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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鍊氣之路

2024-08-17 18:54:17 作者: 陸亦拾柒
  離開食店後,白帶著余遲走進一家酒肆,掏出半兩銀子心疼地開了間包房。

  坐畢,等小二放下茶水,就關上房門。

  「我的修行方法是鍊氣。」

  「那,如何鍊氣呢?」余遲滿臉星星,剛剛少年太帥了,那刀光落下,桌上的茶具瞬間被震成齏粉,唯獨白巍然不動,甚至那身青衫都未起半分漣漪。

  「首先,先引氣,這一步你已經做到了。」白喝了口茶水,酒肆的茶水比食店的好上許多,起碼茶葉上散發著陣陣清香。

  「我?什麼時候?」余遲拍拍胸口,她最近只覺得腳步輕快些,身體舒暢不少,腦袋也清明了。

  「前幾日,軍營外,你躲在麥種箱子裡——」

  複述一遍過程,余遲才想起為何當時感到身體舒暢,原來是白在救自己。

  想到那日的經過,余遲不由得回想起手邊的觸感,心痒痒的。

  「第二步,引導這股氣,遊走在經絡里,擴寬經絡,使你能承受更多氣。」

  余遲連忙打斷自己的春夢,正襟危坐起來。

  「當你使出拳腳,便可引導這股氣朝著肢體匯聚,氣會帶著一股力量配合你,即使軟綿綿的一拳。」

  白頓了頓,看向桌台,賠不起,又看向茶碗,也賠不起,最後拿起一塊碎銀子,輕輕一捏,銀子就被壓成銀餅。

  「這是對氣最基本的運用。」

  據說只有通玄境的高手身體才會產生氣,地合境高手才能操縱氣,而天玄境的高手才能御氣。

  想到這裡,余遲看向白的眼神充滿敬佩。

  「第二步完成,你的經絡可以承載更多,那麼就可以嘗試將氣充滿自身,達到承載的上限。」

  「這個過程最危險,一旦超出上限,可能就會落得經脈俱損的地步。」

  「經脈俱損會怎麼樣?」余遲抬頭,雙手緊握,一臉擔憂。

  「不會怎麼樣,只是你的身體會像一個漏斗,再也不能承載這些氣。同樣的,你之前的修為也會盡損。」

  「那...不去找那個極限會怎麼樣?」余遲想到一個好辦法。

  「不行。」少年搖頭:「若你感受不到那個上限,就無法完全掌握體內的氣,你不清楚總量在哪裡,對氣的運用就會有偏差。」

  頓了頓,白再次開口:「如果無法完全掌握氣,那你的一招一式都會浪費氣,雙方氣海都如池塘,誰先用完,誰先失去戰力。」

  「況且,如果你做不到這個地步,御氣你也無法做到。」

  余遲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理,倘若自己都算不上極限,那還修什麼行呢。

  她眼神發亮,雙手扶住臉頰:「那下一步就是御氣嗎?」

  白微微頷首:「沒錯,下一步就是御氣,將體內的氣排出,操控它。」

  說罷,白左手微抬,茶杯凌空漂浮起來。

  放下茶杯後,少年又道:「這股氣暫時屬於你,所以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操控它。」

  「暫時?」余遲偏頭,滿臉好奇。

  「氣會逸散,所以你只能源源不絕地從體內抽出氣。」

  「不能做到完全控制嗎?」

  「可以,但會消耗很多精神力。」白解釋道:「操控的時間越久,需要集中的精神越高,所以讓他自由逸散是最簡單的選擇。」

  「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白躊躇一番:「應是完全操控氣。」

  「師傅沒達到這個境界嗎?」

  「不清楚,我未試過。」

  「那師傅到底有多厲害呢?」

  白想了想,抬起一根手指。

  「比一般人厲害一點。」

  鍊氣確實比煉體困難些,在酒肆里枯坐了一整天的余遲,沒能讓一股氣屈身於她手下。

  臨近傍晚,夕陽透過紗窗,打在少年的臉頰上,那認真為自己解釋的模樣讓余遲看得痴了。

  「還是操控不來嗎?」

  少年又重複一遍,終於扯斷了余遲的思緒,那漂泊在外的魂魄終於回到余遲身上。

  「不行。」


  余遲頹然低下頭,自己都那麼求它們了,它們卻不肯為她所用一次。

  真是一群壞氣。

  她氣鼓鼓地想著。

  「罷了,你先回家吧。」白嘆了口氣,他記得自己當時不肖片刻,就徹底掌握胸中那股氣,怎麼到她身上就如此艱難。

  倘若這話被余遲聽了去,必然是要對準少年踩上一腳——哪怕他是自己的師傅。

  「明日再來,我接下來一個月都留在鎮遠城。」

  少年猶豫一番,放棄心中那句『酒肆的錢你出』,畢竟自己師傅教他習劍,可未收過自己半分錢。

  他掏了掏口袋,只剩下八兩銀子,看來要去賺點錢了。

  將余遲送到余家門口,看著少女一步三回頭地走入家門,少年離開鎮遠城。

  城中底細他清楚,他若去打工一個月才能攢下四天房錢,這方法可不靠譜。

  最後他決定去掃清附近的匪寇,官府門前貼著幾名出名的匪徒畫像,他看過了,最便宜的一個人頭也有500文。

  是夜,諸多匪徒山寨中傳來劍鳴,隨後一陣軀體倒地的聲音響起,血染紅了夜晚的山寨。那山寨飄起的篝火似乎抓到什麼東西,將它們吞噬殆盡,火中乍響,似有聲音在其中哀嚎,篝火也燒的更旺了。

  黎明到來後,蹲伏在街道附近的匪寇沒能等到換班的人,打著哈欠走回山寨,接著就看到驚人的一幕。

  他們的首領,軍師等等統統倒在地上,血流如注,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個乾淨,甚至連頭都丟了。

  「鬼...鬼啊!」那匪寇雙腿都站不穩了,一股騷味順著他的褲腿落在地上,他連忙抽起衣服,手腳並用逃離山寨,狂奔了幾畝地後才喘著粗氣停在樹叢中。

  嗚咽的聲音響起,在常人面前凶神惡煞的匪寇哭出聲來。

  鎮遠城中,早起的縣令推開大門,他家離著官府很遠,需要早早準備。

  在與城中百姓打過招呼後一步一步邁向官府,卻發現路邊的行人面色蒼白無比。

  「發生了何事?」他攔住一名行色匆匆的路人,這是街邊賣包子大嫂的兒子。

  那人被碰到肩膀,直接跳起來,連忙朝著遠處奔去,嘴裡還喊著:「別殺我。」

  帶著滿臉疑惑,劉縣令看到令人驚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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