了拉阿四的衣袖,打斷了接下來她要說出的話。
阿四嘴邊的那句『帶我走』就這麼停在心頭,看著少年漸行漸遠。
跨過荒漠之後,便能看見青山,接下來跨過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就能看到陳國邊境的鎮遠城了。
少年腳步輕快,一步便是跨幾丈,能趕在日落之前到達鎮遠城。
翻過幾座山頭,白看到崎嶇的山路上,兩輛馬車停在路中央,馬車前頭站著幾名匪寇,正拿著刀與鏢師對峙。
白想了想,朝著那裡走去。
「錢和貨物留下,其他人滾。」為首的盜匪拿著刀,攔在道路中央。
這條由過往的人群踩出來的道路並不寬闊,兩輛馬車並行便顯得擁擠,再加上處在山路上,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在谷底,殞命黃泉。
匪寇將一根樹幹橫在路中間,馬車便過不去了。
「錢可以給你,貨物不行。」鏢師握緊長槍,這把價值十兩銀子的長槍沒有給他多少安全感,畢竟他們只有五個人,其中兩個還是車夫。
「弟兄們,上!」匪寇面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兇狠,舉刀便砍。
其他匪寇也隨著匪首朝鏢師進攻,僅過片刻,為首的鏢師就身受重傷。
其他匪寇繼續朝鏢師攻去,那名匪首踩著負傷的鏢師,獰笑著舉刀,朝著他左臂砍去。
他要好好折磨這個傢伙。
鏢師左臂一涼,接著鮮血從肩膀噴涌而出,鏢師痛呼出聲,不斷喘著粗氣,問候匪首的祖宗十八代。
接著匪首再次舉刀,朝著左腿砍去。
「住手!」馬車裡,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她顫抖著扶起帘子,她從未聞過鮮血的氣息,眼前的一幕讓她忍不住直噦,索性閉上眼睛:「貨物你們拿走,不要再殺人了。」
「喲。」匪首將大刀架在脖子後面,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他的肩頭,他抹了抹鼻子,痴迷地看向坐在馬車裡的少女:「還有個娘們,意外收穫啊。」
此時戰局已定,六名匪寇人人帶傷,鏢師都重傷倒地,車夫早就棄車跑了。
匪首推開他的小弟們,跳上載有那少女的馬車,將少女揪了出來。
沾染了地上灰塵的少女像那墮入凡間的仙子一般,原本覺得高不可攀,此時我見猶憐的樣子讓匪首食指大動。
「你要幹什麼!我爹可是——」
啪!
「爺爺我讓你說話了嗎?」匪首掏了掏耳朵,解下褲腰帶,獰笑著在少女驚恐的眼神中露出他那檔間不值錢的玩意,接著開始撕扯少女的衣服。
「滾開!滾開!救命啊!」
少女掙扎的模樣反倒激起匪首的欲望,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快少女的上衣就被扯壞,露出光潔的肩膀,再往下拉那深邃的弧度清晰可見。
嗡!
遠處一柄飛劍襲來,直直插在少女和匪首之間,一把插在劍鞘的劍立在他們面前。
劍鞘如墨,由一塊黑木雕制而成,上面洋洋灑灑,但卻只刻了一個字——俠。
「什麼東西,壞老子興事。」匪首朝遠處瞅了瞅,沒有看到人,接著手抓起劍柄,試圖抽出那把劍。
劍身紋絲不動,那名匪寇在嘗試幾次之後就不再理會,再次看向少女。
他伸出手來,少女的上衣已經被他拉開一半,他只要將那件衣服向下拉扯,便能看到少女誘人的酮體——
嗡。
匪首聽到遠處再次傳來嗡鳴聲,接著一道銀光閃過,他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這是?
匪首疑惑地摸摸頭,但卻感知不到自己的雙手,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碰到什麼硬硬的東西。
鼻間傳來泥土的芬芳,是土地,他怎麼會聞到土地的氣息?
帶著這樣的疑惑,匪首沉沉地睡了過去。
「抱歉,還請,諸位,拔劍。」白踱步而來,他踩著陰影,那幾名匪寇看不到他的模樣。
匪寇剛剛看著首領撕扯少女的衣物,緊接著一道刺目的光芒讓他們睜不開眼,再次抬頭,便看到首領身首異處,頓時驚叫出聲,四散而逃。
「我說,拔劍!」
白終於從陰影中走出,他單手掐訣,面無表情,身邊飄著一把劍。
「師傅,請恕罪。」
白默念一聲,手指微抬,俠劍和無名劍凌空飛起,朝著幾名遠遁的匪寇追去。
片刻功夫,遁入叢林的匪徒們接連傳出驚叫聲,伴隨著幾道重物落下,兩把劍一前一後飛了回來。
白拿出系在身後的衣服,丟給那名少女。
少女泣不成聲,抓起衣服跑回馬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白抬眸看了眼倒地不起的三名鏢師,他們已經無藥可治了。
一炷香的功夫,少女從馬車中緩緩走出,此刻的她身披一件粗布麻衣,腰間繫著一條軟帶,更顯得小家碧玉了。
「多謝仙人。」少女抽泣著,蹲在三名鏢師一旁大哭。
白輕輕嗯了一聲,略微側了側身,露出他擋在身後的俠劍:「你若拔出這把劍,我就將它送於你。」
感覺到這個理由不夠誘人,白頓了頓:「再答應你一個條件。」
少女眼淚划過白皙的面龐,眼神中帶著驚恐和疑惑,看向少年。
將俠劍丟給女孩,白靜靜地看著她。
少女咽了口唾沫,蔥蔥玉指輕撫劍柄,咽下心中的慌亂,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這劍絕非凡品,光這一劍鞘就值千金,與少年的另一柄劍不同,俠劍體本身更透著一股靈氣。
她將劍抱在懷裡,左手輕輕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