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到後院，就迎頭撞上了何雨柱。
「張大媽，這麼晚這是要去哪啊？」
賈張氏嚇了一跳，支吾的也沒說清楚，就扭頭準備往後走，好傢夥，一回頭三位大爺都在呢。
這下子賈張氏知道不對勁了，這是在堵自己啊。
二大爺搶先開口了，:「剛何雨柱給我們說，我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真是你，張翠花，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賈張氏死鴨子嘴硬，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們在亂說什麼，要不是揣著東西都要上去撓人了。
三大爺搖頭晃腦的，對於能看到這樣的場景是相當滿意。
一大爺決定發威了:「好了，柱子早就知道是你家棒梗乾的了，剛才是給你們一個機會！」
賈張氏決定死硬到底，「不是我家棒梗，你們要是再亂說小心我跟你們沒完！」
一大爺嚴厲喝到:「那你懷裡是什麼？」
賈張氏還在強撐，這時差不多9個月身孕的秦淮如走過來了，叫了聲賈張氏。
來到何雨柱面前，作勢就要給何雨柱跪下，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何雨柱趕忙上前攙扶，一大爺也出聲阻攔，秦淮如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柱子，都是姐的錯，姐沒把棒梗教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看在姐馬上生產的份上，你容姐緩緩，姐生完孩子就去坐牢，這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那模樣看的一大爺都忘詞了，二大爺喉頭涌動，身體燥熱，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三大爺眼冒金光，又免費看了場比電影還精彩的大戲，感覺簡直不枉此生。
何雨柱心知肚明，這秦淮如是主動認錯，以退為進，博取同情，搞得倒是何雨柱不對似的，這讓一向自覺高高在上俯瞰眾人的何雨柱有些膈應了。
何雨柱說道:「嫂子，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呢，再說了，犯了錯有國家呢，咱們不能私設公堂不是。」
何雨柱本來不打算往上捅的，把棒梗送進少管所實在沒必要，想對付他們家方法太多，都是可憐人，沒必要落井下石，但秦淮如的表演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聽到何雨柱的話秦淮如不知是要癱倒還是要跪下，順勢說道:「柱子，姐求你了，姐家已經這樣了，棒梗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他要是出了事，姐可怎麼活啊，姐這一大家子可就全完了。」
何雨柱微一沉吟，做出了決定，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了，但還是決定給對方最後一個機會。
「嫂子，這都說小時偷針，長大偷金，棒梗要是不好好管教，這以後可怎麼辦啊，你們家以後可還要指望他呢。」
秦淮如聽出了話里的意思，連忙說道:「柱子，你聽姐說，這以後姐一定好好管教棒梗，他要是再犯，我直接打斷他的腿。」
不知道什麼時候，賈張氏偷溜了，主要是懷裡的寶貝要找好地方放。
一大爺這時開口了，「柱子，你做的很對，這遠親不如近鄰，咱們一個院裡住著，棒梗這孩子心眼不壞，肯定是聽了賈張氏說了什麼，我說秦淮如，你以後也要管管自己婆婆，別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
何雨柱很開心的笑了:「那行，很晚了，今天就這樣吧，那嫂子，以後就看您誠意了。」
二大爺，三大爺都沒說什麼，一大爺倒是非常滿意，覺得自己又行了，這下子人情賺大了，賈家還怎麼逃出自己手掌心，柱子其實也是心善的很，要利用好這點。
此後數月，秦淮如沒有絲毫表示，何雨柱也像是忘了一樣，倒是一大爺經常讓何雨柱去家裡吃飯，何雨柱偶爾也去一次。
何雨柱經過打聽，找到了辟才胡同一位老先生出山了，收徒！
當年赫赫有名的下九流里的空門長老，也就是俗稱的小偷頭子。
何雨柱花了200塊錢，讓金盆洗手多年的老傢伙收了個關門弟子——賈梗！
…………
63年4月1號，星期一。
流水線改革只是個想法，一旦開始就很快，年後一個多月的實驗和調試改進，都告一段落了。
今天，工業部牽頭，派了領導過來考察驗收，聯合考察組，首都十幾家大型工廠和幾個部委一起過來的。
一大早，軋鋼廠就開始了忙碌，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作為主要領導負責接待，盧蘭和何雨柱作為項目負責人負責講解，食堂負責午餐。
上午八點半，軋鋼廠大門口已經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鞭炮齊鳴，很符合大幹快上精神宗旨。
將近九點，一排4輛大巴車和兩輛蘇聯嘎斯汽車駛入廠內。
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欣欣向榮，其實，部里一直有關注這件事，這次過來也是要把動靜搞大，振奮人心。
十點，一車間經擠滿了人，盧蘭正在略顯激動的講解著流水線的種種優點和操作規範。
這時候，食堂主任悄悄過來找何雨柱了，嗯，何雨柱同志還掛著食堂副主任頭銜。
「我說何主任，誰也沒有您悠閒啊，廚房都快火上房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何雨柱很好奇，問到發生了什麼。
食堂主任也很無辜，「哎，別提了，知道領導要來，我們提前三天就開始準備了，剛問了領導秘書，各個說的都不一樣，這忌口的太多，廚房師傅沒把握不敢上灶。」
稍微思考，何雨柱過去給李副廠長說了聲便跟主任去了食堂。
拿過那張寫些領導忌口的紙看了起來，有不吃香菜的，有不吃辣的，有喜歡重口的，，有喜歡清淡的，有不要腥的，還有位領導是回族……
何雨柱看的一陣頭大，這工作做的是真細緻，其他十幾桌都好說，大魚大肉就好，這單子上記得都是主桌几位領導秘書那裡打聽來的，要何雨柱說就不該去問，這下子坐蠟了吧，主要是軋鋼廠接待，也沒一下子來過這麼多領導，沒經驗啊。
何雨柱決定，原定的其他十五桌菜式不變，主桌由他自己來。
先來6道淮揚菜和4道涼菜壓桌。
白袍蝦仁，軟兜長魚，大煮乾絲，梁溪脆鱔，清燉元魚，沙鍋野鴨。
滷牛肉，熗黃瓜，白切雞，鹽水鴨。
再來4個經典川菜，4個本地菜，加上糕點甜品和湯品，齊活！
足足忙了兩個小時，何雨柱可謂使出了畢生所學。
中午十二點，餐廳包間，領導們開始就餐。
一頓飯可謂賓主盡歡，何雨柱本來沒資格上桌的，當吃到一半，領導詢問飯菜由何人所做，聽說還是流水線改革這項工作的發起人和核心骨幹後，一定要何雨柱一起上桌。
推脫不了的何雨柱加了個椅子入了飯局，熱場，敬酒，談天說地，把眾位領導說的是哈哈大笑。
酒席主座上，赫然是何雨柱曾經記憶里的那位大領導，剛在車間還不敢確認。